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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別的不說,這廝可不止一次與他和其他同年探討過妻妾制度帶來的家門不幸與混亂,曾經舉杯對月發誓說若得一心人、此生永不納妾呢。
“楚兄曾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難不成是上天有意成全,叫楚兄尋尋覓覓再尋覓?”蕭孟朗如此調笑楚沐陽。
楚沐陽手持青瓷盞雙目微眯:“一心人豈是那般好尋的?不過你還真莫說,幾年前為兄的曾在殷州城裡遇見過一男裝打扮的女子,為人頗有俠義之風令我一見傾心,可惜那次之後再不曾見過,就連入夢相見一次也難。”
蕭孟朗一驚。難道說大齊這種禮教森嚴的封建社會,除了惜兒還有很多這般離經叛道的女子?還是說楚沐陽說的這女子便是惜兒?但是惜兒既不會武藝又不懂功夫,哪裡有俠士之風?尋思來尋思去便盛情邀請楚沐陽與他一同前往農莊垂釣——他想多套些話兒問問,楚沐陽那夢中情人可是他家小妻子……
才釣起一條大鯇魚的楚沐陽一邊笑一邊回憶的話音剛落,說是那男裝女子身邊還有一男裝小丫頭很會些武藝,她那主子稱呼她為墨兒。那不是自家四妹子、如今的淳親王側妃蕭婉墨又是誰?醋意好濃。蕭孟朗深吸了口氣,心頭嘲笑自己道。
直到楚沐陽嘆氣道:“只可惜當時與那主僕二人不但一句話不曾講過,就連那女子的長相也看得不甚分明。待為兄下了樓,群人早已散去,那主僕二人也拍馬離去,簡直就是一騎絕塵、不,兩匹馬要說二騎絕塵。”
蕭孟朗被楚沐陽的二騎絕塵和不曾看見那女子長相一句話給笑翻了。醋意驟然一掃而空不說,就說這書呆子連人家的長相都沒看清楚,怎麼就一味寄相思了呢。
眼瞅著時辰不早,蕭孟朗忙喚著農莊備車將楚沐陽送回縣城裡的縣衙后街。又再三叮囑楚沐陽過些天給他介紹一二個當地靠得住的官牙,以備買些死契的下人來染坊做工。
快馬回了殷州城內永豐裡的蕭府,蕭孟朗一進清苑便滿面調侃的笑容,倒令皇甫惜歌含糊起來。這是要出什麼么蛾子?難不成她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不成?還是之前的那些個主意出得不對勁了?
祝縣的農莊離桑林村也不算遠,就算馬車裝滿素綢素緞成隊運往農莊,路程也不會耗費一個時辰,難道這也會耽誤生產麼?她這話才一問出口,蕭孟朗連連搖頭。看來小妻子一心記掛著染坊之事,他又何苦提起不相干之人煞了風景。
於是便找了藉口道:“離桑林村是不遠,只是我騎馬來去還真是有些辛苦,我這是笑我自己呢,惜兒你瞧瞧我這一臉的汗水外加一路的塵土飛揚,是不是都和了泥兒了?”
皇甫惜歌聽罷這話便暗罵自己粗心。三郎才打外頭回來便一把拉住詢問染坊之事,竟忽略了這大暑天來回奔波、渾身又髒又熱的急需洗塵更衣,連忙喚了流蘇去給爺拾搗出來換洗衣裳,她又親自抱了衣裳摞與大汗巾子進了淨房給擺在長凳上。
蕭孟朗洗罷換了衣裳出來,與妻子坐下喝了一盞茶,便去了西書房——他要儘快將染坊預算做出來。皇甫惜歌知道他算賬時不願被人打擾,便自己端了冰鎮的綠豆水送進西書房隨即退了出來。
穿過明間正欲往東次間裡走,卻聽得明間湘妃簾外隱約傳來急促的低語聲,隨即那竹簾便被掀開,流蘇的半張臉才一露出瞧見主子正在明間裡,便低聲道:“主子,君眉來了。”
“叫她進來吧。” 皇甫惜歌一邊點頭一邊往裡走。君眉如今是禹兒屋裡的大丫頭,沒事絕不會來正房裹亂,方才那急促的低語,可是東廂房有何不妥?可三郎回來前她才離開那邊,禹兒睡得正香呢。她一邊琢磨一邊在木炕上坐定,等流蘇將君眉領進來。
君眉這丫頭到底是從小就在謹親王府錦茵院伺候的,她的娘又是吳媽媽,即便才升了大丫頭不久,也是不慌不忙的模樣給主子施禮問安,方才在門外的急促如今一毫也瞧不出來,皇甫惜歌微笑頷首叫起,流蘇便端來錦杌給君眉坐。
君眉坐了錦杌半邊,低聲細語的說道:“奴婢來與主子回稟兩件事。奴婢只怕是自己想得多了,錯將什麼人都當壞人防著,奴婢的娘方才湊巧又不在院兒裡,因此才來與主子討主意。”
“第一件事是,與小點燈一起撥到東廂房伺候禹哥兒的小丫頭叫竹笛的那個,最近幾天總是往幾位乳母嫂子們的飯食旁踅摸。還總私下拉著小點燈打聽,問嫂子們的飯食可是由小點燈她娘盯著親自做的,問小點燈可否尋了閒暇的時候帶她去小廚房開開眼,瞧瞧小點燈她娘是如何做出那等美味佳餚來的。”
“第二件事兒奴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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