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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宮,八角宮燈被夜風吹得忽明忽暗,荷塘裡的蓮花散著孤寂的幽香。
寢殿內,夏沁梅對鏡而坐,她身著雪白的蠶絲寢衣,漫不經心地用炭筆描著遠山黛眉。
鏡中的女子,無疑是美麗而妖嬈的,能牽引眾多男子垂憐的絕世容顏。
此刻,春兒小心翼翼,推門輕巧地走了進來,“娘娘……奴婢回來了!”
“恩!”夏沁梅眼梢微抬,慵懶地允了聲,“塵可還安好?那日西郊遇難,有沒留下病痛?”
“回娘娘,四爺一切安好。”春兒垂首回答,牽起唇角,卻欲言又止。
“我研磨給塵治癒舊疾的藥,他可有收下?”夏沁梅放下炭筆,瀲灩鳳眸滿含期許。自那日,她假扮姐姐大鬧他的婚禮,他再都沒有理會過她,狠心地連她犯病也不來瞧一眼。
“娘娘,四爺他……”春兒支支吾吾,不敢道出真相。
“他怎麼了?他沒收下對不對?”夏沁梅站起身,拉住春兒焦急地詢問。
春兒拼命地搖頭,忍不住哭出聲,“娘娘每日每夜的研磨那藥,磨破了手指,可四爺根本不屑一顧,當場就將藥揮散了!”
“不……”夏沁梅悽然喊道,兩行清淚蜿蜒過美麗的臉頰,“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他說過會愛護我一輩子的!都是假的嗎?我不信。”
“娘娘……或許四爺只是一時糊塗,冷落了娘娘,但如今楚姒清容貌盡毀……”
“你說什麼?誰容貌盡毀?”夏沁梅深深喘息,捂住鈍痛的胸口不可置信的問。
春兒頓了頓,猶疑片刻,詳盡地將白日裡東城發生的一切講述出來,“四爺當時嚇壞了,根本沒去拉楚姒清,更多的怕是嫌惡吧!”
夏沁梅聽完,嗤笑出聲,笑的譏諷,“春兒,你懂什麼?他不肯去拉她,哪裡是嫌棄她的醜樣子。”
“可那是為什麼?”春兒迷茫地瞪大眼睛,換做世間任何男子,誰會繼續愛那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記得八年前,姐姐中了芙蓉醉的毒,同樣白了三千青絲,臉上更是潰爛地無一絲完好的面板,那時候,塵不僅沒有嫌棄姐姐,反而天天抱著她吃飯,睡覺,下棋,兩個人形影不離。”
“後來呢?夏姐姐她?”春兒忐忑的問。
夏沁梅苦澀一笑,陷入沉痛的往事裡,“沒過多久,姐姐就去了!她死後三天,才恢復了容貌。”
“奴婢還是不明白四爺的想法。”春兒蹙眉,一臉不解。
“如果我沒猜錯,那時候,塵沒有去拉楚姒清,反而避開,多數是因為害怕她會像姐姐當年一樣香消玉殞!”梅妃緩緩道出那真相,鳳眸裡的嫉恨怎麼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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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夜裡,楚姒清輾轉反側,腦海裡不斷浮現白日裡男人決絕的樣子,伴隨著心口處的鈍痛,她一宿未眠。
第二日,楚姒清整理好情緒,她振作精神,拿了銀票孤身前往東城即將轉讓的酒樓。
半個時辰,她很快到達醉仙酒樓,門前燙金的四個大字灼人眼球,楚姒清將黑色斗笠扶了扶,淡定自若地走進去。
店小二得知她來意,忙進了內室通報。
不一會,掌櫃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滿是歉意地說,“姑娘,不好意思,您昨日預定的價格,今日怕是有變化!”
“變化?劉掌櫃,不是談好的嗎?昨日給了一千兩押金,今天我帶足銀子就能簽了那契約!”楚姒清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下,一抹慍怒浮上眉梢。
“楚姑娘,我劉某多年來混跡京城,最講的便是信譽二字,可信譽再大,也大不過朝廷的權貴!那位爺強行要將酒樓買下!我得罪不起!”劉掌櫃為難地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道出原由。
“噢?是誰?本姑娘倒是要會會他!”楚姒清不屑地挑眉,彎起唇角,忽然來了不小的興致。
“那位爺,他就在二樓天字號雅間!”劉掌櫃抬手指了指,一副懼怕不已的樣子,等回過神時,哪裡還有楚姒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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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二樓,楚姒清深吸口氣,神態自若地敲響天字號房門。
半晌,卻並未有人答應,楚姒清手一用力,門竟豁然開啟,裡面的主人似是料到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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