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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道:“都什麼時辰了還診脈!他的血都要流乾了!”太醫叩頭道:“奴才主攻傷寒科。不懂得治外傷!”胤礻我青筋暴起地說道:“隨行的太醫都被殺了!只剩這一個躲在櫃子裡的!”胤禎綻開蒼白的笑容,說道:“我要死了!”我咬牙道:“閉嘴!”我指著太醫說道:“帶止血藥了?”太醫說道:“回主子的話兒,帶來了!”我說道:“匕首?”海青從靴桶裡撥出一把匕首,反轉過來遞給我。我喝命道:“酒?”胤祥奔過去,拎了一壺酒。我問道:“什麼酒?”胤祥答道:“是燒酒。”我接過來放在地上,說道:“再拿兩壺燒酒來。”胤祥又去取。
我劃開胤禎的軍服,扯開他的內衣。胤禩說道:“你能行嗎?”我說道:“我不能讓胤禎等死。”我削掉箭尖,吩咐道:“胤礻我、胤禟,把止血藥倒在紗布上,一會兒聽我吩咐,就把紗布對準傷口用力按住。記住,痛也得用按!”倆人應諾。我捲了一塊內衣碎片,命胤禎咬住,這是防止他吃痛咬傷舌頭。我指著胤祺說道:“五阿哥,撥箭!其他人按住胤禎。”胤祺握緊拳頭,但還是走上來,迅速地撥出箭。胤禎悶哼一聲,我舉起酒壺,把酒淋在胤禎的傷口上,痛得胤禎冷汗淋漓。然後叫胤礻我和胤禟都用力壓住傷口。大內的良藥,止血迅速,胤禎又素日強壯,眼見血止住了。我拿紗布替他纏上傷口。早有侍衛抬過矮榻,眾人七手八腳地抬著胤禎,往後面的瑞景軒。胤禎握住我的手,不肯放開。這會兒尷尬也無益,我只得跟到瑞景軒。直看著他睡著了,方才回來看胤禩。
胤禩只受了皮外傷。我又細細看過,才放下心來。他把我擁在懷裡,說道:“皮外傷,並無大礙。倒是你!為什麼推開我!你知道,我不願做孤雁。沒有你,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我流淚道:“沒有你,我活下去也沒意義!”他吻著我,說道:“我的詩璇,無所不知!你剛才救治十四弟時,把我們都驚到了!你有不會或不懂的事嗎?”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能感覺到他心裡強自按捺的怒氣。我撫著他的面頰,說道:“既然他敢這樣做,我們也不會饒過他的性命。怒火只會使你失去冷靜。他勢大,我們勢小,我們必須沉著應對,我們會扳倒他,使他萬劫不復!我對準噶爾的誓言,對他也適用!”胤禩抱緊我,平復著激動的心境。他的聲音如夢囈,說道:“詩璇,我好怕!十四弟不能忘情,四哥會不會……”我抱著他說道:“胤禩,即使敗了,你圈禁,我跟著,你赴死,我追隨地下。”他的肩頭抖動著,哽咽著說道:“無論是誰勝了,都會如珠如寶地待你。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受苦。”我不想這時駁斥他,多說無益。他強制轉移話頭,說道:“十四弟會西征?”我一抖,方想起剛才說得的話,康熙一定一字不漏的全都聽進耳朵裡,我該怎麼辦呢?但胤禩的壓力已經太大了。想到這兒,我說道:“是。胤禎會以大將軍王的身份遠征青海西藏。”胤禩捧起我的臉,說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十四說你無法擺脫恐懼,將來還會發生什麼?”我忍著心痛,說道:“知道又怎麼樣?我們任由命運的擺佈嗎?任何一個如果發生改變,就會把一切都改變。胤禩,相信自己!你一定會笑到最後的!”
侍書奔進來,哭著比劃著。看著她的唇形,我讀到了“入畫”兩個。我和胤禩同時跟著侍書奔出去。入畫穿戴整齊,懸樑於自己的臥房。她的手腕上纏著一把匕首,上面刻著鄂傅學的名字。我無力地扶著廊柱,入畫對不起,我不該瞻前顧後,如果我早點成全你,你也不必滿懷失望地離開人世。入畫,我的好姐妹,對不起!從來到這個時代起,你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你貪財卻不失義,你善良聰慧,是我最最親近的人。你放心地去吧!既然你和鄂傅學生不能同床,我會使你們死後同穴!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為讓那個人用百倍,千倍的痛苦,償還他所做下的一切。
我命侍書拿來我的衣飾親手為入畫更衣。她既然走了,就走得光彩照人。胤禩去辦入畫抬旗的事情了,儘管這個時候,辦這個很不合時宜,他還是去了。我很感謝他能如此地體諒我。我曾想去找康熙請旨,但是我很害怕。康熙沒有當場問我,甚至沒有一點異樣的表現,使我的心裡更加緊張了。我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我決定去找胤禛。胤祉只愛著書立說,胤祺不理政事,三位親王爵位的阿哥,只有胤禛有這個權威,而且胤禛跟胤礽表面的關係還很好。
胤禛很訝然地我的到訪。聽完我的來意後,他蹙眉道:“很不好辦!”我不客氣地撂了一句話:“雍親王,如果為難,就不麻煩你了。”轉身就走。胤禛說道:“站住!我沒說不辦。”我沒轉頭,說道:“你愛辦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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