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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稍尋不見其,便煩悶地皺了眉頭。
府中議事殿中,墨髮束冠的公子穿一襲黑衣一絲不苟地靜靜地俯在案首閱著一冊冊的竹簡,那欣長華貴的身姿紋絲不動,絕美傾城的臉靜謐而嚴肅。
公子穿不論在何時在任何一處角度都有美的一面。然,在認真工作時更易讓人驚豔的呼吸不暢。
孟嫵走進殿門,將眼光落在如此認真工作的公子穿身上,略呆了呆,費力的將目光移開。
公子穿察覺到,頭略側了側,慢慢地將手中的竹簡放了下來,目光深幽地瞟了孟嫵一眼,轉而取了另一冊竹簡,半晌隨著竹簡翻動的輕響,才緩緩地道:“為何夜中,嫵姬總是有恙。”
自從孟嫵重為女人後,認為公子穿食言,夜間每每相召,總會以身體有恙賭氣拒絕隨侍。
還有一個原因最為重要,怕著公子穿某天獸性大發,忍不住將她吃了。
不過被如此美人吃了,貌似自己也沒有吃虧……
若是真正成為他的人,真怕自己徹底淪落為以色侍人的姬妾。
孟嫵不停地掙扎,不甘甚至有些恨意。恨自己好色也恨公子穿無視她。
孟嫵面對公子穿的質問,竭力地壓住內心深處那種似乎是與生俱來對公子穿的懼意,只沉默了片刻,便鼓起勇氣將眼睛瞪得大大,鼓起兩腮,臉紅紅的,努力做出一副無畏的氣鼓鼓的模樣道:“公子,你食言而肥,重色不重才。”
鳳眼瞬間凌厲,又瞬間清冷,公子穿放下手中的竹簡,用手指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半晌才淡淡地道:“陰陽不可顛倒,你本是一婦人,恢復本色而已。不曾允過又何存食言一語。”
言下之意女人便是女人,他也不存在承諾過什麼,更算不上食言。
“不願為我的姬妾?” 公子穿的眼光慍怒地逼向孟嫵。
“若是如此,便為我的奴婢。”
口氣如此凌厲讓孟嫵的小心臟嚇得跳了好幾跳。明明在山崖下公子穿變溫和許多……
想想自己對公子穿的指責,又釋然了。這兒又不是現代,追求女生的男生通常會容忍女人類似撒嬌般的指責。
這兒是男人的天地,女人只是附庸,只是物品,只能奉迎。
既使一國公主也應以男人為天,不敢隨意指責自己的夫主。
何況她是庶民女子,沒有什麼可不可以一說。這樣以下犯上的指責自己的夫主,指責他不該納她為妾,便就是驚世駭俗地挑戰,挑戰男人,挑戰世俗。
再說公子穿並非愛她,根本不可能包容……
醒悟過來的孟嫵使勁地搖了搖頭,吐了口濁氣,嘴角微露微笑,似是嘲諷自己到如此境地竟然還想著他是否愛她。
“非也,嫵姬只想著能自由地出入這庭院,能如忠臣賢士般為公子效忠。” 孟嫵選擇避其鋒芒,雙手一交,放至額前,長跪一禮,然後抬起頭來坦然地用目光與公子穿對視,“只想如以往一般食二等食客祿,然後為公子奔走四方,獨擋一面,體現自我價值。”
“若是公子不答應,我便捨棄我的快樂和信念,從此鬱悶於心,閉於□,泯於人前……”孟嫵越講越自憐,最後一副泫然欲滴的樣子。
當然這都是學著電視劇中那些楚楚可憐的女子惹人憐愛、欲哭還休的樣子。
這婦人……
公子穿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明知道這婦人故意如此,心裡忍不住軟軟地塌了一角,怎麼也硬不起來。
孟嫵含著眼淚偷瞄了一眼公子穿,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馬上壯起膽氣絞著手指道:“公子,允了我吧!我懂得生意經,最善理財,讓我出門學那陶朱公還可以做個小生意,為公子攢幾個小錢,為公子的大事業所費錢財,貼補貼補則個……”
“言畢了吧!”公子穿閉著眼睛,長出一口氣。
他真得無法忍受這個婦人的絮叨,猛然間想起了阿母生前也總是這樣一副神情絮叨著他。
公子穿抬了抬眼皮,在一支竹簡上揮筆寫了幾個字便擲於孟嫵道:“將此簡拿著,可自由出入。”
“諾。”孟嫵忙歡喜地將竹簡接了過來,“不日,我定會為公子攢得百金、千金乃至萬金。”
公子穿不置可否,狀是隨意地點了跟前的兩名劍客讓他們從此跟著孟嫵進出,且只用管著孟嫵的安全保障即可。
“嫵姬,我等著你百金。”公子穿突然道。
如平地驚雷。
臨一腳就踏出殿檻的孟嫵震得渾身一僵,險些跌了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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