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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苑內,湘姨娘在正堂裡,氣急的來回踱著步子。想起自己在老爺身邊是何等受寵,也不知自己腦子裡哪根神經抽了筋,竟然巴巴的大老遠跑回來,被一個奴才這樣指著鼻子罵,越想越是氣憤難平,隨手抓起窗前的花瓶狠狠的砸向地面。
花瓶落地發出巨大的響聲,驚的一旁的子晴猛的倒退了數步:“姨娘,你不要生氣了,可別氣壞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繞過一地碎片,來到湘姨娘身邊,輕輕拉著其闊袖一臉的乞求之色。
看著驚的小臉煞白的子晴,湘姨娘將其擁入懷中,恨鐵不成鋼的言道:“如若當初你是個男孩,姨娘我也不會受這份閒氣。”
依偎在孃親懷裡,子晴神色黯然,與孃親相依相偎的動作,越發僵硬起來。
這多年來,湘姨娘一直為自己沒有旦下男孩而耿耿於懷,心情不濟時,便會對著子晴說些如你是男孩該有多好,等等話語。
隨著子晴日漸長大,這樣的話語依然時不時的盈繞在耳邊,使得原本應幸福快樂無憂無慮成長的子晴,終日因為自己不是男孩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久而久之便養成了膽小懦弱自卑的性子,有著與自己年齡極不相符的憂鬱。
今日本就受了許多的驚嚇,孃親卻又在自己耳邊唸叨開來,子晴心情更是失落。不著痕跡的自孃親懷裡抽身而出:“姨娘想是也累了,晴兒去叫含玉進來伺候。”說話間轉身出了房去。
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湘姨娘微微一嘆,只感自己女兒怎得與自己親近不起來,卻不知正是自己終日的唸叨而造成了母女之間的隔核。
片刻之後,一位年約二十三四,身著煙藍棉坎肩,一臉機敏的丫環進了房內,看著一地狼籍,手腳麻利的打理起來。
“含玉,別收拾了。這些事情叫子煙去做,過來陪我說說話。”
含玉是湘姨娘初入府時,便一直伺候著的丫環,也算是其身邊頗為貼心之人。
“湘姨娘不必氣悶,今日之事含玉也略有耳聞,那吳媽媽這樣與你說話,終是落下了口實。如若夫人沒有個交待,必是不能服眾的。薜府上下丫環婆子眾多,自是知道誰是誰非。”含玉放下手裡的活計,上前輕輕挽著湘姨娘的手臂出言寬慰道。
“哼!”湘姨娘一聲冷哼,眉目之間閃過一絲寒意:“說的也是,明日定省我倒要看看高畫質菊(薜夫人本名)給我一個什麼交待,否則日後也怪不得我不按規矩行事,傷了她的臉面!”言畢抬眼望望天色還不算遲:“去將我帶回的禮物準備準備,隨我出府一趟。”
“夫人這是要去探望親家奶奶還是。。。。。。”含玉聞言試探性的問道,話剛出口卻被湘姨娘揚手一擋止住了話語:“回一趟孃家探探爹孃。”
“是,含玉這就去準備。”含玉微一施禮,自內房取出幾包用紅紙包裹好的物事,放置在案。隨即又取出一件白狐披風小心的給湘姨娘披上,主僕二人向外行去。
剛出琴苑數步之遙,一位年約四旬的婆子迎面而來,一見湘姨娘立即恭敬施禮:“老奴江氏見過湘姨娘。”
“你是在哪裡伺候的,來我琴苑有事嗎?”湘姨娘正眼也不看那婆子一眼,冷聲問道。
“回湘姨娘,老奴原來在前院做些雜活,前些時候夫人傳話,湘姨娘即將回府,琴苑定是人手短缺,便調老奴來琴苑伺候。早在幾日前,老奴便將琴苑裡裡外外打理了出來,湘姨娘可還滿意?”江氏討好的媚笑著回話,一對斜小的倒三角眼偷瞄著湘姨娘身上的白狐披風,一臉的豔羨之色。
“嗯,琴苑裡,本姨娘己有五六個年頭沒有住過了。如今回來卻不見荒蕪的景象,看來江媽媽還是盡心辦事了的。”湘姨娘斜眼瞄了江媽媽一眼,對含玉言道:“辦事得力就應有賞。”
含玉立即會意的自懷裡掏出一錠二兩的銀子,遞給了江媽媽。
“哎呀,這本是老奴應盡的本份,怎敢邀功。”江媽媽假意推託著卻眼露喜色,腳下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行了半步。
“姨娘賞的就拿著,只要對姨娘忠心好好辦事,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含玉說話間便將手裡的銀子,放入江媽媽本就欲伸出的手心。
“既然湘姨娘如此抬愛,老奴卻之不恭,日後定會盡心伺候姨娘,決無二心。”江媽媽喜滋滋的將銀子納入懷裡,臉上諂媚之色更濃。
湘姨娘嘴角微撇扯出一絲淺笑,也不理會哈巴狗似的江媽媽,對含玉道:“時候不早了,走吧。”含玉微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