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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可尋,蘇大人以為呢?”
縣太爺乾笑兩聲,點頭稱是。
“大人教誨的極是,下官一定謹記在心。大人要去‘酒仙’的居所飲美酒,請恕下官不勝酒力,實在無法作陪。婁師爺你送秦大人過去吧。”
瘦高個子的師爺連忙應承。秦風揚擺了擺手,道:“蘇大人不必拘謹,秦某自去便好。”
縣太爺見他堅持也不再勉強,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又與族長等人道別,上轎離去。他的二人抬小轎剛出鎮子不遠,從路邊忽然躥出一個人,跪倒在路邊,攔住轎子。
差役們最初還以為是大膽的毛賊,慌張地拔出刀來,那人趕緊嚷道:“太爺,是小人哪!小人求太爺救命!”
縣太爺撩開綠色的轎簾,皺眉道:“劉掌櫃,這件事情本官也幫不了你,你也看到了,秦大人跟三姑娘諸多偏袒,況且現在也證明三姑娘是被冤枉的,本官也不能繼續封著人家的酒莊了。”
縣太爺以為劉胖子是為了酒莊拆封條的事情而來,劉胖子面色土灰,磕頭道:“太爺救命!草民快要被人趕出祁陽鎮了。”
縣太爺驚詫不已,吩咐轎伕在路邊停轎,讓眾人迴避,只將劉胖子喚到跟前細說分明。聽完劉胖子的講述,縣太爺的八字眉越皺越緊,堅決地搖頭道:“此時本官不宜插手,京城的秦大人在此,有些話本官實在不方便說。”
劉胖子看到縣太爺搬了秦風揚做擋箭牌,話語之間多有推脫,心中有些不悅,仍舊陪笑道:“太爺,不是小民多嘴,秦大人縱然官階高了些,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六品京官,過幾日就會走,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終究是個捕頭,怎麼可以隨意插手地方事務呢?”
縣太爺窄臉蘧然變色,左右瞧了瞧,厲聲道:“你知道他是誰?別看此人官階不過六品,可就算是你們家老爺見了他只怕也要禮讓三分。”
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個名字。
劉胖子驚撥出口,道:“他,他是國舅爺!”
縣太爺喘了口粗氣,惡狠狠地瞪了這個蠢材一眼。
劉胖子想到自己剛才在臺子上對這位年輕的國舅爺多有冒犯,萬一他記在心上,日後找自己算賬……脊背頓時起了一片涼意。
縣太爺嘆了口氣,道:“你好自為之吧。”
劉胖子看縣太爺有意要走,趕緊搶前一步扶住快要落下的轎簾,低聲道:“太爺,還請太爺好人做到底,小民不會虧待太爺的。”
說著話,右手從袖袍裡變魔術一般掏出一疊銀票,擱在縣太爺的腿上。縣太爺眯起眼睛,彷彿沒瞧見腿上的銀票,只板著臉喊了一聲。
“起轎!”
轎伕過來抬起轎子,剛要邁步,就聽到轎子裡又吩咐道:“回祁陽鎮!去三姑娘府上。”
轎伕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還是掉轉轎頭往祁陽鎮走去,望著他們的背影,劉胖子長出一口氣。
“李記綢緞鋪”門前熱鬧非凡,差役們把封條去掉,人們立刻湧在綢緞鋪門前,爭著向莊魅顏討酒喝。
莊魅顏吩咐憨牛兒等人把酒分給大家夥兒喝,眾人興高采烈,門口堵得滿滿的,幸而祁陽鎮民風淳樸,倒還算井然有序。莊魅顏不喜熱鬧,獨自來到後院,院子有些凌亂,那天查封的匆忙,有好些酒還沒來得及封壇就被如狼似虎的差役貼了封條,現在已經酸了,散發著腐敗的氣息。院子靠近北面牆根處有一棵老槐樹,枝葉茂盛,此時已經過了正午,盛夏的陽光烤得地面有些發焦,穿著薄底繡花鞋只覺得微微燙腳,院子唯有老槐樹下這片樹蔭最清涼,她蓮步輕移,來到樹蔭下。
在這裡已經聽不太清楚外面的喧譁,只聽得蟬鳴聲聲,偶有涼風習習。莊魅顏望著綢緞鋪,望著院子裡的罈罈罐罐,各樣擺設,心中終於體會到得而復失的那種複雜滋味,可謂百感交集。
忽聽頭頂樹葉一陣響動,眼前一花,已經多出一個人來。
秦風揚笑眯眯地搖著紙扇,他似乎特別喜歡呆在樹上,每次都會從樹上跳下來。莊魅顏對他的出現並不感到驚奇,微笑道:“秦大人,莫不是也來向小女子討酒喝?”
秦風揚將紙扇一收,拍手道:“聰明啊!秦某還在想怎麼跟三姑娘說呢?別的我不要,單單就要今日獲勝的那一罈‘仙酒’。”
莊魅顏臉一紅,道:“‘仙酒’是鄉親們的戲談,秦大人也跟著取笑魅顏,不過那壇酒已經供奉給神靈了,要不我給秦大人換一罈‘百花釀’。”
秦風揚惋惜起來,道:“神壇在哪裡?我去偷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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