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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華麗的衣裙怎麼如此眼熟,月光輕撒在衣裙下襬,那數只由金絲線精繡而成的彩蝶,隨著該女子身形輕微恍動,在月光的折射下,泛著金光格外醒目。這不是當初在桂香居里見菲兒穿過的彩蝶服嗎?
“菲兒,是你嗎?”子墨心裡一陣狂喜,數天的拒不相見令他心神不寧,如今在此處巧逢怎不讓他驚喜異常。
說話的同時,子墨靠近“菲兒”伸手柔聲言道:“菲兒你可是出來等候子墨的?你不要再生子墨的氣了?那日。。。。。。那日是子墨無狀。。。。。。”子墨見“菲兒”有些慌亂的向後退,暗自以為定是菲兒還在為那日,自己酒後的失態之舉而羞澀躲避,不由得急忙對其解釋起來。
此時的纖纖嬌羞暗澀的少女情懷,在聽聞子墨一聲“菲兒”的呼喚後,如被電擊一般心情跌落谷底。本想出聲說話,以證明自己不是菲兒,但一聽子墨又提起了那日之事。纖纖羞慚交加,聲到喉嚨口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貝齒更是激動的緊咬下唇,賭氣的不再回應。
子墨高大的身形逼近,溫熱的厚掌輕輕拾起纖纖的柔荑,暖意溫潤的聲調在耳邊響起:“你不要生氣了。那日是子墨錯了,子墨不該冒犯予你。你打我吧,只要不生氣就好。”
說話間,子墨拖起纖纖嬌柔的小手,向自己俊逸的臉龐上,一下、兩下、三兩。。。。。。不輕不重不快不慢嬉鬧的輕拍著。
這樣親暱的舉動,纖纖醉了。這是怎樣一個男子,平日裡面如鋼鐵目光沉冷,面對自己僅一晃而去,好象全世界皆不入他法眼一般。但此時,卻如犯錯的頑童,小心翼翼的討好獻媚,極盡所能的逗自己開心。
此時纖纖所有的防線徹底潰敗,連日來儘量壓抑的情感,辛苦築起的堡壘,在子墨的甜蜜攻勢下,全然崩塌。腦子裡一片空白昏濁不堪,子墨輕聲暱語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纖纖如沐春風微閉雙眼,輕柔的倚在子墨寬博的胸前,聽著子墨逐漸加快的心跳。全然忘了自己此時卻是別人的“替身”。
“菲兒”當胸溫柔一靠,子墨傻了,“幸福”來的如此突然。暗夜裡,子墨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說話來,雙手竟然不知往哪裡放好了,微微一愣,便輕輕的握在“菲兒”纖細的腰身。還是那樣“熟悉”的感覺,髮間幽幽的清香淡淡的侵入鼻間,依然是那日纏綿間嗅得的髮香。
子墨滿足的深深吸氣,對懷裡人兒柔聲言道:“真香。那日我去清音閣,與一位宮女擦身而過,無意聞得她身上也隱隱有著這種香味。。。。。。”
剛說到此處,子墨明顯感覺到懷裡人兒身子猛的一震,原本柔弱無骨的身軀也瞬間僵硬,似有欲掙脫溫懷之意。不明所以的子墨以為“菲兒”因為自己嗅的她人髮香而吃味,急忙解釋道:“菲兒莫要生氣,子墨當時與那宮女相隔甚遠,許是有風吹過才會無意嗅得她的髮香。子墨連她是什麼長相也記不清了。。。。。。”
美夢總是如此短暫,自欺欺人的甜蜜相擁,在夜色下精心吹出的五色肥皂泡,被子墨一句無意之言擊的粉碎。纖纖猛然驚醒,自己傾情倚偎之人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嗎?他連自己的相貌都記不清楚,我又何苦戀的這般自取其辱?
輕了輕沙啞的喉嚨,淚珠悄然溢位,纖纖艱難的言道:“子墨。。。。。。”
‘子墨’二字剛剛出口,纖纖還來不及說出下文,林外石徑上的卻響起了恆逸的貼身小廝,小喜子的聲音:“夜色昏暗,菲兒姑娘請慢些走。”
“有勞”菲兒平淡的聲音從石徑上傳來。
“啊?”叢林外菲兒的聲音,子墨聽的真真切切。菲兒在外面,那懷裡的人又是誰?子墨大為驚駭,如錯擁了一塊燒燙的銅柱一般,猛的放手,步履更是倒退數步,急聲言道:“你你你是誰?”
迅速的抽身讓纖纖回到現實,珠淚滿腮的纖纖哽聲言道:“子墨你認錯人了。。。。。。”說到最後,聲音因為極度哽咽漸漸低至無聲。天知道,她是多麼留戀這溫暖的懷抱
“誰?誰在林子裡?”小喜子聽到動靜高聲問道,同時提著手裡橙色的燈籠向林子裡探去:“啊這。。。。。。這不是薜統領嗎?”小喜子驚訝不己,藉著燈籠光線映照,子墨身後髮絲凌亂淚流滿面的纖纖,也躍入小喜子及菲兒的眼簾。
錯愕之間,小喜子如夢初醒般,躬身對慌亂邁出林子的子墨言道:“薜統領,奴才該死。奴才什麼也沒看見”
而緊跟在身後的菲兒卻腳下步伐不穩,踉蹌間呈欲倒之勢:二人暗夜隱於叢林間,纖纖髮絲凌亂珠淚滿顔,子墨面色驚慌見有來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