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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聞言一拍腦門,“呀,我怎麼沒想到?若我搶了便走,他也只能怪我,怪不得藥王老人……失策失策!”
令狐薄眼底閃著笑意,面上表情清楚的告訴何清君,她不是失策,是從來沒有策過!何清君訕笑,小心問道:“千歲大老爺,你不會讓屬下失信於人吧?”
令狐薄起身,搖頭喟嘆:“有個腦子這般不靈光的屬下,本王只能親自跑一趟了,去備馬車。”
何清君趕緊快步跟上。“是。”
到了華天門,何清君下車登記,令狐薄先坐馬車出了宮門,掀開車幔等她,卻一眼看到白逸揚在宮門外徘徊。
何清君登記完,興沖沖地奔出,衝到馬車旁,正欲上車時,也看到了白逸揚。
令狐薄看一眼何清君,只見她面色微變,目光微微躲閃,他的心不由得又緊了起來,是啊,他怎麼忘了她這種天塌下來也不會愁眉苦臉的樂觀性子,真當她是不在乎和離書的事,甚至還一廂情願地存著她並不知和離書有變的僥倖心理。看她的表情,便可知,她其實什麼都知道了。
白逸揚看見他倆,也是一驚,忙向令狐薄施禮。
令狐薄並未因紀芙之事對白家如何,甚至連他的仕途也絲毫未受影響,只在事後,讓小皇帝在朝堂上宣佈了紀芙刺殺公主、紀侍郎乃大魏奸細之事,並在朝堂上大大褒獎何清君三天三夜未眠,奔波數千裡為四公主求解藥一事,眾臣紛紛大讚何清君功在社稷,該重重嘉獎。
他知道攝政王未立即降罪,也是考慮父親在邊關有功,不想令父親有後顧之憂,但未必不會在事後跟白家算帳。他原本想進宮求見攝政王,要自請降罪,免得因紀芙之事令將要回京述職的父親蒙羞。卻在走到宮門時猶豫了,求見攝政王,必會看見在他身邊隨侍的何清君,此時的他實在未想好該以何種心態面對她。
白逸揚只愣了片刻,便反應過來,恭敬向令狐薄行禮,“拜見攝政王,臣正要進宮求見攝政王……”
令狐薄示意他免禮,睨他一眼,再看何清君,卻見何清君已經一臉平靜,淡淡地看著白逸揚,眼中已看不出任何情緒。
“本王知道白都尉求見所為何事,不必了,你放心,在白參將回京之前,本王絕不會動白家。”
白逸揚鬆了口氣,心想只要父親回來前,白家不出事便好,白家該如何自處,還得等父親回來拿主意。
“不過,本王對令堂倒是頗為不屑,白都尉,你也不必將一切罪事全推到紀芙一人身上,紀芙能進入白家,何清君被逼下堂,令堂功不可沒。”見白逸揚那張俊美的臉變得蒼白,嘴唇微抖,又道:“便是白都尉你,也有是非不辨的責任。”
白逸揚不解看他,卻聽令狐薄道:“讓本王來告訴你,為何那夜你會深感苦悶而去柳府喝酒吧,白都尉心中雖然愛著何清君,卻因當時的何清君不但兩年無子,還被馮老闆診斷為不能生育,令堂卻要你再娶,為白家開枝散葉,在你心裡也認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你才苦悶喝酒鬧出事情,而聽說紀芙懷了你的孩子時,你雖然深覺對不起何清君,心中卻極願意留下這個孩子,彌補你心中的缺憾,所以才會寧願背叛盟誓也要娶紀芙進門……白都尉,本王可是說錯了?”
白逸揚身子踉蹌,連退數步,令狐薄的話,就如同一把把利劍疾插入他的心中,句句誅心!令他無法辨駁,他俊美的麵皮更加灰白,不由自主地看了何清君一眼,只見她雙目微垂,面無表情,似乎並未聽到令狐薄的話似的。
其實何清君不但聽到了,而且聽進了心裡,她驚訝望了令狐薄一眼,便低下頭,實在不知今日的令狐薄為何會對臣下說話如此犀利,非要當著她的面,將白逸揚隱在心底的自私血淋淋的扒出來涼一涼。令狐薄這話表面是說給白逸揚聽,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吧?他是在拐著彎告訴她,是白逸揚對她的愛不夠深,才會把子嗣看得那般重麼?
她轉頭再看他一眼,但是世上的男子大抵都是如此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見自古至今將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看得多重,呃,她記得他曾說過,他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子,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白逸揚,這個她曾最愛的男子,如今卻因紀芙之故變得如此失魂落魄,她可不可以當作這是老天開眼,給了他們報應?白逸揚現在是不是夜夜難眠,承受著腐心蝕骨般的悔恨和折磨?
白母看著自己親自挑回來的媳婦成了刺殺四公主,危及國家邦交的人,她又是如何感想?
何清君心下冷笑著,她知道令狐薄擔心什麼,但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