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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來了?”
“還有一封信是給我的,齊磊有話想對我說。”謝安懷喝了一杯酒,輕聲道:“他身邊的那位穿素衣的女子,也是江湖上的人,一直都很喜歡他,你可以放心,他不是虧待自己的人。”
“那就好。”我點點頭,心裡雖然難過,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頭燥熱,我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啊,下雪了?”
鵝毛般的雪花飄飄揚揚的落到地上,只是一覺的功夫,院子裡竟然已經是琉璃世界,白成一片。
“已經下了半夜了。”謝安懷道,“大家都已經睡了。”他起身拿了一件棉衣,走過來披在我身上,從背後將我擁到他懷裡,“小心著涼。”
“他沒跟你說什麼嗎?”我輕聲問道。
“只有一句。”謝安懷道,“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還能與你相見,這次,我一定做個好人。”
“這話說的真傻,他本來就是好人,至少,對我很好,我要感謝他。”我看著雪花,輕聲道:“安懷,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嗯,會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破窗而入
“小眉?小眉?”
“唔?”有人在叫我?誰啊?
“小眉?”
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到舅舅焦急的搓著手看著我,“醒了?醒了!大夫!孩子醒了!”
“別嚷!別嚷!我看看我看看!”一名醫生湊過來,翻動我的眼皮,笑道:“醒了!好了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舅媽坐在我面前,嘟嘟囔囔的削著一個蘋果的時候,我這才恍恍惚惚的聽進去了一點她說的是什麼。
買早餐的時候摔倒,滿頭是血的被人送到醫院,然後躺了三天才醒來?
三天?開什麼玩笑?
我把手舉起來,在眼前慢慢的晃動了一下,我住的是單人病房,房間裡的窗簾洗的乾乾淨淨,陽光灑進來,照在我的被子上,床對面的牆上,掛了一副山水畫。
夢耶?幻耶?
“你說真的?”晚上死黨小林子來陪我過夜,她因為家庭關係,身旁有不少古怪的朋友,因此她神經很粗,接受能力極強,我對她講了我在“夢中”的經歷,心裡這才鬆了一鬆。
“如果是夢的話,你醒來就應該忘掉大半了,你夢中的細節實在是太真實了。”她猶豫著道。
“是啊,如果這是夢,未免也太長了,長的竟然有幾十年,我甚至記得、、、、、、”我突然臉紅了。
“記得什麼?”小林子一邊開著黃桃罐頭,邊笑嘻嘻的道:“記得你家如意郎君跟你說過的每一句綿綿情話?還是那夫妻魚水之歡、、、、、、”
“喂!”我抓起枕頭打過去,她大叫著退走,“哎哎!罐頭要灑出來了,先不說這夢,我說你啊,明明就已經康復了,幹嘛還賴在醫院裡,不過你著包間不錯,還有果籃。”
我雙手合十,無奈的笑笑,“上帝賜福給我的舅舅!因為他老人家認為我還需要住院觀察。”
“哈哈!”小林子把黃桃平均分到兩個塑膠碗裡,笑道,“有意思,大冬天早上出去買全家人早餐的外甥女摔的滿頭是血,你舅舅肯這麼緊張你,給你包間住,真不錯!”
“別開玩笑了。”我拿過那碗黃桃,“你今天是來陪我過夜的,不是來嘲笑我舅舅的,再笑我打你出去!”
“好了好了!”她捧著碗坐下,“你夢裡的最後一段記憶是什麼?”
“我的最後一段記憶?”我閉上眼睛,半躺在那裡回想,“太多了,我只記得我躺在床上,渾身都沒有力氣,弟子們站在床前,他坐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對我說,‘你先走一步,也不要等我,我把事情辦好後,自然會去找你的,’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然後、、、、、、夢就醒了、、、、、、”
突然說不下去了,我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裡。
是啊,那夢太真實了,夢中我和一個叫謝安壞的男子攜手一生,我們兩人一起走遍天下,吃遍所有的名吃,我因為曾經中毒而無法生育,我們收養了三名弟子,撫養他們長大,當最大的孩子繼承天安閣後,我們兩人回到了忘憂谷隱居。
安義和小翠成婚,生了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龍少爺每隔一個月就要修書一封,信裡以比怨婦還要哀怨100倍的口氣向我們訴說他那花紅柳綠的後宮裡的許多爭風吃醋的事情。
屁咧!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