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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歲的鰥夫,膝下又有個四五歲的姑娘,只差喚人將宋婆子打將出去,哪裡管那男方家境殷實又有功名在身。
如今見了蕭老夫人的來信,何三老夫人連連的嘆氣,早知如此倒不如當初便應了那門親事,如今反過頭來上趕的去求人家,嫁妝都得要加些才好,更不要提臉面了。
都怪自家的死老頭子,死活惦記著蕭府裡的幾個小子。那家的小子便那麼好麼,三郎不成,便又瞧上了四郎?何況你瞧上了人家,人家瞧得上瞧不上你?若是可能,何至於待三郎二十歲了才懿旨賜婚,之前死活都不想娶自家的姑娘?
說來說去還是都怪那個姓尹的騷貨。三老夫人憤憤的罵道,她不要臉死活要改嫁也就算了,如今又勾搭起了咱們姑娘和她一起自甘下濺,敢情這姑娘是白替她養了。 三老太爺黑著臉白了老伴兒一眼:“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莫不是你想叫宋婆子全都打聽了去!”
三老夫人也是被氣得狠了,聽罷三老太爺這話連忙閉了嘴。待宋婆子被管家請來了,又掛上微笑略略賠了個禮:“……上次沒等媽媽仔細說說那戶人家如何便動了怒,是老身的不是。媽媽走了後我們老太爺還對我發了一陣火兒,人老了,便拉不下臉面來,終於拖到今日才請媽媽來,不如您再給老身仔細說上一說?”
宋婆子早在心裡將嘴撇到了耳根後頭,面上卻不敢表露一星半點。一個父早亡母改嫁的孤女,任是祖父母家是官宦人家又待如何?敢情這是轉了一圈了沒尋到更好的,才想起請她來吧。
“瞧三老夫人說到哪裡去了,婆子我可不敢當三老夫人給我賠不是。這京城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府上的大姑娘是被您和三老太爺捧在掌心寶貝的,三老夫人愛孫女心切也是情有可緣的不是?” 宋婆子虛與委蛇了一陣,便將那男方的人品和家境添油加醋說了個夠,
何文竹的祖母何三老夫人並不在意這些。家境差些,她給孫女多置辦些嫁妝也就有了,人品嘛,再差能差到哪裡去,難不成打聽來的都是假的。她現在不過是想找個現成兒的人選趕緊將孫女嫁出去罷了,正是所謂的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了愁啊。
沒錯兒,不是成仇而是成愁。何三老太爺與三老夫人這些天都愁死了。府裡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孫女,下頭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呢,若被這個大的弄出些醜事牽連了,以後也一樣不好說人家兒啊。
換好了庚帖的宋婆子得了雙份謝媒錢,喜滋滋的出了何府還不敢相信。這親事這麼著便算成了大半了?什麼三媒六禮能簡化便簡化、何府竟催著早些完婚了?前些日子倒是聽說何三老夫人得了場大病,莫不是這老太太怕……可不是嗎,十六歲的姑娘守孝守到十九歲,哪還有人家要?
還好那章家二爺是個眼高於頂的,雖是鰥夫卻也挑罷門第挑模樣,挑罷模樣又挑性子,當初何家這門親事沒說成,還因此很是很鬱悶了一陣子、便沒再緊著催她給找別個。若不是何家這位姑娘有這麼一個身世,何家那老夫人又不久於人世,哪裡輪得到被他娶來續絃?
怪不得都說緣分緣分,看起來這二人還真是有緣分吶。宋婆子輕快地邁著步扭著腰便往章府去了,想必打章府出來,腰包裡還會多出不少謝媒銀子吶。
而住在蕭府的何文竹這些天替皇甫惜歌招呼客人出盡了風頭得盡了誇讚,不由又美得心都泡在了蜜水裡。只是再想起自己那身世又開始了悲春傷秋,笑罷了哭、哭罷了又笑,倒將貼身伺候她的小丫頭轉兒嚇得不善,以為自家姑娘這是魔怔了。
若不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娘拖累名聲,何至於十六歲了都尋不到好人家,還要算計著給人做妾?如今可好,算計三表哥而不得,轉而又要算計娘那個夫家去了。好在娘說過那家是個大戶,地窖裡的銀子都堆成一座座小山了。
求恩愛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要些銀錢過些奢華日子吧。何文竹瞪了轉兒丫頭一眼,傾頭扶額嘆氣時露出雪白的頸項,倒將轉兒豔羨個夠嗆。
只可惜她這裡已經想一味的按著她娘給算計的路子走下去,她祖父母那裡卻已是收了章府的聘禮、又將給她備下的六十四抬嫁妝抬了過去,眼下馬上便要給她送信來說祖母再次病倒,誆她趕緊回京城便圈了她等待章家二爺迎娶了。
而皇甫惜歌的婆祖母蕭老夫人與自己孃家結親的心事未果,並未心灰意冷——能早些識得文竹丫頭的真面目,不比嫁進來後再鬧出醜聞好得多。四郎除了書讀得不夠好,又有哪裡配不上哪個大家閨秀的?只要不再只盯著何家一處,給四郎娶個好媳婦又是什麼難事?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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