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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人和僱工們如此偷工減料?又回到淨房裡一看更了不得,像門框上那樣翹起的,可是不止一片兩片。
流蘇隨著主子跟過去後也被氣得臉色發白,端著杌子踩上去掰下那幾片牆皮來以免誰路過時被砸到,跳下來後很自然的放在鼻子旁嗅了嗅。
這一嗅之下,流蘇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大李姑姑調配香湯時總愛拉著她給她講一些香藥的作用,就算填鴨般記不住太多,牆皮裡總不該有某些香藥的味道吧?
取了乾淨帕子包住那些牆皮,流蘇都忘了與主子說一聲便匆匆往外走。皇甫惜歌直覺她的舉動不大對頭,高聲喝住:“當我是瞎了不成?花黃去請兩位姑姑和吳媽媽過來吧,流蘇你將那包子東西放這兒。”
她知道流蘇是好意,萬事沒確定之前不願叫她鬧心,更怕她被氣個好歹。可這事兒關係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想要第一時間便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要參與整個的過程,不想做個萬事不管只等結果的主子。
兩位姑姑和吳媽媽被請進來後,挨個拿起流蘇遞過的牆皮聞了聞。吳媽媽不大懂得藥理,又怕主子生氣氣壞了身子,便上前一邊低語撫慰一邊抱住她的肩膀輕拍。
大李姑姑聞過那些東西后便焦躁起來。似乎這清苑是蕭林氏當監工修繕的?想到這裡,在內室轉了兩個來回的大李姑姑便喊流蘇去她房裡取戒尺:“今兒我要不將蕭林氏這個狗賤人抽死,便對不住太后賜的戒尺!”
“姑姑且慢!”大李姑姑的言行更加證實了皇甫惜歌的猜測、不由氣得發抖,卻依然出言制止:“她,她總歸是大老爺的夫人,還是六郎的孃親,這事兒只有交給老夫人處置最為合適。”
“眼下最最要緊的,是趕緊搬離清苑。還要將這正房裡所有的牆壁都看過,再多請幾個大夫給三爺和郡主都診診,看看這東西到底是隻起了避孕的作用,還是身子裡已經……”小李姑姑不敢想也不敢再說下去。
若只是淨房裡的牆有問題,每晚沐浴時熱氣蒸騰起來吸進些許,當晚即便有房事也懷不上,倒還則罷了。若是連這內室外帶著各個次間書房都有問題,身子裡可就保不齊有了積攢起來的藥性了。
皇甫惜歌及時攔了大李姑姑去抽打蕭林氏,大李姑姑自己說罷也覺出那般做是有些魯莽。聽得小李姑姑這麼說,大李姑姑便拔下頭上的青銅簪子,喊上流蘇一起將正房裡所有房間都走了個遍,每間的牆壁上分別刮下些粉末叫流蘇用紙包好,又在紙包上寫上來自哪個房間。
“姑姑們還有吳媽媽莫擔心。前些日子我四舅父給我診脈,並沒診出體內有何藥物作祟。想必就是淨房一處做了手腳吧,只起了個短暫的避孕作用。何況她也不是個傻的,下手的地方越多越容易被發現呢。”皇甫惜歌連喝了兩碗酸梅湯,身上粘膩膩的冷汗不再往外冒,心頭也終於平靜了些許。
蕭林氏這是要做什麼?是想叫她無所出、這輩子都別想在蕭家抬起頭來做人,還是想叫清苑妻妾成群永遠雞飛狗跳?或者就是叫三郎斷子絕孫徹底沒了競爭家主的路?難不成她以為三郎坐不上家主之位,那位子便一定會是六郎的?
無論如何,其心可誅!皇甫惜歌這麼想著,大李姑姑那邊卻已經說了出口。到底是一起過了十幾年日子,想法兒都這麼一樣,皇甫惜歌望著姑姑們傻笑起來,看得小李姑姑不住搖頭——郡主還真是個能盛事兒的,這麼會子工夫又笑起來了。
擦洗罷身上的汗又換了身淺藕荷色素綢衣裙,挽了個大圓髻斜插兩根白玉荷花簪,皇甫惜歌便帶著兩位姑姑往鶴年居去。大李姑姑將幾個手帕包與紙包用個木盒裝起來捧著,一路走一路對著那木盒子運氣。
鶴年居的僕婦們被三奶奶還有兩位姑姑滿面冰霜的神色給鎮住了,平白的覺得都說今年夏天來得早這話兒不盡然,今兒午後便很是涼爽不是麼。
來的路上皇甫惜歌便低聲囑咐兩位姑姑,到了鶴年居要留意用詞。只敘說過程與結果最好,萬萬莫帶上想當然的勁頭兒。畢竟說是蕭林氏搞的鬼,也只是推斷而已,沒抓住做賊的手也沒抓住確鑿證據,賊是完全可以不承認的。
姑姑們笑說郡主說得是,當年的奶娃兒長大了,都知道教導姑姑們了。皇甫惜歌一臉羞臊——可不是麼,她肚子裡那些彎彎繞哪一樣兒不是姑姑們教的,如今倒班門弄斧起來。
才一進得正房,老夫人便佯嗔惜兒打扮得也太素淨了些。皇甫惜歌要的便是這個勁兒——我都被人害成這般了,哪裡還有心思裝扮?雙目含淚盈盈欲滴撲通跪倒在地:“求祖母允許惜兒與三郎搬出清苑、搬到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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