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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不在這等事上使些手段,子嗣確實太過稀薄了。
她揉著冷痛的小腹,心頭泛起一陣陣惡寒。一邊喊著流蘇將冷了的湯婆子拿去換上熱水,一邊琢磨著,原來無論是正妻還是妾,不過都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李秀媛有可能生養不了了,聽起來也怪可憐的,要不要送她兩盒鹿胎膏吃吃試試?
念頭才起,皇甫惜歌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怎麼才與三郎一起過了不到半年,就變得越來越婆媽濫好人起來?先不說這入口的東西不能亂送,就衝李秀媛那混賬作風,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憑啥要憐惜她?
“三爺的鹿場里弄出了鹿胎膏一事只你們幾個大丫頭還有幾位媽媽姑姑知道,記著不要外傳了。” 冷靜下來的皇甫惜歌低聲吩咐。不是她自私見不得別人好啊,之前好事兒也做過,又有哪個真正領了情?用我的真心換你的,若是換不來還要我一味的付出,與傻子何異。
瓔珞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主子放心,哪個也不會出去亂說話的。何況就算有人知道了,咱們送去的玩意兒她敢不敢吃也不一定。”
皇甫惜歌不由得笑將起來:“你這丫頭淨說大實話了。其實我也不是不願幫人,主要是我心疼銀子,咱們爺鼓搗點兒東西出來也怪不容易的,憑啥拿到市面上能賣百十兩銀子一盒兒的玩意兒,白白送給她們吃還費力不討好。”
瓔珞持了帕子掩嘴,笑夠了說道:“主子這話,只在清苑說說吧。若落到外人兒耳朵裡…主子先躺著,奴婢去叫流蘇進來伺候您,順路去瞧一眼翡翠來了沒。”
話說罷正巧流蘇捧著新換了熱水的湯婆子進來,瓔珞也就順勢退下。流蘇輕柔的走到床旁將那湯婆子塞進主子被窩兒,“您先暖和一會兒也就該用膳了。”
三爺既是去了鹿場,中午也指定回不來,流蘇便喊著花黃一起端著次間的炕桌擺進內室床上:“主子一人兒在家倒也便宜,省得還要往外折騰著坐個冷椅子。”
“流蘇你也不怕將我慣壞了,慣成個見風兒就倒的廢物點心?”皇甫惜歌嗔笑道。不過這身子還真是女人的本錢,若是身子不爭氣,饒是如何的心高氣傲,又能蹦躂到哪兒去?
那未見過面的婆母蕭劉氏,可不就是毀在身子不好上?若是她老人家能活到現在該多好,三郎小時候能少受些苦不說,自己在蕭府的日子也就不至於如此難熬,至少沒有蕭林氏整日裡的虎視眈眈,也能輕鬆不少。
用罷午膳的皇甫惜歌才漱了口,正待被流蘇扶著下床走上兩圈兒消消食再偎回去躺著,就見吳媽媽慌慌張張走了進來:“主子可好受了些?”
皇甫惜歌眉頭一皺。不過是每月的小日子微微有些腹痛,打一年多前初葵開始這些貼身伺候的僕婦們便都心裡有數兒,吳媽媽作為一院總管,犯意得上慌張到這種樣子麼?難不成又有什麼怪事兒發生了?
她抱著湯婆子暖著小腹一圈圈走著,一邊示意吳媽媽有事兒說事兒:“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媽媽不必如此慌張,省得一遇上啥事兒便叫大夥兒亂了心神。”
吳媽媽屈膝告了罪,猶豫了猶豫開口說道:“墨兒一早兒打扮成小廝去了郡主府,方才從後院兒角門溜了回來,恰巧在花園旁遇上了允哥兒的奶孃抱著允哥兒曬日頭。”
“允哥兒的丫頭們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廝混進了內院兒,便一窩蜂衝上去喊打,不想被墨兒一腳踹翻了一個,允哥兒被那場面嚇得哇哇哭,連鶴年居也被驚動了。孫媽媽已經使人綁了墨兒,只待老奴回來知會主子一聲兒,便將墨兒丫頭交給粗使婆子打板子呢。”
皇甫惜歌將懷裡的湯婆子扔回床上:“流蘇,服侍我更衣。”
又望向吳媽媽:“這事兒的經過是誰學給媽媽聽的?是孫媽媽學說的,還是媽媽在院子裡打聽來的?”
“是孫媽媽學給老奴聽的。瓔珞已經去院兒裡打聽了,想必一刻半刻的也該回來了。”吳媽媽也不信怎麼便那麼巧,墨兒一個月也就出去一趟半趟的,偏偏這一次倒叫安園的人遇上了。
換上頂針兒新給做的墨綠素緞繡大朵粉紅牡丹小夾襖,更襯得皇甫惜歌臉色蒼白的嚇人。流蘇欲給主子塗些胭脂,被她擺手拒了,“就梳個家常的大圓髻便好,待瓔珞回來我便趕緊走。”
髮髻梳好只帶了個黑珍珠髮箍,墨綠小襖下配了條鬱金裙,剛剛將裙腰束好又繫上壓裙玉佩,瓔珞也回來了,不等主子相問便屈膝回話道:“回主子,奴婢擅自做了個主,先與孫媽媽說了墨兒並沒有賣身契是個良民身份,孫媽媽已經給墨兒鬆了綁,就等著主子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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