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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靜嘉有時奇怪的邏輯與行為。
這樣剛剛好,我和你在一起之所以快樂,是因為我能從你的話裡領略到你的情緒,為你的快樂而快樂,為你的不快而不快。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鏡子。求同存異,和平共處,這才是萬能法則啊!
這廂靜嘉和毓瑾話才說一半,雲萱便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二小姐,夫人讓您趕緊帶孫家趙家二位小姐去正廳,二皇子,哦不,臨淄郡王馬上到了。”
神馬?
靜嘉無語,這大魏朝的皇子怎麼就好來臣子家裡串門兒,還不帶打招呼的。
因著太子留下的壞印象,靜嘉幾乎不對二皇子抱有任何期待了。與毓瑾親自去拖了趙芙出來,三人疾步往正廳去。
邵氏等在正廳,沒待靜嘉幾人站穩,拉著人就向府外候駕。此時,所有賓客家屬都自覺列隊,倪子溫一家子算主人,自然要站在最前排。靜嘉才在母親身邊兒喘了口氣,就聽到馬蹄橐橐,侍衛先至,勒馬嘶鳴。待眾人跪拜,臨淄郡王嶽以睦方遲遲至。
臨淄郡王和太子完全不是一個style的,一匹青海驄,加上一身漆黑道袍,整個人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樣,難怪人家說他命硬。臨淄郡王利索地翻身躍下馬,在大家面前立穩,一拂袖,朗聲道:“小王不請自來,倪大人不怪吧?”
倪子溫當然要說著什麼樂意至極蓬蓽生輝的客氣話,但靜嘉估計著,自己爹現在要恨死這個來攪局的喪門星了。
你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在老子設宴時來!真是殺個措手不及啊。
伴讀
抱怨歸抱怨,臨淄郡王登門,對於倪子溫來講,確實是莫大的榮幸。來赴宴的官員都不免咋舌,素來只知倪子溫受皇帝信任,董相一事悄無聲息地便解決了,卻不知得重視至此,尊貴如皇子,都上趕著來吃倪府的酒。
然而,臨淄郡王來倪府,卻並非為了倪子溫——他是要找孫毓慎的。
但既是倪子溫擺酒,臨淄郡王也不好上來便拂他的面子。老老實實地在主賓之位,說了些很中聽的場面話。
雖說二皇子只得了個郡王的爵位,不過這些當官兒的也不傻。太子和臨淄郡王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立儲前,連文武師傅都是同一人,出入更是形影不離。太子賢名在外,少不了這臨淄郡王心甘情願地做軍師加陪襯幫的忙。
此時,男女賓分席而坐。屏風一側是倪子溫等人,另一側自然是以邵氏為首的各家女眷們。趙芙很少陪繼母出來拋頭露面,大概是長得太漂亮,未防不測,雪藏在深閨中。今日首度公開亮相,果然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不少貴婦開始熱絡地與趙夫人套起了近乎,趙芙今年十三,再過兩年就可以嫁人了,若是能早早給自家兒子訂下這麼個模樣兒俊,身家好,又知禮的閨女做媳婦,那妥妥的既收少年的春心又利於家庭和諧傳宗接代啊!
而當大家紛紛點讚的時候,靜嘉卻默默地悄悄地在心裡給了個差評。
靜嘉看來,一家主母,就應當與自己娘一樣,八面玲瓏,既上得了檯面,也放得下姿態;既賞得來風花雪月,也容得下下里巴人。總之,要把握好一個度。
靜嘉非常認真地審視自己,坦白講,她雖然在努力地學習母親,但和邵氏的距離實在是太遠。從現代帶來的那些骨子裡的矯情與期待都還在,因著優渥的生活境遇,她不斷地抬高自己,卻忘記如何彎下腰。
可要比起趙芙來,靜嘉簡直是太親民的存在了!
靜嘉幾乎不敢想象,像趙芙這種女神,來日面對柴米油鹽,妾侍子女,若還是這樣一副清冷樣子,會不會把一個家毀掉?
明明是一群在深宅大院裡鬥來鬥去鬥得心尖兒都磨出繭子來的女人,怎麼會也糊塗到這般地步?
靜嘉幾乎是下意識去窺探孫夫人的面色,幸好幸好,孫夫人還是挺淡然的,除了不時和邵氏說幾句話,很少搭大家的茬兒。
這大概與孫翰林自身的官場定位有關,天下讀書人沒有不以孔子為畢生追求的榜樣的(當然,大多數人都會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激流勇退),孫翰林自問做學問做不到至聖先師的地步,但當官還是能當出衍聖公的中庸之路來吧。
是以,孫翰林始終不結黨不站隊,因此,他一直滯留在國子監博士之職,不上不下的位置,身份尷尬了很多年。是後來倪子溫的亨通,給孫翰林鋪了條上達天聽的路。再加上為師多年,桃李天下,漸漸地才被捧到如今的位置上。
可謂苦盡甘來。
說來,這些事並不是邵氏講給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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