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哇哇哇,啦啦啦,小姑娘快來吧,
嗚啦啦,嗚哇哇,躲貓貓快快藏。
呀呀,天黑啦天黑啦,呀呀,下雨啦下雨啦。
嗚哇哇,嗚啦啦,河苑快快跑回家”
河苑快快跑回家。
……
死死的捂住胸口,小小見她面色白的嚇人,終是哭著上前抱住她:“姐姐,你放心,你不會死,河苑拿命來保護的姐姐,小小也會拿命護著。”
孟小小前腳剛離開,董令的妻子董氏便端著一碗麵湯推門而入,見她蜷縮在地上,冷笑兩聲:“孟央,別怪我心狠,是你命該如此,女人若生的太美便是罪孽,董令被你廢了就拿我撒氣,我日日被他打得遍體鱗傷,你毀了他的人生亦是毀了我的人生,我豈會讓你好過。”
她面目猙獰,世間最狠毒的莫過於人心,“你爹爹,妹妹,董正,皆因你遇害,不過你放心,你爹爹被推下山時沒有半點痛苦,瞬間昏迷,哦對了,還有東村許家的許至士,也是因為你殘廢的,你說你該不該死。”
孟央沒有絲毫反應,她大步走上前蹲下,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強硬的把麵湯水灌進她嘴中,可惜她真的太虛弱了,幾乎全部順著嘴角流下來,強行灌入的幾口也嘔吐出來。董氏並無半點憐惜之情,滿臉的譏諷:“放心,我沒有下毒,你也不會死掉,你已是一具活死屍,生存下去反倒更痛苦。”
她說完,孟央反倒清醒了,努力的爬起來,眼中一片恨意:“你會得到報應的。”
董氏譏諷一笑,緩緩起身理了理稍亂的頭髮,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在她身上,然後揚長而去。
天漸黑的時候,木門又一次被人開啟,她微微抬頭,來人是一位白髮蒼然的老者,他面無表情的告訴她:“你可以走了。”
是東村的許村長,許至士的父親。孟央心裡泛起一陣悲哀,艱難的扶牆起身,臉色異常難看,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頓了頓步子,想說什麼最終選擇了沉默。若不是許至士相求,他是不會救她的,想必定是給了董令不少好處。
強撐的走了幾步,眼前一黑終於倒在地上。
醒來已是晌午時分,二妹小小就坐在床邊,“你醒了,吃些東西我送你離開。”
身上是小小平日最愛穿的紫色棉襖,舊舊的卻整潔乾淨。喉嚨依舊疼痛,嘴唇卻好很多,小小應該是一直在照顧她,神情憔悴。孟央身子尚未恢復,眼裡氤氳著水光,“讓我再看一眼爹和娘”。
小小的嘴角微微顫動一下,低下頭去:“娘不願見你,你放心我會照料他們。”
她先是一愣,接著緩緩閉上眼睛,淚水流下,那就不見吧,若是真的見到了,她也是不會說話的。
天空飄著濛濛細雨,瀘水河面上蕩起滿滿的漣漪,姐妹二人淋著雨慢慢走到村口的岔路旁,一路相對無言。漫長的等待,飄落的小雨珠打溼額前的碎髮,睫毛上也是霧濛濛的溼意,閉上眼睛冰涼一片。遠處一輛馬車緩緩的顛簸駛來,小小遞過手中的包袱,繼而又從懷中掏出一袋盤纏和一封信件,“這是許大哥託我交給你的。”
孟央沉默的搖了搖頭:“還給他吧。”
小小突然惱怒起來:“他那樣對你,臨了你卻連信也不要,孟央,他不虧欠你,當初退婚他是死活不同意的,為了你硬是被許村長打斷了一條腿,你以為許村長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救你,因為許大哥瘸了,他愧疚!”
怔怔的閉上眼睛,孟央想起那夜他站在瀘水河畔衝她溫潤的笑,而她竟不曾發覺他從始至終就站在那裡,一步也不曾挪開,那夜的積雪寒冷的刺骨。
“許大哥一直求我不要告訴你他瘸了,他對你一往情深,縱然是我都於心不忍,孟央,我一直都嫉妒你,得到許大哥的愛。”
小小一直望著駛進的馬車,孟央竟看不清她的表情。
馬車顛簸著停下,是平日收鞋墊和竹籃的老大爺,小小拿出一些銅板塞給他,轉身將包袱和盤纏信件統統塞到她懷中,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開,聲音已是哽咽起來:“姐姐,珍重。”
最後一次望向瀘水村,她的面上說不出悲喜,緩緩跪在地上,對著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抬頭見已是淚流滿面。
馬車行駛很久,她才緩緩開啟信件:
“雁字回首煙雨淚,夢裡繁華花落盡,紅塵紛擾相思苦染,世事荏苒我心依舊。
雲之涯,海之角,山外山,天外山,碧落黃泉,誓死不休。”
字跡清雅飄逸,孟央遙想那日,他曾期待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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