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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王的氣息而來,不是新玉一朝一夕能夠擁有的。
而那塊躺在禮官手裡的托盤上的玉璽,新則新矣,玉也是好玉,卻在賀蘭明優拿了這玉璽出來之後,叫人一眼看了個透了。
賀蘭明優將玉璽翻轉過來,底端赫然露出了硃紅的印章,上頭清楚地刻著鄯善的國名和圖騰,經歷的時日久了,凹進去的字型裡都沾染上了不少硃砂的印染,顯然不是隨便塗抹就能有的。
“怎麼樣,大哥,這下你作何解釋呢?”賀蘭明優認真地問道。
賀蘭明威臉色不好,眾人也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出來了,這兄弟倆看來就真的是槓上了,一個登基娶婦,一個就帶了先王的詔書和玉璽,二人爭位看來是來真格的了。
原先賀蘭明優沒回來,賀蘭明威獨大,眾人也有猶疑搖擺的,但也都押寶在賀蘭明威身上,如今賀蘭明優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先王留下的傳位詔書和玉璽,這會兒便也都變了風向。本來賀蘭明威就有根不正苗不紅的嫌疑,這會兒強大的競爭對手出現,眾人自然是又把非先王所出這茬給想起來了。
現狀如此,賀蘭明威也不想其他了,冷冷地說道,“怎麼,就算三弟你手裡有詔書和玉璽,那又怎麼樣,你還能改了天去?”
賀蘭明威倒不見慌張,賀蘭明優敢來奔喪,就一定有他的依仗,只是沒想到他依仗的東西竟是這兩樣,但畢竟也都是些死物,有自然好,沒有也不能怎麼樣。他手裡握著的可是足以顛覆鄯善的黑羽軍,綢繆多日,王宮內外,朝野內外都是他的人,他倒不怕賀蘭明優這個時候出什麼么蛾子。
賀蘭明優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這一笑卻是讓賀蘭明威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他立即吩咐道,“請了閼氏出來!”
有全副武裝的侍衛去後堂請了穿好了整齊的嫁衣出來,這嫁衣就是賀蘭明威送去的金縷玉衣,這金縷玉衣的來由是眾臣都知道的,今日落落穿了出來,卻還是叫殿上眾人均驚歎不已。
一切儀式均簡化了,落落出場的規模也簡化了,四個宮女,四個嬤嬤就陪著出來了,賀蘭明威親自迎上前,帶了落落坐到了主位上。
眾朝臣和賀蘭明優也一起對著落落行起禮來,不管賀蘭明威他們兄弟倆如何爭鬥,落落現在還是鄯善名正言順的閼氏。也因為鄯善歷來的傳統,有地位家世雄厚的閼氏,歷來也是君王爭相迎娶的。只要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才會有父死子繼,兄死弟繼甚至有叔死侄繼的事例。像落落這樣出身大離公主,又帶了足以傾天下的隨嫁財富的閼氏,自然也是被爭搶的物件了。
賀蘭明威清了清嗓子,神色溫和地問落落道,“閼氏今日下嫁,不知有何要囑咐各位臣工的?”
落落看了看賀蘭明威,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替身,是他的手下,之所以派了人來假扮自己,估計就是等著這麼一天,等著這麼一句話,承認他的繼承人的身份,然後親口允諾將所有身家全部交給他吧,只可惜,千算萬算,卻還是低估了自己,低估了賀蘭明優。
落落淡淡地說道,“我沒什麼意見,只是,我想申明一點,作為閼氏,我要嫁的當是國君,不知威王以為如何?”
賀蘭明威稍稍愣了一下,這與他預期中的答案不太一樣,他疑惑地看了落落一眼,這個手下今日怎麼如此反常?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言語之間出現與預期不同的話來?
礙於這麼多人看著,賀蘭明威沒有當場發作,壓制住心中的疑惑和氣憤,瞪了落落一眼,這才緩緩說道,“閼氏說的是,我們前日已經說好,今日就是閼氏下嫁於本王的好日子了!”
落落卻絲毫不給賀蘭明威面子,搖搖頭道,“雖然我是個婦道人家,但是才剛我也看出來了,這繼位者的身份似乎還沒明朗嘛,威王如果手上沒有詔書和玉璽,又該如何服眾呢?威王您如果不能服眾不能順利登基,那麼,落落我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提什麼下嫁了。我的意思,在這裡很清楚地說給各位,就是要嫁給能登基上位的國君的。”
賀蘭明威聽了這話,心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全湧到了臉上和頭上,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敢如此跟自己說話,他已經深覺不對勁了,腦子裡再迅速地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自己的各種疑心,這會兒全都交織在腦子裡,賀蘭明威頓時有些失態,難道,真的落落已經換回來了?
賀蘭明威不敢置信地死死地盯著落落的臉,“你……難道……?”他指著落落的臉,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落落卻是用旁人看不到的眼神衝賀蘭明威狡黠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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