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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回不來了。世界上最殘忍的,終究還是時間。
時間會消磨她曾經的失落,也會消磨她曾經的熱愛。
再見毓慎,再見我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靜嘉還沒來得及暈車,就被翻山倒海且久違了的痛經襲倒。顧不上沒有姨媽巾和身下黏糊糊的異樣,靜嘉現在只知道疼啊疼啊疼!
疼著疼著,靜嘉失去了意識。
而等靜嘉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床上,睜開眼,身旁是魏紫,姚黃不在,哥哥不在,王爺毓慎統統都不在。靜嘉哼哼了一聲,一旁疊衣物的魏紫回過身,朝她笑道:“小姐醒了?奴婢已經給你換過乾淨衣物了。大少爺和王爺他們在正廳裡談事,姚黃去給小姐煎藥了。”
果然,魏紫還是十分體察她心意的。
靜嘉點了點頭,小腹還是墜墜的疼,連腰後都帶著酸意。她勉力坐起身來,捂著肚子,神色頗是憔悴,“我來葵水的事情,你沒同旁人說吧?”
魏紫臉刷的紅了,她聲若蚊吶,細微得很。“太醫是王爺請來的,所以王爺、大少爺,還有孫少爺……都、都知道了。”
……!!!
靜嘉只覺得自己耳朵根兒像被人點了把火似的,直燒到面頰上。“我暈多久了?”
她是想問,自己還有多久能回家。
魏紫繼續訥訥,“將近一個時辰了,太醫說您經脈瘀阻,長期心神失養,內欠調和,是以底子比尋常適齡女子都要弱,特地吩咐說要讓您多歇一會兒,不要擾了您休息。”
長期心神失養?太醫是想說自己長期失眠吧。
靜嘉頗鬱悶,自己瞞了這麼久的事情,就被這個太醫給揭穿了,真討厭。不等她再說什麼,魏紫眼眶已是有些發紅。“小姐身子不舒服,怎麼不早和奴婢們講呢,小姐年紀還輕,若是就這樣落下病根可怎麼辦?”
她正要開口去勸,便見姚黃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臉上亦是既愧且怨,連聲附和:“便是小姐信不過奴婢,總也要跟大少爺說呀,太醫給您診完脈,莫說大少爺,連王爺和孫少爺都是臉色陰沉。”
約定
靜嘉討好地朝姚黃魏紫二人笑了笑,“我沒有信不過你們,只是怕你們擔心罷了。”
“那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個兒的身子。”姚黃輕斥,不等靜嘉發話,她已是撫裙坐在了榻沿兒。“小姐趕緊把藥吃了,咱們便既往不咎,太醫說了,您年紀尚小,有得是調理的機會。”
靜嘉聞著那撲面而來的苦味,皺了皺眉,卻還是端起碗一飲而盡,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我真的不是想作踐自己,就是覺得不要緊來著。”
她幾乎都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眠,時日久了,便也習慣了。晚上躺在床上,總能想些有的沒的,回憶回憶過去,童年,或是在現代,都是一種樂趣。
待天矇矇亮的時候,她也能勉強再睡一會兒。
!
人最怕的便是習慣,培養一種習慣或是戒斷一種習慣,都有著箇中痛苦,而耽溺於習慣之中,卻是輕易得很。
姚黃沒有同她犟,只是囑咐著:“小姐不管遇到什麼事,萬不可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這世上可沒什麼能比您重要。對奴婢來說您重要,對您自己來說,您更重要。”
她知道靜嘉與毓慎之間的糾葛,便認定此事禍起毓慎,一番言論是想提醒靜嘉自重自愛,別再為失去的人傷心。
靜嘉既已放棄毓慎,自然沒有往這一層上想,只是苦笑,自己這丫鬟看來是盯上自個兒了。“好,我聽你的。”
姚黃將托盤遞給身後的魏紫,接著從袖筒裡抽出帕子,在靜嘉手背上擦了擦,“大少爺說了,您一醒來就讓奴婢去請他過來,小姐且等等,奴婢去去就回。”
“哎,等等!”靜嘉忙將姚黃攔下,自己最尷尬的時候竟然讓三個男人全知道了,她一時半會兒可不想見他們,“你只讓哥哥過來就行,說我身子不適,不便見王爺和毓慎。”
“二小姐哪裡不便了?”
靠!怕什麼來什麼!看到門邊兒上似笑非笑的臨淄郡王,靜嘉憤慨地捶了下兒床。見自家小姐臉漲的通紅,姚黃不由得笑了笑,然後乖覺地退到一邊。
靜嘉懶得起身,只是微低首,“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臨淄郡王微笑,抬步邁進屋,他身後接著跟進來敦堂和毓慎。
毓慎與臨淄郡王相熟,自然不甚拘禮,掃量了眼歪在床上懶洋洋的靜嘉,皺眉問:“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姚黃把太醫的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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