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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道:“江大哥,你又差點叫錯了。”
她頑皮地拿手指虛點著他,笑靨如花,連右頰處那塊紅痣竟也有了點嫵媚的味道。江玉堂小心地挪開自己的目光,免得與莊魅顏的目光相撞。
“是,一時改不過口來。魅顏,你似乎變了?”
莊魅顏有些好奇地瞅著他,江玉堂繼續說道:“回想四個月前初次在莊府見到你時,雖然有些堅毅果敢,卻不像現在這樣充滿信心。”
“江大哥是想說魅顏自大自狂了吧。”莊魅顏假意嗔道。
“不,在下只是覺得……”江玉堂忽然覺得自己詞彙空乏,在腦海裡蒐羅了大半天,竟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比擬面前這個不同尋常的女子。
他只是覺得這女子的相貌雖然醜陋,卻別有一種魅力,一種他說不清楚卻令他暗暗折服的魅力。
“江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莊魅顏忽然誠懇地請求道。
江玉堂一怔,含笑道:“還怪我呢,你不也是恁客氣了麼?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莊魅顏道:“江大哥,你說這失憶之症是否能治?”
江玉堂略一思索,道:“說難也難,說易也易。令堂的病症由來已久,若硬是要她老人家恢復以前的記憶種種,只怕有傷心脈,不可太急,亦不可求全功,只能慢慢調養,順其自然。”
莊魅顏嫣然一笑,道:“不是的,江大哥,你誤會了。我想要你幫我醫的這個人卻不是我母親。”
江玉堂心生疑惑,此時他們已經穿過竹林,來到屋後的空地上。那樹桃花盛期已過,枝頭只留幾點殘紅在北風中微微抖瑟,北方的氣候與京城畢竟不同,離開溫室的桃花固然開得嬌豔,花落過後,枝條卻無力吐出新綠,這情景格外顯得蕭瑟淒涼。
樹下坐著一名男子,仰起臉呆呆地望著天空的流雲,神情專注,大約是被他們走路的聲音驚動了,微微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在莊魅顏身上微做停留,嘴角咧開,露出他最真誠的笑容。
莊魅顏抬手指了指那名男子,道:“我說的,是他。”
莊魅顏緩緩將小白是失憶的事情講給江玉堂聽,卻瞞去小白可能是吳陽國鄭文昊這個細節。
江玉堂點了點頭,走過去幫小白切了脈象,然後溫和地問道:“小白,你可曾記得自己是否受過傷?”
小白瞪圓了眼睛,撓頭道:“有啊,有壞人打我。”
江玉堂和莊魅顏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似乎有點希望。
江玉堂問道:“是誰打你?傷在什麼地方?”
結果,小白想了半天,卻笑了起來,拍手指著莊魅顏道:“娘子知道啊,娘子還幫我擦血,這裡疼,這裡疼,這裡也疼。”
全身都被他比劃遍了。
江玉堂毫不氣餒,繼續問道:“那你記得自己有什麼不舒服的時候嗎?譬如說覺得周身發冷或發熱。”
“有啊。”小白又不假思索地說道:“上次偷喝娘子的酒,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好難受的。”
莊魅顏不禁覺得氣餒,小白什麼都說不清楚,醫道講究“望聞問切”,就算江大哥妙手回春,這次恐怕也要為難了。
江玉堂卻不以為意,微微頜首,這讓莊魅顏看到一點希望,便滿懷希望的問道:“江大哥,怎麼樣?像他這樣的病症還有救麼?”
江玉堂微笑道:“他的病症犯的時間並不長久,至多不會超過半年,你看他對近日內的事情都能記得清清爽爽,只是言行尚在混沌之間,心智未開,如同頑童。所以並不難治,待我開些湯藥調養一段時間,再輔以針灸之術,或可恢復神智。只是過往種種是否能全部記起,卻要看病人與醫道的緣分了。”
莊魅顏十分歡喜,迭聲道謝,兩人回堂屋尋筆墨給小白開藥方。路過酒坊時,聽見裡面正在大聲喧譁。酒坊的牆壁是臨時搭建,裡面說話在外面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李三在藥堂撞見小可,頓時火冒三丈,就想讓手下痛毆小可,萬幸當時是在江大夫的藥堂,眾人不忿,江大夫也嚴聲阻攔,才讓小可免了一頓皮肉之苦。李三不依不饒,張口討錢,還坐地漲價,獅子大開口想要一百五十兩,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可便與他辯解,說得他惱了,上前不由分說,拽著手兒就要去官府理論,小可自是不願意去的,奈何!小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被他拖了去。後來……”
說話的人是個男子,聲調忽高忽低,抑揚頓挫,說到這裡還故意停了一下,聽者的胃口被他高高吊起,只聽裡面的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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