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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罪了誰?我礙了誰的道?
這個推理當然是沒錯的,但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擺在面前。
倪子溫和董相可沾著親帶著故呢!
董相的幼女,是邵氏的二哥邵昀獻的妻子。這回,熱鬧了。
邵氏愣了一會兒,才把這些關係捋順,清了清嗓子,問道:“下毒的人可抓到了?”
“嗯,是董相養的舞姬,不過抓到時,已經畏罪自縊了。”
邵氏眉毛一跳:“是……是哪個舞姬?”
倪子溫看她一眼,面色不改:“三弟送的那個。”
倪子溫說的三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倪家關係和諧,分家後,庶出的二房自動請纓,替大哥回老家守著祖屋看著祖田做地主兒,讓大哥安心於廟堂。三房則南下從了商,開著綢緞莊胭脂鋪銀號,財源滾滾。
前些年,董相下江南巡察,三房自作主張,送了個揚州瘦馬給董相。彼時,這瘦馬之風始在南方一帶盛行,董相雖然歲數不小,但抗不住好奇啊,一高興就給帶回來了。倪子溫雖然氣弟弟沒跟自己商量,不過董相倒還挺喜歡那個小瘦馬,為此,白送了倪子溫不少好處。倪子溫便放下了這件事,沒與弟弟計較。
這下好了,捅出大婁子了。倪子溫百口莫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後來得知這些事兒的靜嘉,不免感慨——三叔啊三叔,你說你叫倪子恭,也不能真把子宮當大腦用啊!那玩意兒不好使!還每個月都流血啊!
你看你看,你一個人倒黴就算了,還把我們全家都給饒上!我的富貴日子沒過夠哪!
而現在,倪子溫雖然生氣,但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現實。雖然朝中之事,他不打算讓邵氏一個婦人插手,但邵氏在這件事中,能起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我估計你二嫂沒幾日就會收到信兒,到時候一定會入京奔喪。她是董相嫡出女兒,又是家中老小,很受寵愛。你到時候……注意一些,見機行事。”
邵氏稱是,心裡立刻做起了盤算。
邵氏出嫁前,董氏已經過了門兒。姑嫂二人關係處的還算不錯,兩人年紀相差不多,很投脾氣。邵二夫人雖然不會住到倪府來,但邵氏難免會上門弔唁,屆時與二嫂好好交心,證明了丈夫清白即可。博得董家的信任,這事情的危機,便可化解一半。
再者,她來奔喪,自然會帶上兒子。邵氏這個做姑姑的,想見見侄子,也是情理之中的。總之,一切都有回寰的機會。
靜嘉可沒想到,她暈個車睡個覺的工夫,自己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中。
邵氏祖籍應天府,邵家兩個兄弟都在原籍上撲騰,強龍難壓地頭蛇,邵氏混的還算不錯。邵二奶奶一收到信,便收拾箱篋,啟程進京,邵昀獻當然脫不開身,由嫡長子邵友陪著母親。行船走水路,日夜兼程,不過四日便到了。
臘月初八,靜嘉得知,自己即將見到傳說中閨閣少女最容易懷春並且發生戀情的物件——大表哥!
嚶嚶嚶,靜嘉陷入了對錶哥的無限揣測與腦補中,什麼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文武全才……反正所有適用於男性的形容詞,都被靜嘉與表哥這兩個字組合了一遍。深察自家小姐心意的姚黃表示:小姐,您的“明月引”可以改成“眼兒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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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董相是個風流人物,諸多子嗣中,屬邵二奶奶嫁得最遠,臘月初八,宜入殮,正是這一日邵二奶奶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回相府。見了父親最後一面,董氏子女齊聚,將董成韞大殮蓋棺。次日,倪氏夫婦攜嫡出的一雙兒女前去弔唁。
相府是個頗氣派的四進院,原為前朝王府,董成韞當上宰相時由皇帝欽賜。雖說越矩,但皇帝高興,滿朝文武便沒人說個不字。曾有人上書萬歲:董相住這個宅子沒問題,不過……那個王府大門是不是得改一改?這也太誇張了。
萬歲甚覺有理,第二日賜了董相的嫡長子一個永平伯,順便給那人降了個官。至此,以言官為首,大家乖覺地選擇了——和諧。
其實吧,也不能說這些諫官瀆職,主要是董相的能力手段在那兒擺著,大家還是挺敬重的。再者,新帝登基,官員們還沒摸清楚皇上的脾性,不敢輕舉妄動。新官上任尚且還三把火呢,更別說皇帝了。
誰都不樂意拋家棄子地去做人體火摺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懂事兒的董氏,就在當今聖上的庇佑下,壯大了起來。
倪府馬車停在相府大門前時,是永平伯夫婦等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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