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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直視著太子申問道。
這一問著實讓太子申的臉色變了幾變,俊秀的臉上似乎掛著無限的愁思,周遭氣氛就在這一問當中冷凝起來,孟嫵並沒有氣餒,也沒有催促太子申,只是靜靜等著答案。
過了好一陣子,太子申方才苦笑地答道:“是的,是她。”
孟嫵點了點頭繼續下一步驟的勸諫:“若是趙王后,則不容樂觀……其後,定有殺招,從此我等歸路兇險,恐有覆滅之情……”
孟嫵買了個關子,故意頓了頓,好整以暇地看看太子申的反應。
然則太子申並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要麼恐慌求策、要麼鎮定如常。
而是出乎意料地長長謂嘆:“我……知……”
“善!臣獻一策,可避其兇險,殿下可否聽之取之。”孟嫵自稱著臣,當然是提醒著太子申應真正地將她當成賢士一般。
太子申看了孟嫵一眼,頓覺得此小兒目光清澈如水,胸中似有丘壑,其如昂藏丈夫一般,心中一動,便允道:“仔細道來。”
“此策便為瞞天過海。”孟嫵嚥了咽口水,先潤滑一下喉嚨,準備著後面長篇大論的策動。
☆、第十章 鬼谷之徒
趙衛邊境是大片大片的原始山林,此時正值初秋,這山林開始顯得色彩斑斕,不再是清一色的綠意了。綠色、黃色、紅色,三色摻雜在一起成全了此處絕美的自然風光。
綠色是一些常綠樹種。
黃色是一些落葉樹種的樹葉由綠變黃而成的。
而紅色則是山林中那滿山的山楂果兒以及紅豔豔的楓樹。
“呸!酸死人了。”越十五吐掉口中的山楂果,皺著眉頭說:“孟小兒,竟也要這種酸果做成食物,不知會是何等難食模樣。”
“不喜則莫食。”孟嫵故意這麼說道。她兜著滿兜的紅山楂倒入食鼎中混和著粟米攪拌在一起。
“食,誰說我不食。”越十五嚇了一跳,開玩笑,若不食,他又去食些什麼,他趕緊宣告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食的。
“山楂不夠,再去採些。”孟嫵一副管你食不食的樣子,但你必須採山楂的幹活。
“這孟小兒,就是歡喜一些未曾食過的東西。真真自以為是神農嘗百草。”越十五一邊使勁地用劍斫著樹上的山楂一邊很不服氣地嘟喃著。
“越十五,為何口中嚷嚷!?”
越十五扒在樹杈上低頭一看,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大哥,這小兒給太子食這些個酸死人的野果,真能行之!?”
聶冒淡淡地道了一句:“此人不可等閒視之。”
“不就是位只知耍弄陰謀、如婦人般的小兒罷了!”越十五不屑地道,彷彿只有這樣輕蔑這小兒,才能讓自己那些怪異的念頭得到一絲慰藉。
聶冒皺了皺眉頭,很不悅的樣子:“十五,不可如此想之。若不是他的謀略,殿下和我們皆難脫趙王后之阻殺。”
越十五撓了撓頭,低頭默想,覺得大哥說得是對的,心中也就一愧,不再敢說什麼了,只有沉下心思摘著那些高掛枝頭的山楂,彷彿只有摘光這些山楂才能恕了自己。
這孟小兒絕對讓現在的越十五高山仰止,不要說其他的,單單這場必殺之局卻在這小兒隨手拈來的一道計策輕巧巧地解去了。
此策一環扣著一環,又極為詭道。不要說是略知一二的越十五覺得不可思議,就是一清二楚的聶冒,若不是所親身經歷,知道此策乃一小兒所獻,則定會以為是鬼谷子在世所為。
那日夜中,太子申突然召了聶冒,今其帶上心腹劍客立即隨護左右。深夜,太子申一襲麻衣掩在五人隊騎當中,重新朝原定的衛趙歸途方向晝夜賓士而去。
而歸國的整支太子車駕卻朝著魏國借道而歸。
“孟小子,為何瞞著潛公他們?” 聶冒在停歇當中,皺著眉問過孟嫵小兒。
孟嫵小兒冷笑道:“君不見諸邪行刺時,潛公行為反常,他藉著護太子為故,反讓諸邪衝進一步。故嫵認為,太子所近之人當中必有內奸,而其最為可能之人便是潛公。”
聶冒偏頭一想,眸中冷芒一閃而過:“如此情景。為何不稟報太子?只讓殿下秘密而行。若是途中不測,你我便為趙國罪人乎。”
“哧”孟嫵笑出聲來,清越如黃鶯,只聽她慷慨激昂地道:“咄!沒有證據,光憑臆想,殿下能信之?不能。。。。。。他只會認為我想踩著潛公向高處走。然,人一旦認定某人,則無論何時何地總會先行一步如此認為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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