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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嫁給了毓慎,又夢到嶽以睦順利登基,夢境裡一切都是美的,唯有自己一顆心,夾在毓慎和嶽以睦之間,兩邊都沒有著落。
好在這畢竟只是一場夢,她回到殘忍的現實,這裡是幽靜的延褀宮,在那張信箋後,嶽以睦也依然杳無音訊。
她沉沉出了一口氣,雖然殘忍,但可以清醒去面對的現實也是珍貴的。
靜嘉不知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但看著帷帳上的蘭花繡紋,卻也能猜到自己的處境未變,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眼前雖有些暈,卻並不似送毓慎走之前那般頭痛難抑。靜嘉低低喚了聲來人,只聽殿外一陣響動,促步進來的竟是久違的倪敦禮。
靜嘉錯愕,甚至忍不住張了口,失聲喚道:“阿禮……?”
“二姐姐!”倪敦禮聽到姐姐的聲音,一瞬便紅了眼眶。倪敦禮今年已有五歲,早就在倪府開蒙讀了書。他是幼子,又是嫡出,邵氏身邊沒有旁的孩子,只他一個,自然疼到了骨頭裡。從小養尊處優,精心教育,如今雖還是頑童年紀,舉手投足卻也沉穩大氣起來。
倪敦禮從小便與靜嘉親密,自靜嘉入宮後良久未見,不免常追問母親二姐姐去了哪裡。待皇帝指他去給皇長子做伴讀的旨意下來,他便知道自己能與二姐姐重新在一處,饒是父母叮囑了許多宮中險惡之事,他仍是滿心歡喜。
誰知,入了宮,倪敦禮才被告知,二姐姐昏睡不醒,身體不佳,他雖然每日晨晚可以前來探望,卻只能見到躺在床上一個面無生氣的人。
驗藥
這一日一早,敦禮照例來延褀宮用早膳,適才看了姐姐,還在床上毫無生氣地躺著,誰知他剛出了外間,便聽到裡面微弱一聲“來人”。敦禮歡喜不迭地跑了回來,果不其然,靜嘉已經醒了。
“二姐姐!”敦禮又叫了一聲靜嘉,靜嘉忙滿面意外地伸開雙臂,示意敦禮過來,“你怎麼入宮了?”
敦禮自幼聰慧,聽靜嘉相問,三言兩語便說清了事情原委。正說著話,雪桂卻是撥了簾兒進來,“二小姐,您可算醒了。”
靜嘉抬眼,見是熟悉親近之人,忍不住眼眶一熱,“綠玉呢?”
雪桂許是早得了訊息,雖然高興,卻依然穩重。她手裡端了托盤,走近了靜嘉床畔。“綠玉盯著藥呢,奴婢聽人回話道小姐醒了,先讓人溫了粥來,您睡了五日,胃裡空,用些白粥墊墊底兒,免得一會兒難受。”
靜嘉剛要伸手去接那碗,敦禮卻是踮起腳先奪了過來,“母親說了,要阿禮入宮為姐姐分憂,阿禮喂姐姐喝粥。”
說著,敦禮已是捧實了那碗,又在靜嘉床邊坐下了。
敦禮一貫沉靜聽話,在敦堂的兒子彥安襯托下,更顯得格外懂事。靜嘉看著敦禮長大,與這個弟弟感情好得很,此時他這樣說,靜嘉也不阻攔,只伸手揉了揉敦禮發頂,張開嘴一勺一勺地任由弟弟喂她喝完了一碗粥。
雪桂接了空碗,笑著稱讚道:“二少爺大了,都能喂二小姐喝粥了。”
敦禮不以為然,兀自拉起靜嘉的手,擔憂地問道:“二姐姐怎麼會病了?”
靜嘉搖頭,一面用眼神示意雪桂領著眾人下去,一面敷衍地答:“姐姐沒有照顧好自己而已……阿禮,你可知道姐姐睡多久了?”
“雪桂說是五天。”
“唔,怪不得那麼餓。”靜嘉撇了撇嘴,卻想起敦禮說他入宮是與皇長子一同讀書,心下警惕,少不得叮囑,“宮裡不比咱們府上,除了雪桂、綠玉兩人,旁人說話做事你等閒不要信,便是皇長子,恭敬便夠了,不要深交。”
嶽以睦已然入京,想來重掌權勢也指日可待。這個節骨眼上,嶽以承讓弟弟入宮,寬解自己是假,用作脅迫自己的人質是真……敦禮還小,雖然聰慧,卻心思純善。靜嘉護不住旁人也就罷了,這是自己的嫡親弟弟,如今被她連累的進到這宮裡來,靜嘉雖有歡喜,卻也不乏負罪之心。
好在敦禮聽話,靜嘉頭一句的囑咐,在府上倪子溫夫婦也曾教訓過。後一句敦禮雖不明白,但知曉二姐姐疼他,必不會害他,也痛快應承下來。
靜嘉捏了捏他白玉似的小臉兒,放下了心,“不過宮裡的教書先生學問都極大,你要用心讀書,別叫爹孃失望,皇上既然讓你早晚都來姐姐這裡,姐姐到時候可是要考校你的。”
敦禮燦然一笑,點頭應好。
“行啦,時辰不早,你快去用膳,然後好好讀書,等晚上再來姐姐這裡,咱們一道兒說話。”
敦禮應著出去了,他前腳邁出去,雪桂肅著臉,後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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