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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賭，只要她一清醒，就馬上會發現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守在三小姐的房門外，龐文昊望著窗外的雲層，陷入了回憶。

龐文昊，自他有記憶之日起，他就一直被父兄教導著：我們的一生就為了一件事而活著，為了讓主人活著而活著。

在龐文昊五歲的時候，他被帶到了正廳，陸家家住陸晉豐端坐在正位，在陸晉豐的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女孩。右邊的女孩是八歲的大小姐陸曉惠，身後站著他的哥哥龐文軒。左邊的女孩是六歲的二小姐陸曉佳，她俏生生的站立著，身後還有一條白底蘊著藍邊的尾巴。

“曉佳，”陸晉豐開口了，聲音嚴肅而洪亮，“以後龐文昊就是你的近侍了。”

“是的！父親大人。”左邊的帶著一條尾巴的女孩，也就是陸家的二小姐陸曉佳。她帶著些許傲然，些許恭敬的對父親點點頭，接受了這一安排。

於是龐文昊邁著雖小卻堅毅的步伐走到了陸曉佳身後，看著這個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臉上還有兩個圓圓酒窩的新主人。

自己的主人是陸曉佳，龐文昊是這樣認為的。他很感激上蒼，讓他的主人是二小姐陸曉佳，而不像自己大哥一樣，要侍奉大小姐陸曉惠。每次大哥血淋淋的回到家時，母親就會一邊幫大哥包紮傷口，一邊望著父親默默的流淚。

但是，陸曉佳在離開了正廳後，卻帶著龐文昊來到了一個地下倉庫。那裡照明的都是昏暗的老黃色電燈，裡面的空氣潮溼而汙濁。兩人停留在倉庫最盡頭的一個小門前。

陸曉佳在門口做了幾次深呼吸，猛然一笑。她此刻的笑容不再是那種禮貌的公事化微笑了，而是發自內心的，眉梢、眼角之間都在笑意。她擰開房門的鎖，探頭進去，輕聲的叫道：“妹妹，你醒著嗎？”

那種輕柔中帶著些許討好的叫聲，讓龐文昊的心頭一暖。在他的人生中，他以為只有母親才會有這麼溫暖的聲音，原來二小姐也一樣有。

“姐~姐~”一道微弱的，彷彿剛出生的小貓似地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她的聲音裡帶著極度的喜悅，卻也帶著明顯的虛弱。聽到這個聲音，就算在下一刻聽到聲音的主人死了，龐文昊也不會覺得驚訝，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聲音。

“沒睡呀，那姐姐進來了，姐姐今天給你帶了一個禮物過來。”

隨著陸曉佳緩緩的拉開了房門，龐文昊頓時感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彷彿數年沒打掃的廁所，然後裡面還放了一桶潲水，就是那種感覺，又酸又臭。

“龐文昊，去打一盆溫水來。”

陸曉佳的此時的命令在龐文昊聽來就是最好的訊息。他趕緊轉身離開這個地方，陸家竟然有這麼臭這麼臭的地方，實在是讓龐文昊不能理解。

端著溫水，龐文昊在外面幾個深呼吸，才悶著頭再次進入了那間倉庫。

走近那個小房間，龐文昊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臭了。在這個大約四平方米的小房間裡，滿地放著雜物，很多剩飯剩菜都發餿了，灰色的、白色的、綠色的、黑色的各種黴菌出現在碗筷上。房間裡唯一的傢俱就是一張小小的床，床尾屎尿流淌，有些已經幹了，整個床單都黃濛濛的顯得髒極了。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看起來大約二三歲的樣子，枯黃的頭髮又細又短，臉上一種異樣的蒼白，微張的眼睛裡一種空洞的灰色，嘴巴有些發紫，小小的鼻翼隨著呼吸困難的一張張的。

小女孩滿臉都汗溼了，額前的頭髮全部貼在臉上。嘴裡含著陸曉佳的手指吮吸著。本來龐文昊不明白她含著陸曉佳的手指幹嘛，但是隨著一抹豔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流出來，龐文昊明白了，這個小女孩正在喝二小姐的血。

“混賬！你在做什麼？”龐文昊驚怒的丟下手中的水盆，擠到床前對著床上的小女孩一掌拍去。

“你才是混賬，滾開！”陸曉佳大怒的伸手開啟了龐文昊的手，護住床上的小女孩，“這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們陸家三小姐，你一個侍從，敢這樣對她說話？！”

小女孩顯然被嚇到了，鬆開了嘴巴里二小姐的手指，嘴巴抿的緊緊的把頭埋在二小姐的懷裡。一雙雖圓卻過於單薄的杏眼真害怕的看著龐文昊。

這……這個小女孩就是那個從來沒有在人前出現過的三小姐？！

陸曉佳看到掉落的水盆和地上的水漬，顯得很是生氣，瞪圓了眼睛怒道：“滾開，再去打盆水來，順便帶一床乾淨的床單。”

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姐姐也會發脾氣，床上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