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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如此。
這世間竟原來如此,她以為的幸福都是假象,情深清淺,他終究辜負了她。
腳步緩緩的走著,她聽見身後傳來慈夫人清冷的聲音,“你早該清醒,那樣的人怎會真心愛你,不過進了書房就狠心打你,他有什麼事做不出的。”
孟央閉上眼睛,原來如此,偷圖紙是假,讓她死心才是她的真正目的,這諾大的王府,到處是人想著法子算計,她該相信誰。
她想起畫卷上那女子婷婷嫋嫋的淡笑,畫卷下方隱約的小字……逝世於公元297年,她聽小橋提起過,那正是明夫人逝世的那年,他,竟然這樣愛著一個死去的女人,連她的畫卷都動不得,小心的珍藏她的畫卷,明夫人死了,他的心也已經死了。
紅顏未老恩先絕!
書房裡,安東司馬王導望著孟央遠去的背影一臉的陰鬱,對司馬睿道:“王爺,您可是做大事的人。”
司馬睿撿起地上的畫卷,神情自若,“本王知道分寸。”
這樣說著,其中一隻手卻止不住的似是顫抖。
【043】晚宴
晚間的琅邪王府熱鬧非凡,因為安東司馬王導歸來,司馬睿特意在王府大擺酒宴,大堂的左側坐著王導、散騎常侍顧榮、都鄉侯紀瞻、光祿大夫賀循、及會稽內史善拓等將士人,他們皆是司馬睿的心腹重臣,其中不乏琅邪國內有名的世族首領。
右側則是王府家眷,孟央和司馬睿一同坐在正方的主位,看著他們舉杯暢飲,開懷大笑,只是平靜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說鬧間,聽到王夫人緩緩上前拽起司馬睿,撒嬌的笑,“哥哥好不容易回來,王爺可要和妾身一起敬他幾杯,也好當做洗塵。”
司馬睿點頭起身,二人一同上前,王夫人的目光瞥向孟央,一臉的得色。
孟央起先並未細看王導,這才看到他身材挺拔,面色儒雅嚴謹,長相竟是不凡,他不經意的望向她,眼中略有陰鬱之色。
眾人正喝的暢快無比,就聽王導突然開口:“臣記得從前王府的宴席上,王妃娘娘總會親彈一曲天籟,臣在邊城的那些日子,常與堂哥處仲提及王妃娘娘的琴音之妙,好不容易真的回來了,斗膽請王妃娘娘彈奏一曲,就當做為臣洗塵。”
孟央微微抓緊衣袖,抬頭望去,在座的眾人莫不拍手叫好。進退兩難間,身旁的司馬睿若無其事的笑:“竟是些靡靡之音,不聽也罷,琅邪王府眾多舞姬,還怕慰籍不了茂弘的思鄉之情。”
說罷拍手示意舞姬上場,王夫人卻在這時開口道:“王妃姐姐平日最愛撫琴,可這一年來竟沒聽過姐姐的琴音,妹妹也著實懷念,看在哥哥的份上,就彈奏一曲吧,王爺莫要袒護,妾身也是真的想聽。”
話音剛落,一旁的荀夫人譏笑起來,“摔壞了腦子總不至於把琴藝也忘了吧。”
周圍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等著她撫琴,王夫人更是早早把琴擺在她眼前,司馬睿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緊,不露聲色的剛要說什麼,就見她起身盈盈的行了個禮,不卑不亢,“臣妾獻醜了。”
司馬睿看著她平靜地將琴擺在面前,抬頭微微一笑,竟有幾分淒涼之意。她緩緩將手撫在琴絃上,眾人屏住呼吸,卻見她冷笑兩聲,突然拿起面前的琴一把摔在地上,只聽一聲巨響,那琴頓時分裂兩半!大家均是一愣,司馬睿眼中隱隱收緊陰霾,孟央抬頭冷冷的掃過王夫人她們,最後目光落在王導臉上,微微揚起臉龐,眉眼間纖弱似廖然的晨星,卻又清冷高傲,“王司馬想聽琴,去妓院找個藝妓彈給您聽吧,還是……”
她話鋒一轉,眼神冰冷的掃過所有人,嘴角的笑意漸漸冷卻,“還是你們覺得琅邪王府的王妃就是妓女,撫琴給你們聽是天經地義的事!”
此言一出,整個大堂一片寂靜,眾人均是呆望著她,虞憐珠在琅邪王府一向尊規蹈矩,面對這些大臣亦是不敢違逆半分,生怕司馬睿不高興,也正因為她的軟弱,有著魯莽之士莫不認為她軟弱善欺,加上王爺默許,竟是紛紛欺辱到她頭上。
孟央不怕死,她現在什麼也不怕,她怕的是司馬睿不殺她,果然,他面色深沉,凌冽陰寒的看向她,“虞憐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一向柔弱,這次卻是冷冷的對上他的目光,淺淺一笑,“王爺不敢懲罰我?或者臣妾說的就是句句屬實。”
司馬睿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忽然拍了拍手掌,隨即就見綠秀和青穗上前行禮,“把王妃帶走關起來,待本王日後處置。”綠秀和青穗正要帶她離開,就見會稽內史善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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