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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精神萎靡地坐在龍椅上,整個人愈發蒼老,連著說話都氣若游絲,眾人皆是心知肚明,皇帝即將駕鶴西去,而儲君之位的爭奪呈現白熱化。
太子一黨每日異常活躍,一則拉攏權貴,二則散佈端親王的不好傳言,忙的不亦樂乎。
但眾人亦是知曉,皇帝的心思,即便太子攪出再大的風浪,也抵不過皇帝一道傳位聖旨。
太子喝的意興闌珊,跟皇后悄悄遞了個眼色,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
“噢?何事?”皇帝不耐煩地睇了他一眼,沉聲反問。
“父皇,兒臣懷疑四弟圖謀不軌,覬覦儲君之位。”太子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場的人聞言,神色萬千。
有憤慨,有一笑而過,更多的是疑惑。
歷來,深入簡出,人淡如菊的四王爺,身有殘缺,如何有那樣貪戀的動機?
皇帝挑眉,亦是被提起興致,莫非老三找到了老四的把柄,不然何故公然挑明?
“明喻,你暫且說說,為何要詆譭老四?”
自始至終,慕容熠塵依舊眸光淡淡,了無波瀾,大難臨頭,卻半點憂愁也沒有。
夏馨梅不安地絞著手裡的絲帕。
昭陽擔憂地看向慕容熠塵,秀眉蹙起,欲言又止。
慕容君墨,慕容子喧皆是陷入深思,靜靜等候太子接下來的話。
楚姒清不知為何,突生一抹強烈的不安,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那男人依舊牽動著她的心。
太子作秀地低咳兩聲,“父皇,三日前,我見到四弟的真容,根本不是世人所說的容貌盡毀,而他的雙腿亦是完好無損。”
在場的人皆是投以震驚、懷疑的目光。
楚姒清緊張地手心漸漸沁出一層薄汗。
聞言,慕容熠塵眸光一凜,唇角微勾起高深莫測的弧度,大手輕釦著輪椅,無人知曉他此刻心中所想。
一句辯解的話也不屑於說。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皇帝故作不信的問,實則急切地欲知曉真相。
“錯沒錯!四弟當場揭下面具方可一清二楚。”太子篤定的口吻逼迫道。
慕容熠塵再都無法鎮定自若,他憤然低吼,“三哥,我哪裡得罪了你?非得欺人太甚?”
“四弟如此激動,莫不是心虛了?單單揭下面具而已,讓在場的人看清楚,若真的痊癒了,用不著遮遮掩掩,只會讓他人誤會。”太子急不可耐地上前,毫無預警地衝過去扯下男人的面具。
“啊!”在場一陣驚呼,陷入譁然。
楚姒清手裡呃杯盞砰的落下,手背燙得通紅,繞是如此,依舊止不住她劇烈跳動的心。
是他!竟是他!
☆、186 醜陋的容顏(6000字)
怎麼會這樣?”太子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嚇得連連後退,入目所及,是一張疤痕交錯的臉,年代久遠的傷患觸目驚心,遠比厲鬼還恐怖三分。言銚���
在場的女眷皆是嚇的花容失色,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躲在在男人的懷裡。
一個孩童直接“哇”的大哭起來,癱坐在地上不敢起身。
眾人神色萬千,有震驚,有同情,有譏笑,有嫌惡,複雜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那在座的男子。
慕容君墨皺眉,心中嘆息一聲,轉眸看向旁側的楚娰清,她一動不動,明眸裡也不知交織著何種情緒嬪。
“清兒?”慕容君墨誤以為她嚇壞了,忍不住擔憂地喚了聲。
“……”楚娰清的靈魂似是被抽離,腦子裡一片空白,是他,為什麼是他呢?老天,可真會同她開玩笑。
皇帝眸光一沉,厲聲呵斥,“老三,你會的只是危言聳聽嗎?”大失所望的同時,亦是放寬了心龍。
“父皇,父皇我那日明明親眼看見……”太子狡辯道。
慕容熠塵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他彎腰伸手摸去,不疾不徐地將面具撿起戴好,“三哥如今可是看清楚了?”
夏馨梅急紅了眼眶,欲伸手去扶男人,卻被固執地推開。
“老四,你的眼睛!”皇帝深深震住,難以置信地發問。
“看不見了,如果父皇還是不信,大可讓孫御醫一探究竟。”慕容熠塵不卑不亢地回答,整個人被籠罩著一層孤冷之氣。
看不見了!不是普通的眼疾嗎?楚娰清細細揣摩他這句話的含義,頓覺一顆心好似有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抓撓,痛的呼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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