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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畢,男人許是太過疲勞,竟不知不覺淺睡過去。
“塵,醒醒!”楚娰清凝著他蒼白虛弱的俊臉,心又隱隱作痛起來,是不是如果她肯原諒他,他的病指不定會好的快些呢?
“清兒?”慕容熠塵猛然清醒,驚得一身冷汗,喃喃低語著,“清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豁然睜開黑眸,發現女子完好無損地映入眼簾,他緊繃的心適才舒緩開來,“凌雪,朕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離開了,說此生此世都不會回來。”
“皇上,那只是夢。”楚娰清明顯從男人眼中讀出不安定,極為害怕失去的情緒,於是輕聲安慰。
“是嗎?朕覺得也是,她不會離開,也不捨得離開。”慕容熠塵如此篤定地說道,亦是安慰自己。
從浴池裡出來,偌大的寢殿裡,龍涎香悄無聲息地燃著。
楚娰清扶男人到床上,悉心掖好被子,“皇上,喝了安神湯,好好睡一覺,別再被夢魘纏身了。”
“凌雪你去哪?”慕容熠塵身體發熱,又低燒起來,此時此刻,哪裡像英明神武的皇帝,儼然一副需要女人安撫的孩子樣。
“我哪也不去,就坐在那裡。”楚娰清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軟榻,他如今這副樣子,她哪裡能安心回中宮殿。
“太遠了,朕看不見。”男人得寸進尺,蹩腳的理由讓人無語。
楚娰清蹙眉,挪了一張檀木椅子來到床邊,“這下,夠近了吧?你快閉上眼睛,都折騰半夜了。”
“恩。”慕容熠塵滿意地勾唇,眼眸卻睜得更大,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看。
“不許看,快睡覺。”楚娰清冷聲喝斥,被他灼熱的視線攪得渾身不適,又無可奈何。
“好,你彆氣。”男人總算闔上眼眸,大手卻緊緊裹住女人的柔夷,不透一絲縫隙。
他不看,改為觸控,總之,耍起無賴無人能及。
摸不夠,又拉住女人的手,置於唇邊,輕吻了兩口,意猶未盡地舔舔性感的薄唇,“凌雪,給朕講個故事,睡不著。”
再次得寸進尺,還要聽女人的聲音才肯入睡。
“好吧。”楚娰清無奈地搖搖頭,從不知這廝有著如此本性。
“凌雪,你真體貼。“男人毫不掩飾地讚道,長臂一伸,將女子輕易帶到床上,貼上他的胸膛。
“你做什麼?”楚娰清不悅地沉下臉,有些牴觸他的惡意捉弄。
“天氣太冷,朕想抱著凌雪入睡。”慕容熠塵說的振振有詞,亦是實話實說,偌大的龍吟宮,放再多的暖爐,也無濟於事,身體和心每日如臨冰窖。
“不準動邪念,不然我現在就走。”楚娰清惡狠狠地威脅,抬手順了順男人垂下來的墨髮。
兩人青絲纏繞,倒弄半晌也分不開,最後,她索性放棄,任它們緊密相貼。
“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她還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後來此事給玉帝得知,玉帝於是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為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凌雪,換一個,朕不喜歡聽這故事。”慕容熠塵聽到一半,不悅地打斷她。故事的終結,是他最不喜的悲劇。
相愛之人,卻只能生生錯過千百年,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
“噢,可我只聽過這個故事……”楚娰清仰起臉,怨懟地看向男人,那時,他還是赫連懿,冒著風雨給她摘曇花,花期間,連續送來生命力頑強的曇花,是要告訴她,他們之間的愛情,絕對不會只是曇花一現,而是長長久久,生生世世。
“罷了,睡吧,很晚了。”男人於心不忍,就此作罷,長臂緊緊地箍住女子的纖腰,不肯鬆開分毫。
“我回榻上睡吧,這裡太擠了。”楚娰清試探著詢問,雖然此時此刻,亦是捨不得離開男人溫軟的懷抱。
“擠著暖和,乖,別鬧了。”慕容熠塵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不由分說地抬手闔上她的眼眸。
“唔……”楚娰清也困得眼皮打架,只得委曲求全,甜甜地睡在男人懷裡。翌日醒來,楚娰清睡的骨頭都酥了,她慵懶地睜開明眸,待看清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凌雪,昨夜睡的可好?”慕容熠塵哪裡肯讓她逃避,大手掰正她的小臉,一臉興味的詢問。
“好,早啊,皇上。”楚娰清心虛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