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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深埋窖藏至少一年以上才行。”
秦風揚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一點莊姑娘放心好了,秦某有更簡單的方法處理。”
莊魅顏一愣,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卻聽到秦風揚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促狹地眨了眨眼說道:“放在秦某的五臟廟裡,絕對想壞也壞不了的。”
莊魅顏被他逗得忍俊不止。忽而想起一事,道:“多謝秦大人為魅顏洗脫冤屈。還要請教大人,此案的元兇是誰?”
“元兇啊!正是常買辦本人!”
莊魅顏不禁瞪大眼睛,她也想不通常買辦為什麼要自己在自己賣的酒裡下毒--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秦風揚看到她的困惑不解,有些小小的得意,繼續說道:“不是別的,是常買辦買的酒罈出了小問題,他的那些酒罈有幾個燒製時成色不好,略有裂痕,卻不影響使用。燒罈子的人就用隔夜濃茶將罈子泡過,這樣可以掩飾裂痕。因為剛剛做好罈子就讓你們拿過來釀酒,濃茶有些成分浸透在壇壁,而後融入酒中,濃茶與酒乃劇毒傷腎。還算是常買辦運氣好,這幾隻罈子只賣出這一罈,其他的還存放在庫裡,不然,又有人要枉送了性命。”
莊魅顏對自己的酒十分自信,現在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十分歡喜。
兩人正在說笑間,看到春菊從綢緞鋪一路小跑,匆匆忙忙奔著後院來了。來到樹蔭下,她跑得有些氣喘吁吁,卻亟不可待地衝著莊魅顏說了起來。
“小……小姐……”
氣息還未喘得均勻,臉都漲得紅了,結結巴巴一時說不出來話。
莊魅顏嗔道:“真是個沒規矩的丫頭,沒瞧見有貴客在跟前嗎?”
春菊稍微平緩了一下氣息,趕緊給秦風揚行禮,恭聲道:“奴婢給秦大人請安,秦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和奴婢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前番奴婢言語莽撞多有得罪!”
秦風揚笑著搖搖頭道:“大人大人,大人都快要被你這張巧嘴繞糊塗了,哪裡還記得以前的什麼事情?”
春菊低頭偷笑,莊魅顏輕輕推了她一把,道:“什麼事情呀?慌里慌張的。”
春菊這才記起自己是有要緊的事情來找自家小姐的,連忙說道:“小姐,縣太爺來了,說是要給您道個喜,另外商量一下今年貢酒的事情。”
莊魅顏多少有些意外,道:“好,我馬上過去,你先請縣太爺到樓上稍坐。”
秦風揚眉頭微皺,道:“今日便來商量貢酒之事,未免有些太急了吧?”
莊魅顏道:“請秦大人到樓上小坐,今日雖沒有‘仙酒’,俗酒還是有兩樣新鮮的,卻有一罈‘春留人間’今日剛好可以出窖,我叫人挖出來給您品嚐。”
秦風揚不禁心癢難耐,稍作躊躇道:“喝酒自然最好,不過,秦某不想上樓去陪那位太爺扯閒篇子。”
“要不然--”他指了指老槐樹,笑道:“叫人給我送到這兒來,樹上風景獨好,莊姑娘要不要上去瞧一瞧?”
莊魅顏見秦風揚為人灑脫,且不太喜歡官場上的某些做派,心中欽佩,立刻盈盈笑道:“好,那就依著秦大人,待會兒魅顏叫人把酒給您送來,魅顏先行告退。”
二樓的堂屋,縣太爺已經端坐客位,他身材矮胖,面色白淨,兩撇八字小鬍子自然地翹起,顯得嘴角似乎總帶著點笑意,更兼眉目低順流露出一團和氣。穿著簇新的七品官服,熨的平平整整,一絲褶皺都沒有。
他聽到腳步聲,原本低垂的眉角緩緩揚起,注視著莊魅顏。莊魅顏不慌不忙上前福了一禮,道:“民女莊魅顏參見父母官蘇大人。”
縣太爺立刻滿臉堆笑,抬手道:“哎!今日你是‘酒仙’,不必拘這些虛禮。”
兩人客套一番,按主次位置分別落座,春菊隨後進來奉茶,完事後悄悄站在莊魅顏身後。
縣太爺扯東扯西,說起了釀酒的一些瑣事。莊魅顏心中暗暗納悶,按時間來說,秦風揚早就來到綢緞莊,而這位縣太爺卻沒有與他一同過來,顯然是不合常理的,這說明他們倆之前已經分手,而這位縣太爺多半是打道回府,現在又突然想起到她府上來拜會,分明是有備而來,必有所求。
果然,縣太爺寒暄了幾句客套話,忽然不露聲色地問了一句。
“三姑娘,本官聽說你跟劉掌櫃這次比酒下了大賭注,輸了的人不但要拿出一萬兩銀子,還要輸掉全部家產,隻身趕出祁陽鎮,可有此事?”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莊魅顏是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