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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秦清站在客棧的浴桶中,為自己平坦的雙胸大嘆老天不公平時,下去替她收衣服的秀兒忽然闖了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秦清皺起眉頭,趕緊拿帕子擦乾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問道:“出了什麼事?”
秀兒好像受到了驚嚇,聽到秦清說話,才算回過神來,扁著嘴哭著說:“丁大哥滿身是血,好可怕。”
丁大哥,是指的丁義嗎?她們二人認識的丁大哥好像只有丁義一人,可是丁義不是正在枳縣嗎,怎麼此時出現在薊城?莫非是咸陽那邊出事了?
第44章嬴子楚中毒
當秦清看到丁義時,他正躺在餘管家的床上暈睡,衣服上都是血跡,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看來餘管家已經派人來給他看過傷勢。秦清仔細檢視他的傷勢,發現他身上數處都有傷口,衣服上有些血跡顏色已經發幹,變成暗紅色,有些血跡還未乾透,可以看出他這一路好像都在被人追擊,而且不是一兩日的事。
“丁大哥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他有沒有說咸陽出了什麼事?”秦清皺著眉頭,問守在丁義身旁的餘管家。
她臨到燕國前,曾派丁義去咸陽送信,告訴嬴子楚她從薊城回去後,就立刻著手帶回趙姬母子的事。丁義傷成這樣,還不遠千里來薊城見自己,可見咸陽城內出了大事,只是這件事與呂不韋有關嗎?
自從嬴子楚登上王位,就開始刻意脫離呂不韋的支援,這三年來,一直不見呂不韋有什麼動作,相信以呂不韋的為人,肯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估計早已在暗中佈局,等待時機,難道呂不韋現在認為時機成熟了?
“他剛到客棧,見到衛純就昏了過去,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餘管家怕打擾到丁義休息,小聲地回答秦清的問話:“剛請人來看過,傷勢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傷,來薊城前,估計丁義自己包紮過傷口,處理得還算妥當,他現在昏睡,是因為一路奔波,沒有好好休息,一覺醒來只需好好調養,並無大礙。”
聽到餘管家說丁義沒有性命危險,秦清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問道:“他身上可帶有書信?”
餘管家搖了搖頭:“包紮傷口前,我曾翻過他的衣物,並無書信。”
秦清暗自揣測:難道嬴子楚沒有讓他帶書信來,而只是傳話?可是這不像嬴子楚的一貫作風,話傳眾人口,難免會遺漏些事情,所以重要的事情嬴子楚都是以書信形式告訴她。能讓丁義一路被追殺,可見是發生了大事,只是嬴子楚為什麼會沒有書信?難道信在半路上被人劫走?
看來這些問題也只有等丁義醒來再問了。秦清忐忑不安,吩咐餘管家和衛純小心看護丁義,讓他們等丁義醒來,立即通知自己,便回房休息。
秦清回到房中,徹夜輾轉未眠,腦子裡一直在猜測,咸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第二日清晨,衛純來通知她,丁義已經醒過來,便急忙趕過去。
丁義看來秦清過來,掙扎著想要行禮,秦清上前一把扶住他:“丁大哥有傷在身,還是臥床好好休息,那些禮節就免了。”
待餘管家小心地扶起丁義,讓他靠在床上,秦清問道:“丁大哥怎會被人追殺?咸陽是否出了什麼事?”
丁義面色有些沉重道:“小人按照少夫人吩咐,去咸陽轉告莊襄王,夫人回秦後佈置救公子政回來的訊息。可是剛走近小院,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打鬥聲,小人透過院牆往裡檢視,只見四名蒙面黑衣人在圍攻莊襄王的兩名貼身護衛。”
秦清秀眉緊皺,那些黑衣人肯定知道護衛們的身份,連嬴子楚的貼身護衛都敢殺,想必那些黑衣人的主子也非等閒之輩。
“小人見莊襄王的護衛落於下風,怕他們被擒,牽扯出秦府,便出手相助,與黑衣人打鬥起來。”丁義緩了口氣又道:“四名黑衣人武藝十分高強,小人與莊襄王的護衛聯手也只能勉強抵擋一時,危急之時,護衛塞給小人一封信,然後他們二人拼死攔住四個黑衣人,小人才能逃脫出來給少夫人送信。”
丁義雖然沒有細述打鬥的過程,但他武藝本就不俗,嬴子楚的護衛肯定不是三腳貓的功夫。雖然黑衣人有四個,但能把護衛逼到拼命,又把丁義傷得如此之重,秦清可以猜想出這其中的兇險,雖然丁義已經逃出來,但秦清還是為當時的情況捏了一把冷汗。
丁義輕咳兩聲,好像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費力地抬起手捂住傷口接著說:“小人路上一直遇人追殺,唯恐被人搜走書信,對秦家不利,就看了信中的內容,然後把書信焚燬,又繞了一個大圈,才敢進入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