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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宸說道:“明天我會跟司空大人好好談一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有我呢!”
“你怎麼了?”
她的沉默不語讓蕭軒宸有點擔心,低頭瞧了瞧,除了面容有些疲倦之外,她並沒有什麼異常,呼吸更加均勻,微微起了一點鼾聲--她睡著了!
她睡著了!她居然睡著了!三天三夜都沒閤眼的他尚且還沒有睡著,這丫頭居然睡著了!
蕭軒宸心裡泛起疼惜之意,這一個月來擔驚受怕的生活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只怕連一個安心的夜晚都不曾度過。他們這些日子雖有書信來往,可是她的信中字字行行全是“平安”,對於她的辛苦艱難委屈,隻字不提。幸好,他猜到了這一點,把鬼格斯留在她身邊,鬼格斯自然會一五一十地把真實情況告訴他。
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插翅能飛,一下子回到溫闊爾,回到她身邊。他用了最快的速度,甚至不惜採用非常手段處理了那場糾紛,然後趕了回來。
幸好,一切還在可控制的狀態之中。
幸好有她在,一切都在可控制的狀態之中。
蕭軒宸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榻上,這樣或許可以讓她舒服一點,可是即使在睡夢中,那兩道秀氣的眉毛仍然是緊緊皺在一起,單薄的眼皮覆蓋下的眼珠正在快速運動,或許是在做一個夢吧。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蕭軒宸的手臂,蜷縮著身體,這個夢似乎並不太愉快。蕭軒宸躺在她身側,伸長胳膊摟緊她的身體,用另一隻手慢慢撫平她緊皺的眉頭,最後握著她的一隻手,慢慢閉上眼睛。
娘子,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任何試圖傷害你的人必將付出代價!
娘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羈絆。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我們……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毀了我們的家!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神情,沉沉睡去。
當蕭軒宸的鼾聲在帳篷裡響起來的時候,懷抱裡那個小鳥依人的女子輕輕抖動了兩下睫毛,緩緩睜開眼睛,眸光平靜內斂。
這傢伙以前從來不打呼嚕的,完全是因為姿勢的緣故--他用力垂著頭,下頜擱在她的頭頂上,蜷曲著身體,用手臂摟抱著她,整個人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
那傢伙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意,眉心舒展,整個面部表情幸福而滿足,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他身上還殘留著戰場特有的屠殺味道,是鮮血,鐵器,還有硝煙的混合味道。莊魅顏不喜歡這味道,可是這味道已經混入他的體內,成為他身體的一個部分,很難分割開來。
這傢伙離開溫闊爾一個多月都幹了些什麼,莊魅顏並不想知道,不管多兇險,不管多困難,她都不想知道。就好像上次那樣,他離開無雙國的豐安城前往溫闊爾,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忍不住抽出手指,輕輕觸控著他臉部剛毅的線條,當觸控到唇角的時候,她的手指忽然停頓了一下。他有些乾涸的下唇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血痕,仔細看看那道痕跡竟然不像是擦傷,倒像是牙齒的咬痕,如果是咬痕,那麼在嘴唇的內側必定會有相同的對稱傷痕。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終於還是停留在他的唇邊,然後緩緩向下移到他滿是胡茬的下頜,硬硬的胡茬刺痛了她細嫩的手指尖。莊魅顏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睛。
如果他不說,她仍然不想知道發生過什麼。
太陽仍舊升起,一切依舊,沃茲拉大草原還是如往日一般寧靜。儘管深秋一天天逼近,可是寒冷還是沒有正式來臨,在陽光普照的秋日正午,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溫度適宜,金子般的陽光暖得可以讓人忘掉一切煩惱。
在一片向陽的草坡上,聚了一群穿著黃色麻布衣衫的女子,從她們的衣著看得出來,她們都是一群奴隸或者是平民。在吳陽國,對於衣服的顏色很是講究,貴族才可以穿白色,武士則是黑色,奴隸和平民穿的衣服都是黃色。
這些女子的年紀都不大,十七八歲,她們每人面前擺著一架織布機。她們的眼中滿是新奇之色,這種奇怪的東西是她們從未見識過的。
春菊向她們展示了一件黃褐色的衣服,底邊繡了一圈草原人最喜歡的格桑花,顯得別緻美麗。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年齡,眸中不約而同地露出羨慕之色。春菊大大方方地在人群中央轉了一個圈,惹得這些女孩子個個眼饞,還有的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這個質地比麻布順滑多了,還細膩,比貴族們花大價錢從無雙國買回來的絲綢差不了多少。
“你們想不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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