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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期而遇背後的含義了。
康熙指著虎跑泉,說道:“虎跑泉風景如畫,詩璇怎麼想起送別的小令?”我答道:“十三阿哥想起‘斷腸人在天涯’,我自然想起送別歌》了。而且這首小令的作者,就是虎跑寺出家的律宗大師啊!”康熙說道:“朕剛才問過金愛卿,如此清麗雅緻的小令,竟然在杭州從未傳唱過,詩璇別是瞞著朕什麼?”看著康熙的臉沉下來,我忙笑道:“詩璇怎麼敢呢!這確實是我抄來的。我給皇上背一首這位大法師所作的三寶歌,皇上就知道不是我編來的。”我慢慢念道:“人天長夜,宇宙黯暗,誰啟以光明?三界火宅,眾苦煎逼,誰濟以安寧?大悲大智大雄力,南無佛佗耶!佛佗耶!昭朗萬有,任席眾生,功德莫能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二諦總持,三學增上,恢恢法界身;淨得既圓,染患斯寂,蕩蕩涅磐城!眾緣性空唯識現,南無達摩耶!達摩耶!理無不彰,蔽無不解,煥乎其大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依淨律儀,成妙和合,靈山遺芳型:修行證果,弘法利世,焰績佛燈明,三乘聖賢何濟濟!南無僧伽耶!僧伽耶!統理大眾,一切無礙,住持正法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站在一旁的虎跑寺高僧,都宣佛號,向我稽首致禮。
康熙點點頭,望向金世榮笑道:“金愛卿眼力非凡!”金世榮笑道:“臣惶恐!但是臣仍然認為那首小令,是多羅格格所作。”嫌我死不憔悴!康熙笑道:“想讓這丫頭寫首詞也不難。詩璇,金愛卿如此誇獎你,當場賦詞一首好了。”我剛想拒絕,康熙接著說道:“做得好,朕就不罰你和胤祥私離龍舟的罪過了。”我又把話咽回去了,換了一套拒絕的詞兒,說道:“皇上,對著一眼泉水,哪裡能靈機洞開。改日詩璇必補上。”康熙笑得跟狐狸似的,說道:“朕帶你下過錢塘,就指著錢塘當靈機好了。”說著臉已板起來。胤祥臉上寫滿擔憂,我則搜腸刮肚地想著前人的詩作。既然事起弘一法師,就借用他的詞來擋吧。我說道:“皇上,不論詩璇作得好不好,今天的事情都不追究?”康熙道:“君無戲言。”我笑道:“已有了。雖不應景,也可塞責了。‘皎皎昆嵛,山頂月、有人長嘯。看囊底、寶刀如雪,恩仇多少雙手裂開鼷鼠膽,寸金鑄出天驕膽。算此生不負是男兒,頭顱好。荊軻墓,咸陽道:聶政死,屍骸暴。盡大江東去餘情還繞。魂魄化成精衛鳥,血華濺作紅心草。看從今、一擔好山河,英雄造。’”一言未了,隨駕的大臣已轟然叫妙,太子、胤禛、胤祥都鼓起掌來。康熙很是得意。
第十四章 賀禮
三月十五日,我們一行經東平、東昌、滄州、天津回京。
拜過太后,拜過宜、德、惠、榮四妃,我終於回到絳雪軒。回家的感覺真好。還沒等我喘過氣來,十五、十六最先衝進來。我以為他們是想問江南之行,或者要我的禮物,沒想到十五開門見山地說道:“今年皇阿瑪萬壽,我和胤祿要給皇阿瑪表演節目,你得替我們想轍兒!”我狂汗,說道:“你放著那些師傅、樂師、教習不用,找我來做什麼!” 胤祿說道:“詩璇姐姐點子最多,我們從來沒見過像姐姐的歌舞那麼好的。再說家宴上我都幫你了,你不幫我和十五哥?”誰讓我不能欠人情呢!我只好答應了。想起喜洋洋》,唱了一遍,他們倆兒一臉崇拜,一句一句地學唱。學會了,又開始纏我講江南之行。我真想說,什麼也意思也沒有。
下午胤祥帶著十七來了。還沒等落坐,胤祥就說道:“今年是皇阿瑪五十大壽。胤禮也想給皇阿瑪祝壽,你能不能讓十五十六帶上胤禮?”敢情是給胤禮說情的,我答應了,便打發抱琴去跟十五、十六說情。待她回來我才知曉原委,十七聽他們演練也想參加,可被那兩個小子一口回絕,就求胤祥說情。胤祥不想拿哥哥的身份壓他們,想這是我籌劃的,我說情那兩個肯定給面子。沒想到兩個人膩膩歪歪,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卸磨殺驢,小子走著瞧,氣了我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剛想找那兩個小子算帳,胤禟和胤礻我來了。胤礻我在場,我的心放下一半兒。迎著他們進來,待茶畢,胤礻我先笑道:“你帶的筆墨紙硯,哪一樣也是我擅長的!不過,在這兒謝了。”我心說,哪是我帶的,你老爸不讓我離開他半步,連禮物都是他選的,能好了嗎?胤禟笑道:“別聽老十的。我們來是跟你說件事兒。十四跟我說,十五和十六兩個想自己給皇阿瑪祝壽,不想帶著胤禮,託我上覆你,怎麼討個情就這麼著了吧!”我訝然,說道:“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