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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事情,你以後不要攙和。三妹愛無事生非,不得母親喜歡,宋姨娘亦然。去詩會的事情我一開始就知道,二妹妹和毓慎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其實不打緊的。”
趙菡沒想到敦堂會怪自己,怔忡片刻,方解釋著:“三妹妹來找了我,我總不能裝聾作啞,畢竟涉及二妹妹清譽,我也不敢擅作主張啊。”
敦堂沒往心裡去,大大咧咧道:“三妹再來找你,你推脫不見就行。”
趙菡猶豫了一下,沒有和敦堂爭執,順從地點了頭。過了片刻,才續上話兒。“那日我瞧著母親的樣子,其實不是很滿意孫少爺,她同我說了不少,話裡話外,都好像不太樂意結這門親呢。”
敦堂不信,堅持己見。
“也就是為了這次的事兒而已,擱以前,我還覺得毓慎和靜嘉未必能成。毓慎不是長房長孫,二妹嫁過去也是低嫁,有點委屈她了。可如今毓慎是皇子伴讀,來日興許還能考個狀元,前程似錦,爹孃沒必要放著知根知底兒的人家兒不理。”
趙菡張了張嘴,沒多說什麼。
小姑子的婚事,到頭來還是要婆婆一手操辦。這位孫少爺究竟能不能成姑爺,還未可知。為了這件事,與好不容易回趟家的老公吵架,實在是不值當。
思及此,趙菡溫柔一笑,含嬌帶怯道:“相公先去沐浴吧,我已經讓人燒了水了,換身兒清爽衣裳,晚上還要去德安齋一同用膳呢。”
誰知敦堂擺了擺手,“晚上再說吧,我還得替二妹妹去跑個腿,找趟毓慎。若是耽擱了用膳,你替我和爹孃說一聲兒。”
不待趙菡多說什麼,敦堂已是整整衣領,大步邁出了喻義堂。趙菡失落地望著敦堂背影,低嘆了聲,回身入了耳房。
敦堂與毓慎交代了事情原委,毓慎倒是沒什麼失望之色,哥兒倆聊了兩句彼此近況,便別過了。然而兩日後,距離詩會還有一天,倪府來了位稀客——臨淄郡王嶽以睦。
臨淄郡王來的時候,已是遲暮時分。 倪子溫正與敦堂在德安齋的書房裡交流著政治資訊,靜嘉也在敦堂的求情和邵氏的心軟下被放了出來,與靜雅、趙菡二人陪著邵氏說話。
劉管家一溜煙兒似的闖進倪子溫書房時,倪子溫還責備了一句,待聽說臨淄王到,忙拉扯上一大家子人,當然,他讓邵氏以外的女性都回避了,然後,殺到門口跪迎。
靜嘉晃晃悠悠地回了“明月引”,心道今晚的晚膳,怕是要在宜寧院裡用了。殊不知,臨淄郡王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怎麼不見二小姐?”
倪子溫的心砰砰多跳了兩下兒,“回王爺的話,小女……小女迴避了。”
臨淄王朗聲一笑,“倪大人啊倪大人,小王只是克妻,不克您閨女,況且,據小王所知,二小姐才滿十歲吧?這回避的也太早了些。”
倪子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不待他解釋,臨淄王已是為他開脫了。“也罷也罷,人之常情,倪大人是儒門弟子,小王理解。”
倪子溫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躬身把臨淄王請入了府中。邵氏大著肚子,臨淄王十分體貼地道:“倪夫人身子不便,回去休息就是,小王與倪大人說幾句話便走。”
邵氏只當是朝中政務,自己婦人家聽不得,並未以為臨淄王是額外關懷。因此沒多推脫,向臨淄王一禮,便回到了德安齋。
倪子溫被臨淄王搞的心律不齊,憋了半天,才問:“不知王爺找臣所為何事?”
臨淄王純良地笑。“小王是來邀請令愛來參與賞荷詩會的。”
……靠,你個不要臉的禽獸!倪子溫在心裡罵了一句,老子又不是沒參加過什麼詩會,豈不知都是一群自詡風雅的男人聚在一起唧唧歪歪?真有本事的人,可不是靠做兩首詩填兩個詞發家的。
見倪子溫沉默,臨淄王補充說明。“倪大人不必擔心,同行的還有趙將軍家的二小姐,孫翰林家的大小姐,這兩位都是倪二小姐認得的。”
“臣斗膽請問王爺,您讓小女參與這詩會做什麼?”
臨淄王笑的坦蕩,“賞荷,品詩。”
倪子溫十分猶豫,自己老婆剛為了這個詩會打了靜嘉一頓,自己若是首肯靜嘉去了,會不會後院失火啊……見倪子溫臉上表情不定,臨淄王淡然道:“既然倪大人默許了,那屆時小王便派車來接二小姐。晚膳前,必定完璧歸趙。”
“……”倪子溫為官數十載,與這臨淄王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素日只覺他沒有太子穩重,性子囂張些,為人品格和辦事能力還是沒話說的。經今日這次,倪子溫真心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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