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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的腳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雖然沒有大的聲響,但感覺得到他步履穩健有力,幾下起落便來到床榻前。熟悉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還有他身體獨特的男子氣息,夾帶著草原上秋日的寒意,一股腦襲了過來,鋪天蓋地。
纏據在心靈深處的有毒藤草紛紛縮回觸角,一絲陽光透了進來,莊魅顏恨自己的不爭氣,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呼吸早就凌亂了。雖然閉著眼睛,她還是感覺到對方灼熱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臉上,她努力控制著自己,強迫自己不去睜眼看他。
然而她的心裡卻始終有種莫名的期盼,一種她也說不出來的期盼,她希望--
臉龐上的灼熱感忽然消失了,衣衫摩挲聲響起,那個男人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刻意壓低聲音,大約是怕驚醒了她吧。
莊魅顏霍然睜開眼睛,抿緊嘴唇,盯著帳篷門口,帳篷的門簾正在緩緩落下。
他走了!
VIP章節 第二十一章 大吵一架
國主和王后吵架了!
他們吵架了!
像天和地一樣恩愛的人兒居然也會吵架!
這訊息不脛而走,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或者是奴隸,高貴和卑賤的人們此時此刻的話題不約而同集中到了一起--王室的秘聞。
他們倆絲毫沒有避諱,帳篷的門簾大敞而開,外面的奴隸們聽得清清楚楚。據說王后毫無風度,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嚷,還有人說王后動手打了國主一巴掌,就因為國主跟耶律家的女兒在外面過了一夜。
聽聽!聽聽吧!狼神大人在上,您瞧瞧那個無雙來的異族女人,賜給她一點點恩寵,她就趾高氣昂起來,幾乎要忘記她自己的身份,狂妄地想把她自己的意志強加到所有人的意志之上。她真的想一個人獨霸後宮麼?
與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情形恰恰相反,王室對此保持緘默,有時候,沉默比咒罵更可怕。
莊魅顏仍舊和平時一樣,在陽光晴好的上午來到溫闊爾城外的一片草坡上,看著春菊她們教給女奴們織布刺繡,那些姑娘們個個都是心靈手巧,不過幾天的功夫,已經做得像模像樣,再過幾天,她或許就能在大草原上再開一家布店。
如果她願意的話,她也可以再開一家酒鋪,她可以把她在祁陽鎮的那一套全部搬到吳陽國來--憑她的聰明才幹一定可以幹出一番名堂。
可是她是王后啊!她是無雙國的王后啊!
春菊心驚膽戰地揣度著,一邊心不在焉地指點著姑娘們的做工手藝,一邊偷偷瞥了莊魅顏幾眼。
她一點都猜不透自己小姐的想法,越來越猜不透了。前天下午,國主來看望王后,帳篷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起初只是言辭激烈了些,後來聲音越嚷越高,最後國主面色不忿地摔了門簾揚長而去。
她們在外面忐忑不安,這情形就算兩個人沒有爭執起來,單看國主出門時那個陰沉的臉色,他們倆也是鬧得不歡而散了。
昨天一整天外加兩個晚上國主都沒有出現在王后的帳篷裡,春菊覺得問題很嚴重,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敢想象。
反觀莊魅顏卻很是輕鬆,彷彿出了一口惡氣一樣,心情大好。昨天她忽然來了興致,叫了很多人給她挖酒窖,她居然要釀酒。春菊都快愁死了,她的好王后居然還有心情釀酒,還興致勃勃地讓人出去打聽酒品的行情,還跟人討要草原上新鮮的酒方子。
春菊覺得有些暈了,看到挽著袖子在酒罈子之間忙碌著的莊魅顏,她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祁陽鎮,還是待在那間熱熱鬧鬧的酒鋪裡,旁邊忙碌的奴隸似乎都變成光著膀子的酒莊夥計,大家擦著熱汗,微笑著,忙碌著,氣氛緊張又溫馨。
他們爭執的原因,按照春菊的猜想應該跟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前天晚上國主跟耶律家的女兒耶律燕外出過了一整晚,直到昨天早上兩人才趕了回來。耶律燕受了傷,據說是賽馬的時候不小心跌下馬來崴傷了腳踝。按理說不過是臣子家的女兒受了一點皮肉之傷,但是國主對這個女子明顯不同於常人,第二天還讓人送了外傷藥物,另外還有許多恩賜。
外界對此議論紛紛,大家都相信耶律家很快就會有一個女兒要進宮了,而這個時候離國主在大婚儀式上宣佈一生只有一個女人的誓言僅僅過去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蜜月期的時間永遠都很短暫啊!
莊魅顏嫻靜地低著頭,手裡捏著給寶寶做的小衣裳,正忙碌地飛針走線。看到莊魅顏平靜而忙碌的身影,春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