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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猶如一隻翩躚的蛺蝶,親暱地喚了索諾一聲“耶歷哥哥”,然後就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躺在床榻上的我。
芙娜身著薔薇紅掐絲棉質坎肩,裡面是櫻粉色的軟緞裡裙,整個人看去一團紅豔豔的可愛。穿著精緻的羊皮小靴。披落下來的長髮編成無數根細小的辮子,光潔的額頭上佩戴一枚銀色月牙狀的額飾,手腕和腰間亦有叮咚作響的銀色鈴鐺,衣服的前襟還有一顆鴿蛋大小的嫣紅寶石。
她與我年紀相仿,長相與綺婭有幾分相似,面容俏麗,濃眉大眼,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我時只有好奇、驚訝,卻沒有絲毫敵意。在這樣清澈的目光注視下,我感到心頭略微舒展,她是我來到這裡後見到的第一個對我毫無敵意的人。
索諾對芙娜說道:“芙娜,我就將她交給你了。”
芙娜似乎十分聽從這位姐夫說的話,也不管親姐的臉色會難看。就甜甜地答應道:“放心吧,耶歷哥哥,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不知是這樣。”索諾指著我,頗有意味地笑道:“你可要小心看守著她,別讓她趁機跑了,她可是比草原上的白狐還要狡猾。”
我此時憤憤地想到:居然又將我比作白狐?!
芙娜所在的帳篷比索諾那裡要明顯小上一些,不過傢什陳設已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孩家的住所。想來這綺婭和芙娜兩姐妹定是有過人之處,否則怎麼可以跟隨索諾出征,一同留在這到處是士兵的軍營中。
索諾已經為我化解了一部分的迷香,身體雖然不像剛剛醒來時那般綿軟無力,可是僅僅限於緩步行走,若走得疾一些或是快跑幾步就會體力不支,看來在前兩次的失敗後,他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我帶去鄢都。
芙娜也許是得了索諾的警告,說我狡黠異常,她一直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她身邊一名喚名為胭脂的侍女,為我捧來一身與芙娜相同的衣飾,讓我將身上原來的一身衣裙換下。胭脂考慮到我手腳行動不便,於是親自為我更衣。
片刻之後,我在看鏡中人已是北奴女子的裝扮,在一簇嬌嫩的粉霞粉紅中,整個人彷彿一支新採擷的含粉凝露的桃花。我記得以前在相府閨中,倒是經常穿這般綺麗的顏色,當時的心境也是歡欣與純澈的,一副不知愁為何物的小女兒情態。
胭脂有些出神地端詳我的容貌,當我用眼睛看她時,她才回過神來說道:“再為小姐戴上腕飾髮飾,一定更像我們北地的女子了。”
胭脂在我的纖纖玉腕上套了幾隻細細的銀圈,每隻上都綴著一顆銀色小鈴,稍稍一動就清脆地玎玲作響,她又將我的髮髻解散,編成細小的髮辮,為我佩戴上與芙娜一樣的銀月牙額飾。
我看著這銀質的腕飾,問道:“你們北奴女人都是佩戴這樣的首飾嗎?”
芙娜此時對我的戒備之心少了些,說道:“是啊,那你們胤朝的女孩子又是怎樣裝扮的?”
“我們胤朝。”我眼波在她秀麗的臉頰上流了一轉,動手解開內襟的排扣,雪白的頸間露出一截纖細的紅線,我將佩戴的玉飾取下給她看。
芙娜的眼中流露出些驚訝的神色,那是一朵白玉質地的盛開蓮花,每一片**的小小花瓣都雕琢得惟妙惟肖,通身的潔白無瑕,無一絲雜色。握在手中溫潤如水,偏偏又清涼如冰,微微帶些瑩光。這玉本是極好的質地,再加上精湛的雕工,不得不說是玉飾中的**。
這枚玉飾是原來奕槿贈送給我的,我喜 歡'炫。書。網'這純淨清澈的顏色,於是就佩戴在身上。
芙娜倒是看不出玉飾的貴重,只覺得那般精緻的一朵白蓮花玲瓏可愛,不由讚歎道:“你們胤朝的工匠竟是這般的巧手。”她指著花蕊正中一點點如纖塵般的蓮子。
我此時笑道:“這手巧倒也是,不過北地的首飾講究天然雕飾,不加人工的過多琢磨,也是十分的古樸純美。”
我看她反覆地摩挲玉飾潤澤的花瓣,像是十分喜 歡'炫。書。網'的樣子,順勢說道:“如果芙娜小姐喜 歡'炫。書。網',這枚玉飾就送給小姐吧。”
芙娜此時卻是正色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拿了你的東西。”
我忍不住“撲哧”笑道:“哪是白送給你了,我贈你玉飾,你若不拿自己的東西回贈給我,我可是不肯的。”
聽我這麼說,帳中的氣氛一下子輕鬆愉悅起來,就像從前與女孩子在閨房中無憂地嬉鬧一樣。
“那好,我將我的這顆紅寶石墜子回送給你。”芙娜爽快地說道,說著解下頸上那一顆鴿蛋大小的嫣紅寶石為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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