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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掉下去。”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遇險。所以將功抵過,你不欠我恩情。”
她抿唇笑了笑,抬頭望我一眼,不說話了。
難得她與我說了好幾句話,我滿足了。
那把聲音不溫柔、不動聽,甚至令人毛骨悚然,可我喜歡。
齊安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牙關打顫,勸我說:“快回去請郎中檢查檢查,公子若是出了什麼閃失,我就要被太、太夫人打死了!”
絲絛聞言也擔憂地看著我。
我不以為然道:“能出什麼閃失?先送絲絛小姐回去。”
齊安無奈,只好去叫馬車來。我明白他有多擔心,畢竟我的安危就是他的安危,若今天這事情叫宮裡頭知道了,他會沒命的。其實再讓我選一次,我未必會那麼英勇地去救她,只因那個時刻我忘記了我是赫連睿德,我只是賀睿之。
一個普通人,怎麼就不能豁出命去救自己心愛的女子?
深藍的夜空又飄下了雪花,在寂靜宮燈的光暈裡揚揚灑灑。
我沐浴後換了寬鬆的黃綢衣裳,隨性地躺在矮榻上看藻井裡的燈。想起今天絲絛身上穿著的那件湛藍的襖子,繡著一環一環的螺紋,像孔雀的尾羽。她穿什麼都好看。
如嬪我身邊玩一種來自南疆的樂器,叫做葫蘆絲。如嬪喜歡玩新奇的玩意兒,而且很聰明,總是能很快琢磨點什麼出來。我們倆都不通樂律,不過胡亂吹些不成曲調的音,也能玩得眉開眼笑。
晚會兒,齊安領著御醫來了。
為了叫齊安放心,我認真地配合御醫,將自己身上哪裡不舒服都說了一遍。
御醫擦著汗,清清嗓子說:“皇上,老臣以為先處理外傷,明日再請院士來仔細瞧瞧。”
御醫所說的外傷不過是胳膊肘上的一塊青腫,我耐
22、孔雀藍…2 。。。
著性子由他給我抹藥酒。明天太醫院院士來的話,恐怕母后也會擔憂。關於我這輕微的傷是如何來的,就算齊安能圓過去,也怕那些護軍會洩露口風。
我呵呵笑著說:“薛太醫,朕與你說著玩的,哪兒有那麼多毛病?不過是磕了一下。不用勞煩院士了,朕一切安好。”
待人都退了出去,如嬪端了盤糕點來坐在我身邊,自己拈著吃,一邊嚼一邊問:“皇上,宮外頭有意思麼?”
“有意思啊。”
“臣妾也想出去玩。”如嬪在我面前不避忌地說這話,似乎是打定了什麼主意。我想了想,去年允了她一家大小進宮來聚,今年似乎也沒給她什麼特別的照顧。夏天帶她去暢春園避暑還出了點岔子,被母后罰了。如今吉嬪有了孕,她時常去陪著,難免不會嫉妒。
女人爭風吃醋是最可怕的,好在她機靈懂事,不會像皇后那樣沒腦子。
“祭祖那天,朕要和皇后同行,不如你在後面跟著,正好也出去看一看。你入宮也有三年了,都不知道京城是什麼樣子。”
如嬪高興得往我嘴裡塞了塊糕點,笑眯眯道:“多謝皇上。”
今天雲很重,御書房裡暗淡。我抱著小暖爐倚在龍椅上有些睏倦,叫人把燈都點起來,刺刺眼就有了些精神。
察德進來請安,摘去斗篷走到鼎爐旁邊伸手烤火。
是我召他來的,看他近日氣色不錯,便想與他聊一聊。
自從皇后誕下皇子以來,甯太妃鮮少來宮裡,忙活著給察德納妾。皇親國戚的適齡女子都被她問詢了一遍,似乎挑了幾個中意的。不過那些金枝玉葉怎麼會甘心做妾?甯太妃為此犯愁。
我問他:“納妾之事如何了?可有中意的小姐?”
察德有點忸怩,撓撓頭說:“皇上,臣其實看上了一名女子……只是,不敢與母妃說。”
難怪看著整個人精神了,原來是人逢喜事。我也為他高興起來,坐直了身子問:“為何不敢說?是哪家的小姐?”
“皇上可還記得我曾說在公主府看見了長興的鬼魂?”察德面露微笑,輕輕地說,“原來不是鬼魂,她是公主府的一名侍女,曾經伺候公主多年,不捨得離開,就一個人在公主府裡住著。後來公主府拆了,她就流落在外,給大戶人家當柴火丫頭。”
還有這般離奇曲折之事?我狐疑睨著察德,“你不是很確信看見的是長興嗎?怎麼又成了別人?”
察德說:“長得有五分相似,夜裡又看不清,我就認錯了。”
“侍女長得與公主相似?”我癟著嘴表示不相信,而且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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