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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清離去的背影,趙高鬆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剛剛聽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書房,他想都沒想便上前阻止,待走近後才發現是秦清。如果換做往日,依秦清與嬴政的關係,聽他們議論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今日嬴政有了特別交待,他也不敢違背命令。
即使陛下沒有交待,他也不敢多嘴告訴秦清。眼前這位不是他能得罪的主,只能好言哄勸,不能硬攔著不讓她聽。好在這位主子還算好說話。只是兩句話就能哄走,以後的事他就管不著了,還得要陛下親自向她解釋。
秦清自然不知道趙高心中所想,她一路只是感到納悶,嬴政與她之間向來沒有秘密。這一點趙高也很清楚,而且趙高膽子小,對她又一直敬畏,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敢直接攔著她。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顧趙高,徑自上前繼續偷聽。但是她怕趙高會繼續阻攔,到時候如果驚動了屋裡的一干人等,那她就什麼都聽不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等嬴政回來以後再向她解釋。她篤信嬴政不會有事瞞著她。
一直等到午後,嬴政才從書房回到寢宮,看到秦清百般無聊地坐在席子上,他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清兒什麼時候來地?等了很久了吧?”
“一早便來了,本來是想給你說個好訊息,誰知道你不在寢宮,到書房找你,趙高又攔著不讓我進去!”秦清抱怨著告趙高的狀。順便還得意地白了他一眼:小樣的。讓你攔著我!
受到秦清目光的威脅,趙高壯起膽子本想替自己辯駁幾句。但是看到嬴政瞪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低著什麼也不敢說,躲出寢宮。心中一直大呼冤枉:他哪有膽子攔這位貴人,還不是得聽上頭的旨意辦事,現在可好,成了替主子背黑鍋的。
秦清只顧著得意地看趙高,沒有注意嬴政的舉動,直到趙高出了寢宮,才轉問他:“今天你們談什麼?搞得那麼神秘,連聽都不讓我聽。”
“一些朝政上的小事,你若有興趣我告訴你便是。”嬴政輕描淡寫地說著挨著秦清緩緩坐下,拿過她的杯子喝了口風,然後問道:“清兒今日進宮,有什麼好訊息告訴我?”
“這件事先不急,你先告訴我,昨天跟呂相國談了些什麼?”秦清的注意力立刻從書房地爭執轉移開。嬴政的臉色有些暗淡,聲音低沉地說道:“昨日我曾經試探,但是仲父並沒有提及我的身世。”
兩個有血緣關係的至親面對面說了太多太多,只是每一句都是關於朝政,沒有一句提及自己的身世。他百般試探,眼看著就要說到身世問題,卻又被他滴水不露地擋了回來,只感到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他相信,仲父已經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秦清卻倍感意外,難道呂不韋執意讓嬴政認祖歸宗?非要讓秦國姓呂?可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嬴政並非嬴子楚的獨子,在他下面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公子子嬰年齡尚小,沒有執掌朝政的能力;可是公子成嶠卻不同,他本就天姿聰穎,這些年又在嬴政的刻意栽培下,不僅熟知朝政之事,手中還有些軍權,假以時日必能獨擋一面。
如果嬴政地身世洩露出去,朝臣肯定會擁護公子成嶠做秦王。如果呂不韋興兵造反,即使他坐上國主的位置,也不過是個逆賊而已,對現在擁有良好名聲的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呂不韋不是莽夫,這種不划算的買賣,他自然不會去做。
呂不韋既然沒有承認嬴政地身世,說明他暫時不想謀反。左思右想都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能感嘆他非同尋常人,以自己這點小聰明。想猜透呂不韋地心思難上加難,只好問別的問題:“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殺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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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趕進王宮殺了兩個人,這兩個雖然是反賊的孩子,但到底也是嬴政地弟弟,這等行為,未必有些不把君主放在眼裡。如果他沒有謀反之心,必定會給嬴政一個交待。
“仲父在朝堂上,一向主張殺了兩個孩子。此事我一直沒有定下主意,所以他就自作主張了。”嬴政想起昨天呂不韋說過的話,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許當初我就應該讓你把他們帶走,不然也不會慘死在侍衛的劍下。”
想到兩個孩子死時悽慘,秦清心中也感到不是滋味,她強打起精神安慰嬴政:“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呂相國不想放過兩個孩子,不論他們是在王宮也好,是在秦府也罷,哪怕是我們送出秦國。呂相國也會派人去追殺他們。也許這就是兩個孩子的命吧。”
“太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