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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受皇帝吩咐,帶了進補的藥膳走進院子,瞥見那一抹落寞、孤冷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痛。
“七哥。”她輕喚了聲,屏退下人。
“九妹?”慕容君墨黑眸總算有了一絲焦距,“九妹,清兒她來了嗎?”尋目望去,哪裡有那抹魂牽夢繞的身影。
一雙墨玉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昭陽看得心中愈發難過,此番養傷期間,他每日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即便傷好了,也會留下病根。
“藥放下,你走吧,我想靜一靜。”慕容君墨淡聲說道,垂眸一瞬不瞬地凝著手裡的陳舊銅鈴。
睹物思人,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七哥,楚姒清她……”昭陽欲言又止,奈何怎麼都開不了口。
“清兒她怎麼樣?你快告訴我?她是不是同你說了些什麼?”慕容君墨驀地起身,拉住她的手急問。
昭陽拗不過,只得如實道,“七哥,你得做好心裡準備。”
“你倒是快說啊!”慕容君墨低吼,隱隱的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七哥,楚姒清不是不願見你,而是……。”
“是什麼?”聞言,慕容君墨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她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她不想見任何人,現下也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悽苦度日。”昭陽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慕容君墨渾身一震,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厲聲吼道,“慕容昭陽,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她眼睛看不見,你就任她自生自滅嗎?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他留下狠話,顧不得傷口還未痊癒,“來人,備馬!”
“七哥,你不能出去。”昭陽追悔莫及,一把拉住他,“楚姒清只是想靜一靜,若是想通了,她自會回來。”
“天真的丫頭!你當真以為她能安靜度日?多少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她!”慕容君墨一把拂掉她的手,決然離去。
清兒,清兒,請你務必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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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夏馨梅正陪著慕容熠塵下棋,楊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什麼事?”慕容熠塵微挑眉,有些不悅,轉而又看向對面的女子,“馨兒,累不累?”
“不累,你有要事,我先去睡了,記得不要熬夜。”夏馨梅體貼地回道,將棋盤推散,輕移蓮步離開。
“說吧。”慕容熠塵左右手各執起黑白子,自顧對弈。
“爺,自那日跟丟,按照爺的指點,今日暮色時分,果真找到了楚姑娘的去處。”
“恩。”慕容熠塵淡淡允了聲,沒再說話。
“爺,要不屬下即刻派人將她接回來。”楊廣試探著問,猜不透他莫測的心思。
“不必。我與她自此再無瓜葛,你記著。”慕容熠塵冷漠地說道,幽深的眸底了無情緒。
“可是爺!放任楚姑娘待在那裡,指不定有危險。”楊廣憂心忡忡。
“將訊息帶給慕容君墨,相信他會第一時間前去。”慕容熠塵一揚手,示意他出去。
“是,爺。”楊廣拗不過,只得憋屈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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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帝都不遠的一處小鎮-----溪流鎮。
初冬時節,萬物凋零,清幽的院子裡,梨樹下,楚姒清靜靜地坐在石桌上,眼睛一眨不眨。
風起,帶起她三千墨髮飛揚,纏繞著絕美的臉頰。
她來到溪流鎮三日,買了一間簡單的別院,打算獨自度過餘下的日子,選擇離帝都較近的地方,只是為了偶爾大聽親人門的動向。
只是,她決定歸隱,好事者卻並不給她機會,連著三日,院子外不斷有人暗中監視她,似是在尋找最佳時機,將她徹底根除。
第三日,那夥人似是得到上頭命令,互相遞了個眼色,悄然拔出手裡的兵刃,一步步逼近院子。
楚姒清耳朵灌入一股異動,她凝神靜聽,來者約摸十二人,步履沉重,不難猜出是大內高手。
是皇帝嗎?終究放不下,要娶她性命?
楚姒清眸底閃過一抹寒光,緊了緊衣袖中藏著的軟劍,“是何人派你們來的?堂堂大內侍衛,欺負一個瞎子,如此興師動眾的?”
為首的一人冷笑道,“楚姑娘不必猜我們的主子,今日送你上路,是為你好!與其痛苦的活著,倒不如死了乾淨。”
“我的生與死,從來都不是由別人做決定。”楚姒清不屑地反駁,她驀地起身,手中的銀針嗖地飛出,一下子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