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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如天神,身上也有那份指點江山的霸氣。如果去西北打仗的是他,我想他的成就也絕不在胤禎之下。胤祥笑道:“怎麼了?沒見過我似的!”我嘆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胤祥驚問:“好好的,怎麼出這種讖語!”我搖頭苦笑道:“不過一時興起。”胤祥說道:“你呀!看書太多了!我軍務在身,看看你就走。小路子留給你。凡事小心!”我心道,我倒真需要打起十二份小心對你最好的哥哥,可心中仍然暖洋洋的,說道:“胤祥,謝謝你!”胤祥笑笑,說道:“我走了。”他轉身大步而去。
胤祥,五年後,會是怎樣一個情形呢!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嗎?胤禩,你一生盛極而衰,該會怎樣的傷痛?胤禛,你由此登上歷史的舞臺,該會怎樣的隱忍呢?你們都有命中註定,我呢?既然我不是八福晉,可以不會焚屍揚灰了,但是我的命途又在哪裡呢?
可能太子、胤祥、胤禛相互牽制,一路平安無事。我最常做一件事就是坐在康熙的御輦裡各看各的書。康熙在那裡批奏摺,或與太子、胤禛、胤祥、隨行大臣議事。我則在一個舒服的角落裡看書。康熙的書有好些是孤本、善本,雖然豎版看起來比較費力,但是當年在中華書局淘書鍛練出來了。而且李德全總是備了許多小點心,而且按照我的要求泡了冰糖菊花茶。我的生活很愜意。臣工在進言時,我則泰然自若地揀起一塊點心,盯著書自娛自樂,甚至胤禛都對康熙任由我的胡鬧而苦笑。康熙卻很欣賞。
到了濟南,康熙把大隊隨從留在行宮,讓太子撐門面。自己帶著我、胤禛和胤祥,並十幾個御前侍衛出來閒逛。德妃為我備幾套男裝,精工細作,可能是十四穿小的,在我身上很合身,我覺得自己貌比子都,潘安再世。
我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就來到康熙的目的地——珍珠泉。“泉從沙際出,忽聚忽散,忽斷忽續,忽急忽緩,日映之,大者為珠,小者為磯,皆自底以達於面。”康熙說道:“詩璇,你天天抱怨南巡不好玩,這裡怎麼樣?”我忙答道:“詩璇說著玩的,皇上怎麼能當真呢!”康熙說道:“還說著玩?朕都受不了,才微服出來。”我低頭偷笑,說道:“娥皇女英異別淚,化作珍珠清泉水。皇上自己想來,詩璇奉陪。”康熙點點我的頭。
忽見一個老婆婆,攜著小男孩兒,慢慢地向這邊踱來。兩邊侍衛並沒在意,我卻莫名地緊張起來。一步,兩步,三步,我突然意識哪裡不對了,搶身擋在康熙面前,叫道:“胤祥護駕。”電光火石間,那個老婆婆撥出杖中劍,直向我刺來。躲不開了,我不想當英雄,卻不得不當烈士了!每一個動作都像慢鏡頭,一點點地向我走過來。我的腦海裡浮出胤禩,沒等我想出對胤禩說的話,康熙攬住我一退,抬腳就踢偏劍鋒。胤祥的劍也到了,與那個男扮女裝的人物纏鬥起來,十幾個侍衛也都反應過來,把那個“男孩”,亂劍刺死,再來圍剿這個,胤禛說道:“抓活的。”那個見勢不妙,反手自刎了。周圍的遊人早已作鳥獸散了。
胤禛仔細檢視了兩名刺客的隨身之物,一無所獲。康熙說道:“梟首,六百里遞迴京城,交胤禩詳察。”冷汗溼透了裡衣,我打個寒噤,忽然想起還被康熙抱著呢,慌忙後退一步,跪下請罪。康熙只命我起來,吩咐今日之事不得聲張。一行人匆匆回到行館。
太子見我們回來,十分驚訝,請安後問道:“皇阿瑪,回來的早?”康熙坐下,左右不過是胤禛、胤祥和我,再加上那十幾個御前侍衛。胤祥看了康熙的臉色,把遇刺的經過略講了一遍。太子大怒:“抓到他們萬剮凌遲。”康熙緩了口氣,問道:“詩璇怎麼發現不對的?”我皺眉道:“當時心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後來看到那個小個子是個侏儒,卻做小孩兒打扮。純粹是本能反應,幸虧沒喊錯,否則驚駕之罪跑不了!”康熙笑道:“朕得謝你救駕!”我不好意思了,說道:“還是皇上救了詩璇!詩璇謝皇上救命之恩!”太子道:“刺客呢?兒臣前去審問。”康熙淡淡地說道:“這次主要是巡視河工。刺客讓老八去查。”太子眉頭一動,應道:“八弟在京城,怎麼查得出來?”康熙冷笑道:“刺客在外面,根子卻在京城。你當務之急,是用心巡閱河工。”
康熙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二月初四,康熙御舟入清口,閱視天妃閘、御壩,頒獎勉河臣詔》對河道總督張鵬翮及在河各官親加獎勉,諭吏、工二部對總河以下各官“詳加議敘具奏”。康熙還親視陶莊引河,諭使引溜清口。閱視減水壩,申諭不可迎溜,防奪河洪。閱鮑家營,指授開浚引河,清江以安。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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