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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塊糕點,說道:“過獎過獎,綏花門門主的稱讚小女子愧不敢當,至於杯中是否有毒,我相信我親愛的二哥是不會下毒害我的。”說完向他眨了眨眼,順手將我手中糕點送至二哥面前。
見我如此,二哥接過糕點,輕笑了:“若是先前為兄將那花瓣再加重幾分力道,此時,你早已去見閻王了。”
“我知道,就因為這樣月兒才將那塊糕點贈你,以表謝意,怎麼,二哥不賞臉?”我嬉笑說著。
“調皮。”此時,只見南宮汲花搖了搖頭,不知該拿眼前的人兒怎麼辦才好。
“怎麼,我調皮?比起你那些美人如何?”我漫口輕言,故意直視於他,二哥的臉色驀地青了青。
二哥風流,這是眾人皆知的。
旁邊傳來一陣輕笑,那聲音聽著卻是極為舒服。
“二哥,這回月兒可贏過來一回了。”說話的是三哥,南宮洺雪。
二哥斜睨了他一眼,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招呼我過來,“昨個你門裡那件事,你是如何處理的?”
我故作訝異不知,“哦?我門裡那麼多事,二哥問的是哪件?吖……二哥你幹嘛打我!”
頭,被他的摺扇狠狠的敲了一記。
“少裝蒜,誰都知道你性子懶,你昨日也只處理了一件事。”三哥挑眉看我,說得不緩不急。
我微微笑了,目光稍垂,低頭擺弄桌上還剩著的糕點,“不知二位是如何下注的?”
我這話一出,二哥三哥的臉色略略變了變。
“讓我猜猜……三哥定賭我將他二人按宮規處置,稍稍罰了;而二哥定猜我將他們偷偷做了了吧……”我說得雲淡風輕,順便再用手比劃了個殺的手勢。
他們二人帶笑看我,不置可否。
眼眸低垂,“那麼……有勞哥哥們挑個好日子將賭輸的東西送到凝月門來了。”我抬頭,故作扼腕嘆息狀,卻笑得極其璀璨。
“你將他們如何?”
“我讓他們……拜堂……成婚了。”頓了頓,“哥哥們應該知道月兒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
出人意料的結果,我看著他們二人眉峰微微蹙起,很好看,很好看。
“咦?大哥怎麼不說話?”我的大哥,南宮淩風。
第四章 緘靜
“咦?大哥怎麼不說話?”
一身黑底帶金紋錦袍,青玉冠。劍眉入鬢,不怒而威,此時,他只側身對著我們,目光遙遙的望向遠方。
好像在……發呆。他會發呆?
“目光無神,神色渙散,面無表情……”這些,更認證了我方才的想法,“果然在發呆……”我悄悄將手向他後背拍去——
猛地滯住。
只見大哥回眸看我,正好將我的行徑看在眼底。
“宮規,兩百遍。”
冷冷的聲音,不夾帶一絲別的情感。仿若寒冬的刀刃猛地揮來,還未刺入,就以渾身寒冷。說罷,轉身便要走,我微怔,瞥見二哥手搖摺扇笑得璀璨。
“大哥!”我急急拉住他。
“若求饒,三百遍。”他搶先說著,回頭看我,眼底露出幾分笑意,“想說什麼?”
“這……”我只覺頭皮發麻,這下,逃不過了。大哥我可是不敢惹的,胸中呼吸一滯,周圍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我厚臉的朝他擠出一個笑容,“大哥,三人……一起罰吧。二哥、三哥……一起吧,他們,樂意!”
我覷見三哥臉色沉了沉,二哥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對,一起罰。”他朝我笑了笑,說罷,轉身就走。
一起罰,這三個字,瞬間,猶如仙樂,滑過耳畔,泠泠作響,如此的動聽。“被罰豈能不找人一起?”我唇角稍勾,挑釁看向二哥、三哥。
“四兒,你——”二哥手持摺扇,在我頭上一點,“沒心沒肺。”
我聞言莞爾,“說我沒心沒肺,兄妹四人,誰又有心有肺了?”
本是玩笑話,卻是如一隻手挑了幾人心底的那根弦,琴聲動了,卻再沒人說話了。我坐在一旁,用袖子輕輕擦了擦左手拇指上的戒指,突地感到厭惡,眸子沉了,沒心沒肺,沒心沒肺……
我們所處的地方,殤清宮,算是武林亦正亦邪的門派。所屬行業涉及吃、穿、嫖、賭、殺,所有行業,只要想得到的,殤清宮大概都會參上一腳。宮主南宮飄零,是我們的母親。從小,我們便開始學著練武、看賬、學著處理宮內事務,包括學著沒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