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頁)
窒息逼著他不能再與靜嘉糾纏,他發了狠去掰靜嘉的手,直到聽見靜嘉腕間一陣骨骼錯位的響聲,他才終於脫了困。
靜嘉捂著自己的手跌在地上,她眼前早就是一片模糊,耳邊也是時斷時續的嗡鳴。
好在嶽以承自己也是吃痛,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朱漆殿柱上,揚聲喚了高重保進來。
瞧著兩人的架勢,高重保臉色一白,他料到這位倪二小姐是個倔性子,卻沒想到她這樣膽大。顧不上理靜嘉,高重保一丟拂塵,上前兩手一齊攙住了嶽以承,“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嶽以承從牙縫了擠出字,眼底全是狠厲,“哪這麼多廢話,給朕傳御醫過來……至於倪靜嘉,給朕……給朕……”
高重保歪著腦袋等著一聲杖斃,誰知,嶽以承到底還是沒忍心治她,只是吩咐:“給朕好好兒看起來,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出寢殿一步。”
靜嘉坐在地上,心裡委屈得很,卻是不肯落下一顆淚來,她死咬著牙,顫著手指自己把衣帶繫好,撐著地站起身。她也不管嶽以承走沒走,自己折身往寢殿裡去。
她猜透了嶽以承想要什麼,她自己就是自己的護身符,已經不必求誰去庇佑。
嶽以承傷在不好明說的地方,心裡恨恨,偏偏又存著對靜嘉的不忍,高重保知曉自家這位爺是栽在了情網裡,不敢點破,唯有攙著他向外步去。
這廂嶽以承雖然回了乾清宮,心裡卻還是惦記著靜嘉。她傷勢嚴重,適才那般折騰,指不準自己走了,她還要一旁躲著難受。等御醫給他開了傷藥,嶽以承又讓高重保幫靜嘉傳一趟太醫。
他正坐立不安地等著延褀宮遞過來的回話,高重保卻突然進來替皇后通傳。嶽以承蹙了蹙眉,他能猜到皇后得了訊息,也能猜到皇后來說什麼,可猶豫了一陣子,到底還是沒有逐客。
“傳吧。”
嶽以承兀自往身上搭了件兒毯子,伸手夠了本奏章裝模作樣地看著。沒用多久,皇后便意態從容地進了寢殿,“恭請皇上聖安。”
“別多禮了,自己坐。”嶽以承頭也未抬,晾了皇后半晌才合上手中奏章,握在手裡卻不撂下,似乎是還要再思量的樣子。
皇后一貫是傲氣,即便是在嶽以承跟前兒,也鮮少叫自己跌過面子,見這會兒嶽以承有了空當,她忙是插嘴:“臣妾聽說,您在延褀宮裡受了傷?”
嶽以承斜睨了皇后一眼,隨口敲打她,“梓童聽說的事兒可越來越多了。”
皇后卻是不以為意地輕笑了聲,緊跟著就應下了皇帝的話,“皇上說的是,臣妾聽說的還不只這一樁事……臣妾母家的弟媳婦聽了件稀奇的秘辛,叫人帶話給了臣妾,臣妾覺得有趣,便想來說給您聽,解解您的悶氣兒。”
“朕的悶氣兒可不是靠家長裡短的雜事兒來解,你把後宮管清靜了,朕什麼氣兒都不生。”嶽以承沒心思與皇后逗悶子,聽她這麼說,語氣便不由得重了下來。
皇后笑著看了眼嶽以承,竟是絲毫不懼,“讓您覺得不清靜的地方,臣妾可伸不進手去管,延褀宮雖說不遠,但那地界兒如今也算不上您的後宮,臣妾鞭長莫及啊。”
嶽以承一天被人連著踩了兩回痛腳,登時就惱了。
誰知,皇后不等他發話,竟是主動打斷,“您別急著跟臣妾生氣,先等臣妾把那樁趣事兒說完……臣妾聽說,當年的狀元郎,眼下鋃鐺入獄的孫毓慎,和咱們倪修儀還有一段露水情緣呢。”
嶽以承一甩奏章,咔嗒一聲,那奏本便砸在了皇后腳跟前兒的金磚上。“堂堂的一國之母,從哪兒聽來這些不入耳的傳言!民間以訛傳訛,怎麼說你就怎麼信?”
皇后被嶽以承的猙獰面孔嚇得一怔,奈何她又不肯輕易退讓,唯有刻意平息著心裡的忐忑,勉強笑道:“皇上也太小看臣妾,倘使是一般的謠諑,臣妾何至於拿來汙您的耳?實在是有可信的出處,臣妾才斗膽稟報皇上。”
嶽以承面色不善,他狠狠瞪了眼皇后,“把話一次說完!”
“臣妾的弟媳婦才剛生產,託人在京裡請了幾個口碑好的奶媽子。其中有一個許王氏倒是厲害,她娘是狀元郎孫毓慎的奶媽,因歲數大了,兒子做生意頗有出息,孫府便燒了她賣身契,放她跟著兒子享福了。這樁事,便是臣妾弟媳婦從許王氏口裡聽來的。”
嶽以承愣了一瞬,他知道皇后既然敢把這樁事捅到自己跟前兒,料必是已經查周全了。他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神色也恢復舊日的淡然,“你繼續說。”
皇后心中大定,稱了個“是”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