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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兒跪一宿,算是代女謝罪!”
靜嫻的小臉兒霎時白成了一張紙,撲通一下兒跪到了地上,說話都帶著顫聲:“母親,母親你罰女兒吧,別罰姨娘……”
邵氏理也不理她,柳眉一豎,盯著立在門口不知該不該去的雲萱,“站在那兒磨嘰什麼呢?快去!”
雲萱忙稱是,一溜煙兒地不見了。靜嘉不明所以,在硝煙瀰漫地“戰場”上,動也不敢動,生怕不小心被流彈擊中,馬革裹屍,死無葬身之地。
靜嫻膝行向前,跪在邵氏腳跟前兒,嚶嚶垂泣。“母親便饒了女兒這一回吧,女兒不是有心的,實是不知太子就在身後。”
啥玩應兒?又是太子!
太子真尼瑪是個害人精,靜嘉腹誹。
“母親消消氣,女兒認打認罰,只求母親不要氣壞了身子。”靜嫻帶著哭音,連聲告罪。“請母親相信女兒,女兒真的是不小心才和太子相撞,並非有意為之……”
聽到這兒,靜嘉猜出了個七八,估計就是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裡,適逢嫁齡的、正容易被誤會的、總之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終生的靜嫻同學不長眼地撞到了長的挺帥的、被認為誰都想嫁的、色香味俱全(大霧)的太子爺懷裡了。
這種言情狗血小橋段,靜嘉在穿越前就遇到過,那會兒她才上初中,班花兒撞到了體委懷裡,大家這叫一個起鬨呀。結果,人家體委臉不紅心不跳地環視大家,極其輕蔑的語氣道:“我又沒脫褲子,你們至於麼。”
還是少男少女的同學們,瞬間一片譁然,默不作聲,從此該男徹底遠離了八卦新聞。
當然,靜嘉相信,要是此時太子站出來說一句“我又沒脫褲子”,大概他會立馬從儲君的位置上被人擼下來吧……同樣,要是靜嫻用這句話為自己叫個冤,也會瞬間被自己親媽捆去浸豬籠吧。
古代真……靜嘉隱下了所有想抱怨的話,免得把自己情緒down掉,保持身心舒暢才能更好地適應古代生活!靜嘉握拳。
哎?不對!
現在的問題是姐姐。
雲萱回來的時候,身後毋庸置疑地跟了秦姨娘。秦姨娘上前就給摑了靜嫻一巴掌,然後直挺挺地跪在邵氏面前:“妾身教女無方,適才又以下犯上,為夫人添堵了,請夫人責罰。”
秦姨娘這嘴巴子抽得可夠想夠厲害的,“啪”的一聲兒,靜嘉看得目瞪口呆,心道:秦姨娘可真下的去手啊。
這一下兒打的,靜嫻也愣了,哭聲都跟著止住了。靜嫻盯著背脊挺的筆直,秀面緊繃的秦姨娘,漸漸收起了淚。
這回,邵氏反而不好說什麼了。縱是秦姨娘以姨娘之身打了靜嫻這個正經小姐,邵氏的舌頭,也絕轉不過彎來再護著靜嫻,數落秦姨娘的不是。
邵氏一口氣堵在胸中,發作不出來,更加難受。
靜嘉見母親的目光逡巡在秦姨娘和靜嫻之間,鼓氣勇氣上前道:“娘,姐姐一向最體貼您的心思,怎麼會無端犯錯呢,想來定是有什麼不可知的緣故,咱們還沒調查清楚。”
邵氏得了個臺階,悶哼一聲,也就順著下來。“靜嫻,你素來是最懂事兒的孩子,怎麼能這麼糊塗?母親對你太失望了,女四書你去完整抄一遍,靜靜心。不要把自己的臉,和倪氏一族的臉都丟盡。”
言罷,又轉面看向秦姨娘。“咱們府裡,你最是守規矩的人,自從你隨我嫁到倪家,我又是最信任你不過。今日之誤,你雖是有意為之,我也不願罰你,且將功折過,安心看著靜嫻養傷,別留下痕來。”
至此,邵氏將這件事畫了個逗號,在下一輪怒火襲來前打發走了靜嫻與秦姨娘。
秦姨娘與靜嫻還沒走遠,便聽見德安齋裡清脆的響聲——是瓷器摔碎的聲音。
碎的是邵氏鍾愛的纏枝蓮青釉瓷碗,靜嘉沒料到母親會這麼失態,當時變了臉。顧不上安撫母親,先找下人來把地掃了,繼而不由分說地將母親半拉半扶進耳房裡,孩子的面孔卻皺成大人的表情:“大姐姐到底做了什麼,讓娘氣成這樣?”
“在將軍府上,這死丫頭竟然不長眼地撞了太子!趙夫人和我遇個正著,她、她、她就在太子懷裡,還不趕緊告罪,我都替她臊的慌!真不知道趙夫人會怎麼看咱們家!”
邵氏說話聲音都在顫,想必是氣急了。往日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勁兒全不見了,靜嘉替靜嫻開脫著:“姐姐興許不知道那是太子呢?”
邵氏坐在軟榻上,腰板兒卻挺的筆直:“我信她不知道,旁人信嗎?此事若是從趙夫人嘴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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