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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一是欲給臣妾留些臉面,二是怕明裡治罪鬧得沸沸揚揚的,引到誰身上都不好聽。”皇后含糊其辭著。
昊文帝能聽不懂這話麼。不要說太后,怕是連皇后都以為,那船隊之事是他授意的吧?
“皇后不覺得藏著掖著才是授人以柄麼?今兒能傳出來上官家的小子被劉家扣了,明兒便能傳出來謹親王海上失事是朕指使劉家做下的!朕才不平白背這個黑鍋!”何況得趕緊在太后面前洗清自己啊,昊文帝心道。
皇后有些驚訝,隨即便是徹骨的寒意。不是皇上授意的?劉家自己便有這麼大膽子?還是皇上心虛,想要明裡懲戒暗裡滅口換回清白?壞了壞了,劉家徹底毀了。皇后打椅子上一滑到底,狠狠的叩頭:“臣妾求皇上給劉家留條根兒。”
多少年啦,今兒終於為劉家開口相求,卻只是為了留個血脈。何況皇兒們有這麼個外家,再想榮登大寶可是難啦。皇后痛徹心扉,額頭上的血汩汩流著,卻不如心底那血流失得快,胸中瞬間一片死灰。
卻見昊文帝趕緊抓起書案上的明黃綢巾按住皇后的額頭,一邊擦著血跡一邊埋怨道:“皇后這是做什麼?朕何時說要將劉家滿門抄斬來著?”
就算不為皇后想,也得為她所出的兩個皇兒想一下啊。尤其是老三,那可是個靈秀睿智的孩子。就算不做皇帝只做一輩子親王,有個被滿門抄斬的外家也不好聽啊。
“皇后給你的大哥寫封家信,快馬加鞭送往寧州。叫他先處置了與海盜勾結對謹親王船隊下手之人,再帶上劉明甫速速來京認罪。”
“上官家那小子也不是個好鳥兒,賜什麼婚,什麼好姑娘到了他手兒也糟蹋了。叫你大哥帶著他一起來。”昊文帝低聲吩咐。
不等皇后答話,又問道:“惜兒帶著新姑爺進宮謝恩來了是麼?在慈寧宮裡?”
皇后先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不是滿門抄斬便好,這便好。經了方才那一場,竟覺得若只是沒了大哥和侄子便是個大好的結果了,皇后連聲謝恩又欲再叩上幾個響頭,卻被昊文帝攔了。
“將你那傷口打理下,咱們去慈寧宮給母后請個安。朕也見見惜兒那新姑爺,聽說那小子還是個兩榜進士,若得了朕的眼緣,便賜他個虛銜兒玩玩!”昊文帝似笑非笑言道。
皇后有些不解。稍稍轉了下腦子,便明白過來。劉遠馨如今可是住在蕭府,皇上這是堵蕭家人的嘴吶。於是順從的站起身,拿著方才皇上給她擦額頭的綢巾沾了銅盆裡的水擦洗著傷口。
她一邊擦著一邊默唸,不痛,一點兒都不痛。能保得下兩個皇兒的前程,能保住劉家大半血脈,一點點傷口算得了什麼。
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四章 和美
第六十四章 和美
待皇甫惜歌與蕭孟朗離開皇宮回到謹親王府,已是差一刻午正。坐在馬車裡往回趕的這一路上,皇甫惜歌不停的琢磨,為何自己帶三郎進宮謝恩竟把皇上給招到慈寧宮了。
再瞧皇后額頭那處明顯是叩頭叩狠了受的傷,皇甫惜歌倒吸著冷氣叫周姑姑趕緊給皇后娘娘上些藥膏,“萬不可給惜兒皇伯母的花容月貌留塊疤痕。”
昊文帝輕叱道:“這孩子,當著你夫君面兒還是如此油嘴滑舌,莫不是仗著哪個都寵你麼。”
蕭孟朗當時也有些驚訝。驚動了聖駕前來慈寧宮不說,這昊文帝又那般平易,就連與惜兒說話也如此家常。若不是岳父船隊失事的矛頭已經明確指向他,蕭孟朗還真當這昊文帝是個好人了。
可皇后為何額頭帶傷?是為劉家沒有掩飾好上官恪的下落請罪來著?於是小兩口悶頭無話的一路尋思,就連進了王府換了油車也沒在意。待停到錦茵院門口流蘇請主子下車,兩人皆是一楞,然後相視而笑。
“還是不下車直接去花廳吧,時候不早了,莫叫大夥兒等我們用膳。”皇甫惜歌掀開轎廂的簾子吩咐著。
在花廳用罷午膳,皇甫惜歌簡單的學說了頭午在宮裡發生之事。聽說昊文帝跑到了慈寧宮,只為了看看惜兒的新姑爺,眾人皆驚。這是什麼路數,弄得像普通宅門裡一般?
“也別管他如何想的了,咱們又鑽不到他心裡去,悶頭兒琢磨很累人的。大嫂叫你的丫頭扶著趕緊歇著去,卿兒晴兒也回去午睡。”皇甫惜歌這一路上想得頭疼,實在是不想再費腦子了。
王妃見著女兒頗有些主母的風範指點著安排著,欣慰的笑了,“在宮裡的半天都累壞了吧,你們也回去歇著。惜兒說得對,有什麼大不了的,費勁琢磨他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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