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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經驗不少,坐在邵氏床邊就開始討論妊娠相關的學術問題,靜嘉等人,仍是孩子,便被兩位母親趕出來玩了。
毓慎之前想起下棋之事,攛掇著敦堂和他來一局,敦堂正愁家中無兄弟切磋,當即痛快地邀毓慎到自己的院中。而靜嘉不放心母親,索性就在德安齋正廳與毓瑾各自落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毓瑾不免要問起靜嫻今日究竟緣何沒有出來應酬,照理她年至說親,該被邵氏常帶在身邊才對。靜嘉與毓瑾再好,卻也不敢輕易將姐姐的事情說出去,只道:“姐姐是當真抱病在身,尚未痊癒,母親讓她仔細調養。況且,聘約之事,本不在一日功成,若是眾人之前失了禮,反倒是丟了西瓜揀芝麻。”
毓瑾深以為然,便不再追究。但靜嘉恰好找到了一個八卦的輸出口,豈肯輕易放過,忙湊到毓瑾身邊兒,悄聲道:“我今日問你哥到底喜不喜歡靜嫻了……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毓瑾眉梢兒挑了起來,做足了好奇的姿態。
靜嘉不再賣關子,只抑制住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欣愉,故作嘆惋。“說不喜歡唄,可憐大姐姐,一廂情願,來日嫁人,必不能如意了。”
毓瑾聳了聳肩,好似不以為意。“我早猜到了,人人都說你和我哥是青梅竹馬,靜嫻姐姐是明白人,大概也沒抱什麼希望。”
青梅竹馬!
靜嘉心跳快了一拍,真是激動得不能言語了。抿了抿嘴,靜嘉平靜半晌才道:“我和他算什麼青梅竹馬,頂多是歡喜冤家。”
“哎?”毓瑾一歪頭,滿面認真。“歡喜冤家……這個詞說得對!一會兒我就告訴哥哥去,他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
靜嘉簡直快把握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這有什麼高興的?”
毓瑾笑嘻嘻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靜嘉的好奇心被成功吊到死了好嗎,偏偏又端著,實在不樂意追著毓瑾問出個二五八來。愈是忍著,靜嘉反而愈好奇,在心裡設計出了無數個假想答案。
正是低頭兀自糾結時,倪子溫和孫翰林步入廳中。靜嘉與毓瑾忙起身向兩位大家長行禮,繼而交代了兩個娘在屋裡說話的事情。
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孫夫人已經從耳房裡出來,又打發身邊的丫鬟去尋毓慎——這是要告辭的意思了。
果然,等毓慎敦堂二人一同過來,又待大人們說了些場面之辭,孫家人也走了。靜嘉和敦堂被父親放走回房休息,算是完成今日的任務。
而靜嘉還惦記著母親身體,讓姚黃在德安堂裡守著訊息,待宋郎中把脈後再回“明月引”。
半個時辰後,姚黃彙報結果:勞累過度,動了胎氣,需仔細靜養。
靜嘉略愁,自己媽是個大齡產婦,若是胎沒安好,到時候難產怎麼辦?真是令人捉急啊!
不過靜養這件事,論理來說不難,只消倪子溫別再升官加爵辦Party就成。而所謂禍不單行,雖然倪子溫沒升官,但是宮裡接連傳出了仨訊息,徹底讓邵氏“靜”不下來了。
訊息裡的頭一個,司天監已精心推算出了幾個進行冊立太子大典的黃道吉日送至御前挑選,皇帝擬定為四月廿六。這個,雖然礙不著邵氏什麼事兒,但這日子實在尷尬,是靜嘉的生日。
這回只能委屈靜嘉,敷衍一次了。
照往年,靜嘉的生辰都是要小小地操辦下,請幾個素日來往多的長輩親朋,外加同齡好友,至少是吃個飯。今次撞上太子的冊立大典,雖然沒人會攔著你今天過生日,但明目張膽地拿到檯面上顯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生日乃太子受封之日!也太招搖了。
女孩子家家,低調點好,舉凡進入了輿論浪尖兒,是被拍死在岸上還是把別人拍死在岸上就由不得你了。
靜嘉對此並無異議,本來自己也不耐煩周旋這些夫人太太們,除了孫家來往得多,格外熟悉些,其他人,都只是個場面情分。便縱是與倪氏夫婦如何親厚的人家,在靜嘉看來,在生命的路上,陪伴的里程數不高,就很難產生真情。哪怕是血緣,維繫的不過是一種關係,而非情感。
真正的愛,是需要時間來播種栽培,方能發芽生長。
第二個,就在皇帝下詔宣佈定下大典日期當天,太子妃章氏被太醫把出了喜脈,皇帝太子爺兒倆高興瘋了,皇帝果斷大赦天下,皇后也喜不自勝的去拜了送子觀音,以求太子妃能一舉得男。
這種舉國同慶的事情,邵氏聽過便罷,她自己肚子裡的寶貝還沒照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