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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天的警覺性,葉慕爵的靠近她根本就察覺不出,現在知曉了沒有危險,睏意便齊齊湧了上來。
蓮香愈發清緲,寧了心神,兩人再一次陷入相對無語的境地。
肩頭驀地一沉,知曉她交付了全部的重量,葉慕爵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攬在她腰際的手下滑,碰上她垂在一側的左手,觸及的溫度偏高的肌膚教他一驚,隨即放下了起初的緊張,卻任保留著一絲小擔憂。
“你得了風寒?”他輕輕問道。
水清淺閉著眼睛,模糊地應了一聲,忽又覺得身子一輕,感覺到自己被放倒在床上,卻是懶得睜眼。
拉高被單,蓋過她的胸口,細心地理了理她額前的髮絲,這回換太子殿下當小廝,伺候起病人來了。
“太子妃姐姐……”
“太子妃姐姐……”
以兩道粘膩煩人的嗓音為配樂,兩個不受歡迎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夏側妃和冬側妃。有了春側妃這個前車覆,兩人亦不敢張牙舞爪,出口的稱呼客氣了許多。
“太子爺……”
“殿下……”
再出口,皆是驚喜與擔憂並重的語氣,兩人眼睛一亮,想要粘上前使出渾身解數,但因著白天的事又有些後怕。
“你們過來做什麼?”壓低了嗓音的吼聲,十足的語氣不善。夏側妃嚇得動也不敢動,冬側妃則開始掉起了眼淚。
“臣,臣妾,聽……聽說太子妃姐姐生了病,所以,前來慰問……”
“慰問?說得真是動聽啊!”他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
“臣妾是真心真意的……”冬側妃小小聲地嗚咽。
“真心真意?呵……”他正想冷嘲熱諷一番,卻見床上的女人有些不耐地伸手欲捂住耳朵,模樣活似個天真的孩子。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笑容,直接揮揮手把那兩個女人趕了出去。
噪音消失之後,水清淺的臉色漸漸緩了下來,紅撲撲的臉蛋如同塗了胭脂般燦爛柔情,凝視半晌,葉慕爵忍不住俯下身,有些猶豫,有些焦心,終是忍不住在她光潔的額頭烙下一個吻。隨即,便做賊心虛般坐直身子,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邊擺。
黎明前的黑暗漸漸淡化,一縷曙光刺破雲層,新的一天,還將繼續……
半個月後,月城裡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茶餘飯後的話題。太子妃所患的不治之症不藥而癒,夏側妃則突然間發瘋,掐死了向來默默無聞的冬側妃,至此,太子府的風景線——一年四季徹底成為歷史。
不管外頭怎麼鬧騰,太子府裡較之以前反而太平了不少,冷院更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荷塘中央的涼亭裡,兩道白色的人影正旁若無人的下棋,風吹荷葉,蓮瓣搖曳的美景完全淪為陪襯,包括那個默默無聞的“第三者”。
“你輸了。”擺下最後一顆白子,水清淺波瀾不興地吐字,臉上絲毫不見贏的喜悅。
“清淺是此中高手,我甘拜下風。”白琴憂微微一笑,亦沒有半絲失敗的難堪。
這兩人如遁世高人般不顯山,不露水,那個“第三者”更如老僧入定,自開局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倒不是他境界高尚,到了有口可不言的境地,而是……他實在找不到話題。
嘔死,真的嘔死,太子殿下悲哀地在心底長嘆。
遠處的丫鬟們湊在一起,兩人或者彈琴唱曲,或者下棋賦詩,活似一對神仙眷侶。只不過,每次無憂公子到來後,不出半個時辰,太子殿下便也跑來了,這三個人湊到一起,她們可就有些看不懂了。
然而,看不懂的又何止這一樁事?清兒小姐明明只是得了風寒,根本沒有不治之症,卻要她們不要洩露出去,對外一致說她命不久矣。她們不懂歸不懂,主子的命令,遵從就是了,不該知道的不要問,這點生存之道,她們還是懂得的。
“咳……咳……”正要再次落子,水清淺指間一顫,白子悄然落在棋盤上,她單手撫上略顯蒼白的櫻唇,幾聲咳嗽聲自指間洩露。
“真是不懂你,明明自己就是神醫,治療疑難雜症易如反掌,卻連自己的風寒都治不好?”身為“第三者”的太子殿下終於找到了開口的契機。邊說邊遞了杯菊花茶過去。
小小地啜飲一口,水清淺不冷不淡地瞅他一眼,將棋子推到一邊,看樣子是沒心情再下棋了。
“我也不懂你,三日後,清風就要迎娶紫落了,你這做兄長的不在逍遙王府幫忙張羅,天天跑到我這冷院來做什麼?”
“我?我是怕……傳言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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