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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斗翻了起來,連跑帶顛地順著小道兒去了。
京郊的一處雅緻的院落中,面有胡茬的男人負手而立,他靜默地聽著身後人將今日聽來的種種一一彙報,臉色益發難看。
他固然早從胡太醫處得知了靜嘉的處境,但此時聽到另外一番說法,心裡難免惱火。
可惱火又能怎樣?是他將自己珍視之人陷於險境,舊日裡閨閣尊養的名門毓秀,如今卻叫人這樣編排,說到底,都是他的過錯與無能。
嶽以睦攏拳頂在窗楹上,待底下人話畢,沉聲打發他下去了。
他還記得兩年前,就在這一間屋子裡,那個略顯笨拙卻真誠勇敢的女孩兒決定嫁與他為妻。
那時候他壯志躊躇,本以為是勝券在握的一場仗,沒料想一著不慎,險些滿盤皆輸。
他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先救那個女孩兒脫離困境,再無愧於心地借她家中勢力,坐穩江山。可到頭來,他一個大男人,卻叫那個比他小了九歲的女孩兒,替他受過了這世間的詆譭與劫難,孤身犯險,面對深宮與朝堂的叵測人心。
嶽以睦長嘆一聲,又喚了人進來,“倪敦堂的信兒可有了?”
“有了。”
“那走吧,去見見他。”
※※※
回宮的路上靜嘉便心力憔悴地睡了過去,大悲之下,整個人都是怏怏神色,臉上淚痕猶存,受傷的側頰紅腫著,看起來狼狽不堪。
嶽以承發覺她睡得沉了,便伸手將人撈入懷中攬著,等進了宮城,徑自打橫抱起人,用龍輦將靜嘉送回了延褀宮。嶽以承本以為靜嘉是睏乏交加,睡上一覺便能好起來。留下話囑咐鬱安用心照料,便起身離開。
誰料想,直到翌日傍晚,靜嘉也未曾醒來。嶽以承得了鬱安回稟,心下大驚,忙不迭去傳胡太醫來診脈,自己更是當即撂下政務,推了滿案奏章,往延褀宮探望。
胡太醫扶上靜嘉的脈,登時就變了臉色。
靜嘉脈象沉細無力,面色萎黃,再掰開她嘴一看,舌苔白膩,儼然是氣血兩虛之症。若是尋常人得了這病狀倒不駭人,精心調養總能補回來。可一則靜嘉先前受了重傷,二則心有抑鬱,三則剛遭重挫。情緒大動之下,經脈不暢,心病又份外難醫……莫說他醫術並沒有那麼高,即便他有,病人自己不盼著痊癒,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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