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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件幾乎是同時發生的,劉胖子聽完小廝的話,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他再怎麼張狂,也沒膽子衝著朝廷命官大吼大叫,面蘊怒氣,雙眸噴火,重重喘了一口粗氣。
胡老二等人在臺下一看情形不好,立刻起鬨道:“不公平!”
“此事大有蹊蹺!”
“莊家酒莊造假!分明是拿了陳釀抵新釀。”
劉胖子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五位長老,扯開了喉嚨質問道:“五位,你們可要看清楚了,你們剛才當著大家的面也說了,那丫頭的酒沒有香味,這色香味俱全,她可差著一樣呢?就憑這能當得起‘酒仙’這個大名?此事關係祁陽鎮的名聲,非同兒戲,你們諸位可要掂量好啊!”
五位長者面面相覷,其實他們心中也存著疑惑,這酒杯是他們親自準備的,記號也是他們做的。事實清清楚楚,他們親眼看見秦風揚品嚐莊魅顏的酒時,眉頭微皺,而喝劉胖子的酒時卻面帶笑容,喝得一乾二淨,但凡懂點事理的人就會猜到優劣,可是,結局怎麼會是這樣?不要說劉胖子氣急敗壞,就連他們也是困惑不解。
年紀最長的那位長者向秦風揚拱手道:“還請秦大人向諸位相鄰公佈今日的獲勝者到底是誰?”
看來難題只能等著秦風揚解決。
秦風揚笑如春風撲面,儒雅地緩緩起身,徐徐說道:“我已經說了我的答案,獲勝者便是莊魅顏莊姑娘的酒。”
場下歡聲雷動,最為激動的自然是莊魅顏酒莊上的人們和那些關心她的人們,叫喊地格外起勁。與之相比之下,劉胖子等人的氣焰頓時大為低落,劉胖子杵在臺子中央,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那位長者又道:“我等有一事不明,還要請秦大人賜教。我們明明看見秦大人您最為讚許的是劉家酒鋪的酒,並且喝得一滴不剩,為什麼獲勝的反而是莊家的酒呢?”
秦風揚微微一笑,道: “秦某初做捕頭之時,便有一位師者告誡過:眼見未必是實,耳聽同樣非虛。莊姑娘的酒初飲之時,口感香醇,並無酸勁,這個是她的優點,然其沒有酒的香氣始終是遜了一籌;可是,當我喝第二杯的時候,她的酒餘味尚未消除,在口腔之中盤旋,漸漸散出一種彌之慾醉的香氣,且越來越濃,甚至完全蓋過第二杯的香氣,最妙的是兩種香氣並不相互混合,實在是別有一番趣味,竟是秦某平生中從未試過的感覺,因此不能停杯。”
他這一番解釋下來,大家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劉胖子的臉色越發陰沉,他那雙陰鷙的小眼睛轉了一圈,忽然冷笑一聲,道:“自古以來,酒香是靠鼻子聞出來的,卻沒有聽人說是用嘴巴嚐出來的。小民愚鈍,請大人賜教。”
劉胖子在祁陽鎮張狂慣了,現在又是緊要關頭,他立刻拿出地痞的本相,毫不掩飾地質問秦風揚。他看出秦風揚不過是個六品京官,諒他強龍也難壓自己地頭蛇,這才毫無忌憚。
秦風揚沒有答話,只默笑不語。縣太爺有些坐不住,呵斥道:“大膽!這位是京城來的秦捕頭,是天下第一名捕,豈可無禮!”
秦風揚似乎並不介意劉胖子的囂張無禮,瀟灑地抖開紙扇,輕輕搖動,嘴角噙笑道:“你們怎麼知道莊姑娘那壇酒並無香氣?卻是你們聞不到罷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五位長者也坐不住了,拱手正要請教。秦風揚已經向臺下的莊魅顏一努嘴,示意道:“這件事情,還是請主人家自己向你們解釋吧。”
長者忙道:“快請莊三姑娘上臺。”
人群迅速分開一條道。莊魅顏穩步走上臺來,也沒經什麼特意的打扮,衣衫樸素,頭上斜插著一隻銀簪,右臉上的紅痣依舊鮮紅如初,只是嘴角帶著自然的微笑,神情自信而沉著。
她徑直走到臺子中央的八仙桌旁,雙手抱起酒罈,輕輕搖晃了幾下。
離得最近的那位長者“咦”了一聲,望了望身邊的人,看到大家的眸中顯露的都是同一種驚詫,他忍不住喃喃說道:“原來如此!真是妙哉!”
莊魅顏往旁邊的酒杯裡倒了一盅酒,端起酒杯拿到臺前,然後將酒潑在地上。人們起初困惑不解,很快守在臺子前面的人們聞到一種淡淡的酒香,而且味道越來越濃,慢慢後面的人也聞到這種香氣,紛紛由衷地讚歎起來。
原來莊魅顏的酒並不是沒有香氣,而是香氣凝結在酒中,初時開封香氣尚未散發出來,等的時間久了才會慢慢溢位,而且時間越長這酒的香氣就越濃。
色香味俱全,這下子沒有任何人再會質疑莊魅顏的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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