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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斑駁的鐵鎖,輕輕推開那扇門,“鬼醫先生,請問您在嗎?”
靜,很靜,能聽得見自己的忐忑的呼吸聲漏。
“鬼醫先生!鬼醫先生,我知道您在。”楚娰清再次揚聲喚道,試探著朝裡屋走去。
驟然,一顆黑乎乎的頭顱從天而降,花白的頭髮,猙獰的瞳孔,斑駁的血漬掛滿鬼魅的臉容。
楚娰清饒是做好心理準備,依舊被嚇得不輕,但她面上並未表現出來,鎮定自若地喚道,“鬼醫先生!”
“你不怕我這老頭子?”鬼醫懸著的身子從房樑上躍下,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女子。
楚娰清被他看的渾身發憷,忍不住開口,“先生,找你可真不容易,敢問先生是不是三日前就知道我守在這裡?”
“那又何妨?你既然這麼愛等老頭子,沒人攔你。”鬼醫冷哼一聲,對女子失了興致,轉身朝內室走去。
“鬼醫先生,請留步。”楚娰清急切地喚道,“我來,不是為了找你救人。”
“噢?”鬼醫驀地轉身,摸著鬍鬚看向她。
“我來,是為感激您當日出手相救,我才得以重見光明。”楚娰清坦誠說道,不疾不徐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酒壺。
“是什麼?”鬼醫敏銳的鼻子湊過去,貪婪地嗅了嗅。
“享譽大昭國的杏花酒,一百年窖藏,來自鳳凰城的杏花村。”楚娰清大方地遞過去。
“嘖嘖。好東西,老頭子多少年風餐露宿,再都無緣遇見如此良品。”鬼醫欣然笑納,仰頭就豪飲了一口。
喝的暢快之時,楚娰清見形勢極好,試探著詢問,“鬼醫先生,你我非親非故,為什麼會救我?請您告知真相。”
“真相?”鬼醫聞言,臉色陡沉,他輕笑一聲,“老頭子今日心情不好,你且去外面跪著,指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訴你了。”
“先生可是說話算話?”楚娰清沉聲反問,並不氣惱他的為難。
“跪著去,休得在擾我喝酒的興致。”鬼醫懶洋洋地伸了伸腰板,一腳斜跨在窗沿上,對著迷離的夜色品嚐美酒。
楚娰清深知他古怪的性子,不敢再自作聰明,只得低嘆了口氣,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雪地裡,一抹素色聲音靜靜地跪著,明澈的眸子那般堅定、執拗,不屈。
後半夜,北風颳得更勁,雪花紛紛揚揚落滿女子的墨髮、肩頭……
冷,冷的渾身僵硬,尤其是雙腿處,伴隨著刺骨的痛,楚娰清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呼吸微弱,像極了沒有靈魂的雪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露出魚肚白,一抹緋色朝陽破出雲層,新的一天姍姍來遲。
楚娰清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撐下去的,許是心中的執念作祟,一夜的折磨並沒要去她的小命。
鬼醫慵懶地打著哈欠,披上厚重的棉襖走出來,好似根本沒看見眼前跪地的女子,徑直走向馬房,預備出行。
“鬼醫先生,請留步。”楚娰清作勢起身,奈何雙腿僵硬,直接摔倒再難爬起。
“你怎麼還沒走?”鬼醫驀地回頭,一臉嫌惡地怒斥。
“先生不是答應我,如果跪在這裡,就肯說出為何會救我的真相嗎?”楚娰清咬著蒼白的唇,哀求的語聲道。
“答應過你?呵……”鬼醫譏笑一聲,“七王妃,老頭子自始至終都沒答應過什麼,是你妄自揣摩心意罷了。”
“鬼醫!”楚娰清饒是再好的脾氣,此時此刻也怒得七竅生煙。
“傻瓜!這世上的傻瓜為什麼那麼多?老頭子一句戲言也能當真。”鬼醫哀聲嘆氣,滿是不屑的口吻。
“我一定會讓你說出真相。”楚娰清雙拳緊握,篤定地說道。
“老頭子拭目以待。”鬼醫挑釁地回答,牽了馬匹溜達去。
午膳的時候,鬼醫歸來,小木屋裡飄來一股飯菜的香味,絲絲縷縷誘惑人心。
“哼。”鬼醫冷哼一聲,推門而入,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起來。
“先生可還滿意?”楚娰清殷殷切切地替他倒了一杯杏花酒。
“你做的?妄想用這些凡俗之物收買老頭子?”鬼醫鄙夷萬分地看向她,雖說吃的很過癮,但嘴裡去不肯承認。
“不好意思,我不會下廚,這些只是去酒樓里弄來的殘羹剩飯,達官貴人吃剩下的。”楚娰清自顧坐下來,飲了一杯酒,身子適才暖和些。
“你放肆。”鬼醫氣的七竅生煙,一把捏碎杯盞。
“鬼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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