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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家啊,這不是王府。前面走著說話便忽略後頭的動靜兒,往後可容易出紕漏呢。
於是笑道:“我前腳兒才離開後罩房,後頭便有人搞怪鬧動靜兒,我能不知道是你們幾個嗎。後頭怎麼樣,夜裡睡覺冷不冷?”
話是該這麼說,流蘇卻在心裡告誡自己,往後可得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了。年初在殷州住了一陣子,回了王府又見到與原來不同,便將過往的小心翼翼都丟到腦後去了,這怎麼能成。
花黃說:“每屋都有個小火牆,還挺暖和的。過些日子再冷些,多添個炭盆也足夠了。她們幾個二等的都是四個人一屋,我佔了個便宜跟白梅綠萼姐姐睡一屋。”
流蘇有些驚訝,在王府時二等丫頭們可是兩人一屋的啊。稍後又有些釋然,畢竟錦茵院可是個五進小院兒,這個院子才三進呢。主子初來乍到又有同輩的媳婦們比著,蕭家也不可能一開始便撥個大院子給主子住。
其實這院子並不比錦茵院小,還多了東西跨院,只是主院三進、房間便少些。錦茵院可是沒出閣姑娘家住的,要跨院做什麼。
白梅似乎瞧出了流蘇的想法兒,低聲道:“葉媽媽說了,反正現如今天氣冷,姐姐妹妹們又是隨著少奶奶新進門兒的,擠著些既熱乎又熱鬧。”
言之意下是,若少奶奶回頭站穩了腳兒,換個大院子或者擴建些廂房便不在話下了?流蘇心下有些不快。這話若是倒過來想,我們家主子沒討了蕭家的歡心,便得在這小院兒裡委屈一輩子?
花黃開了口:“馬上就要天寒地凍,主子又新進門兒,自然不宜大興土木。可若不是葉媽媽說姐妹們擠著更熱鬧些這話在理,我們也不介意住進東西跨院兒的。”
流蘇暗笑,這丫頭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扭頭瞧了瞧大鐘,自己起床有兩刻鐘了,該不該叫主子起呢?
卻聽稍間門響。抬頭望時,蕭孟朗一身短打扮走了出來。對著幾個屈膝施禮的丫頭點了點頭,又看向白梅:“你去廚房要些熱水,讓她們幾個進去服侍少奶奶起床吧。我去跑幾圈兒回來再洗漱。”
說罷也不停留直接開門走了。白梅對流蘇花黃解釋道:“三少爺每天早起都要繞著後花園子跑十幾圈的。”
流蘇有些失笑。這是什麼法子?原來在王府可是隻見過王爺世子二公子早起練武,卻沒見過哪個是跑圈兒練體格兒的。唉,還是入鄉隨俗吧,哪能整日裡拿王府比這個比那個呢,王府再好,主子不能一輩子不出嫁吧。
幾人相跟著進了稍間,卻見皇甫惜歌正在笨拙的疊著被子。綠萼緊走兩步:“少奶奶,奴婢來吧。”
皇甫惜歌只是不想讓丫頭們瞧出她與蕭孟朗是各睡各的。昨夜臨睡下前蕭孟朗掐破腳趾頭在白綾上滴了血,還安慰她道這法子能糊弄一陣子、叫她放心。
皇甫惜歌疑問道為何非得要掐破腳指頭,用手指頭不行嗎。蕭孟朗笑道老太太實在太精明瞭,若是用手指,保不齊她見了傷口便會懷疑。皇甫惜歌當時敬佩的望著他:“嗯,我看爺才是最精明呢。”
洗漱後只在中衣外頭穿了件家常薄棉夾袍兒,皇甫惜歌懶懶說道:“爺說了,老夫人那裡辰初初刻到便好。待用完早膳再梳妝換衣裳也來得及。”
話音剛落,翡翠帶著白芷送早飯過來了,到了稍間門外,“三少奶奶,奴婢是翡翠。您看早膳擺在哪兒?”
皇甫惜歌抬頭望向流蘇,這滿院子裡除了這東稍間和淨房,她可是哪裡也不熟悉啊。流蘇忙抬腿出去領了翡翠到西次間,又說三少爺跑圈兒還沒回來,膳食先在食盒裡略放放不急著擺出來。
“主子可好?”翡翠放下手中食盒,低聲問流蘇。
又囑咐白芷,“不如將膳食先拿回小廚房放火上溫著,待三少爺回來後我去接你。”
白芷走後,流蘇笑著點頭。剛才一進東稍間,她便瞧見了床上那塊白綾。不是她刻意窺探主子的隱私,那一尺見方的大塊白色攤在大紅的床褥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而那白綾上的落紅也是一樣的惹人注目,如同朵朵紅梅落在白雪之上。
還有主子脖子上那朵紅印記。一會子得想著挑件領子高些的夾襖給主子換上。流蘇哪裡知道,那紅印子是皇甫惜歌夜裡用兩個手指揪出來的。蕭孟朗當時笑壞了,說咱們兩個精明人不成一家人,老天爺也不答應呢。
皇甫惜歌倒是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人哪,不怕邪門歪道懂得多,只要不拿著害人就好。爺您說呢?”
蕭孟朗鄭重點頭。皇甫惜歌鬆了口氣。當時掐了這紅印子便後悔了,這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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