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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狠狠一縮，他微抬了手，似是想要抓住逝去的一切，手握緊，那月光便消失不見！頹然的垂下手！默默的站在角落中，靜靜的看著女子！

半響，菱裳依舊仰望著星空，淡淡道：“你來了！”

“嗯！”一如以前，輕輕的回了句，熟練的將手中提著的藥箱放到唯一的鋪了稻草的石床上！一一將工具擺好！抬頭，耐心的等著她！

菱裳看著他那熟悉的動作，似是怔了怔，一瞬，又恢復了淡然，輕輕搖搖頭：“一點小傷！不用了！你回去吧！”

藍吟楓垂眸，溫和的話語有些暗沉：“末兒！你…可是還怨我？”

菱裳眼眸有些複雜，看著眼前孤寂的男子，半響，嘆口氣：“吟楓！我問你，若讓你知道結果，再讓你選一次，你會怎麼選擇？”

藍吟楓一怔，不語！

菱裳似是早已知會是這樣的結果，上前一步，眼神透亮得近似犀利，直直的看透人的心底，這是第一次，她退去了那層裹著的淡漠與疏遠，用一種悲慼無奈而認真卻又心疼的表情靜靜的看著藍吟楓，淡然的語氣卻尖銳而極具壓迫性：

“就算再選一次，你依舊還是會這樣選擇吧！吟楓啊吟楓，你就是你！總是想讓所有人都好！卻唯獨沒有想過自己要的是什麼？當初，天啟國的要求是我去和親，或者你娶了天啟公主！

天啟皇帝年過半百，好色至極，你定不忍我去和親，再者，若我真同意和親，只怕軒轅旭忌諱我成為他國助力，定不會讓我活著去到天啟！”

說到這，菱裳背過身，不再看他：“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遠走高飛，可是，吟楓，就算你想，你定也是顧慮自己的家人吧！藍家世世代代為忠臣，定不願一起離開！你走了，你的家人怎麼辦！軒轅旭會不會遷怒與他們！再者，

兩者都不選，可是當時的情況，瑞王有銘星國相助，若無天啟平衡實力，軒轅旭很有可能失敗！他是你生死兄弟，你不忍他的霸業夭折！不忍你們這麼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更何況，以軒轅旭的性格，他定是對你有所逼迫，所以，除了犧牲自己成全了大家！你，別無選擇！你做了選擇，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解釋，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一切！”

☆、第二十五章：愛，過了

說完，菱裳垂下眼，月光照在長長的睫毛上在如玉的臉龐上勾勒淺淺痕跡，對映著淡淡的悲慼！閉了閉眼，已恢復了淡然，輕輕笑了笑：“你說我說的對與不對？”

藍吟風眸中不定，最後頹然嘆了聲，又似釋懷，自嘲的笑笑：“我一直不敢承認，卻被你道破！是，我思前顧後，我膽小，我懦弱，我…”

“夠了！”菱裳猛然上前，許久以來一直壓抑的怒火叫囂著，眼神冷了起來，那素來冷酷的臉龐此時難得有些怒火，緊抿的薄唇，是從未見過的憤怒：

“我知你重情重義，我知你進退難擇，我這麼說不是為了讓你這般貶低自己！而是想要讓你知道，世間並無完美之事，有時也要摸摸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藍吟楓抬眸，定定的看著菱裳，半響，笑了起來。卻道：“末兒，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其實我很自私，你要知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生活在這樣的家族，從小我和阿旭得到的教育便是從各種選擇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我娶了天啟公主，不是為了別的，只因娶她比其他得到的利益都大！我和阿旭是一類人，被各種事情所縛，做不到隨心所欲的瀟灑！”

自嘲的笑笑，又似開玩笑，又似認真：“或許哪天我就逼迫你做你不願做的事情了呢！”

菱裳定定的看著藍吟楓，半響，垂了眼眸，靜靜的坐到床邊，一如以往那般，讓他為她包紮傷口！

藍吟楓認真而小心，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嘮嘮叨叨：“你還是老樣子，為了別人的命，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知你要用楊曼盈做條件，可是，也不能為了這個傷了自己，若是衝擊再大一些，手臂不廢也殘，這個傷口很深，最近不要沾水了，記得按時吃藥，我會囑咐他們送來…”

包紮好，藍吟風開始安靜的收拾東西，菱裳靜靜的看著他，他消瘦了許多，那身姿沒了往日的那般挺拔，反而帶了些蒼涼，月光下，那銀白的髮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卻讓菱裳心中有些揪痛！

菱裳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又忍住，藍吟楓似有所覺，轉過頭，那雙熟悉的眸子看向菱裳，帶著往日的溫柔，卻又有著陌生的深沉，讓人猜不透看不穿，似乎哪裡已經不一樣了：“末兒，委屈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