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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相由心生,這句話確實說的沒錯。那藕衣婦人長的尖嘴猴腮眼角下垮,鼻樑骨竟然還略有些歪斜,雙眉間距離很短,一看就是一個心胸狹隘奸滑貪婪的面相。那男人則長著一對眯眯眼,雙唇微厚還向外翻著,好似根本合不攏似的,滿口的黃牙隱隱從唇間露出。一開口說話便黃漬漬的一片,好象十年沒有漱過口一般,這對夫婦還真是絕配。
黃牙男翻動著厚唇嘟嘟嚷嚷的唸叨著,一面討好的向著藕衣婦人靠攏,夫婦二人作出一副打持久戰的樣相。
看著黃牙男那滿口黃牙在厚唇間時隱時現,菲兒好象聞見其口臭一般,忍不住用絲絹輕輕掩著鼻尖,剛一比劃又想到這絲絹剛剛還擦拭過那藕衣女人的衣服,心裡一下子作嘔翻湧起來。急忙將絲絹納入懷裡,緩步行到身子微顫的吳媽媽寬慰道:“吳媽媽。。。。。。”
菲兒剛一開口,吳媽媽身子輕輕一震,調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菲兒一眼,輕輕的深呼吸一口,似在調整胸中悶氣。同時左手輕輕一揮,示意菲兒不要說話,隨即側身向藕衣夫婦二人的方向行了兩步,聲調平緩的言道:“親家奶奶教訓的是,奴婢身份低微自己都是個下人,更是沒有資格去管教別人。可是眼前之人卻是吳某人不敢管,也無權管的,自然是潑了也就潑了,燙了也就燙了。”
吳媽媽前面幾句話倒還中聽,夫婦二人臉上剛微露勝利之色,可後面吳媽媽話鋒一轉,卻說什麼潑了也就潑,燙了也就燙了,立即氣的爆跳起來:“什麼?你說什麼?你可知道你與誰在說話,是不是我女兒湘琴如今不在薜府,你這奴才就敢蹬鼻子上臉了,給我們擺臉子了?”
聽到此時,菲兒終於明白,眼前這對猥瑣夫婦,竟然是薜府湘姨娘的老爹老孃。
“你要知道,再怎麼著,我女兒也是薜府裡的姨娘,就是夫人也要禮讓三分。論位份,我也算是你的半個主子,你竟然敢這樣和我們說話?”藕衣女人氣急敗壞的破口罵開了。
“親家奶奶,你也知道薜府裡的姨娘位份不算低,大小也算是個主子?”吳媽媽經過短暫的調整,對藕衣婦人的刻薄言語不再動怒,用不鹹不淡的聲調問道。
菲兒見狀不禁暗暗讚歎吳媽媽超強的心理素質,仔細聽著下文。
藕衣婦人頭顱微微一抬,頗有些得意的應道:“那是當然,雖是姨娘,終也是老爺房裡的人。自然就是薜府的主子。”
吳媽媽掩唇輕笑:“知道就好。可見你們是受不起她這盞茶水的。此人是我家少爺剛迎娶的姨娘-我薜府的冷姨娘。堂堂薜府的冷姨娘予你們端茶,你們自然是受不起,所以潑了也就潑了,燙了就也燙了!”
藕衣夫婦二人原本還囂張的氣焰此時卻突然滅了三分,卻又似不相信一般,向菲兒看去仔細打量著:“堂堂薜府的姨娘,卻是一副大丫環的打份?”
菲兒本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在旁站著,不料想卻被吳媽媽一句話給推到了峰口浪尖,很是意外的看向吳媽媽。此時吳媽媽眼神裡滿是鼓勵的神色,菲兒本就對這夫婦二人沒啥好感,猛一聽聞對方還是湘姨娘的孃家人,心裡更是厭惡,暗道:輸人輸陣不能輸了氣勢。
便將頭一昂向前一步,對藕衣婦人道:“今日本姨娘同吳媽媽一道出來散散心,為免是非特意換上大丫頭的裝扮。怎麼?親家奶奶可有異議?”
原本還心存疑惑的藕衣女人一見菲兒的氣勢,確實不象丫頭的樣子,面色微微緩了下來。
黃牙男子則在一旁輕輕拉了一下藕衣婦人的衣角,低聲道:“老婆子,剛才我就感覺她好面熟。現在終是想起來了,剛才就是她在集市上用一兩銀子買一串糖葫蘆,咱倆不是還罵她‘有錢不會花,轉身就摔滿口的黃泥巴’嗎?看來吳媽媽說的是沒錯,一個丫環怎會這麼大方?”
黃牙男子聲音本就不低,這帳房也不算大,他的聲音自然是滿屋子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屋裡人的目光,全看向了昂首站在正中的冷菲兒。
吳媽媽如看傻子一般暗道:真是腦子淹壞了,一兩銀子買一串糖葫蘆。
小福則是一臉崇拜的目光:哇!原來這位姐姐是姨娘啊,出手真夠大方,一兩銀子一串糖葫蘆,早知道剛才我該好好討好一番,沒準還能打發我幾兩銀子。
而坐在一側,從頭到尾都插不上話的錢掌櫃則輕輕擰了擰了眉頭:老爺接了個湘姨娘,孃家人就經常上門揩油己經煩不甚煩了。想不到現在少爺又迎娶一位不會理財,花錢大手大腳的姨娘,這以後的日子看來是越來越難過了。
屋子正中的菲兒,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