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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低笑一聲,坐回坐位上,一本正經地道:“味道不錯。”
“……”何清君憋到內傷,趴到桌上。
半晌,一拍桌子跳起,怒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令狐薄看著她大發雌威的架勢,似笑非笑地道:“女俠何意?”
何清君崩潰長嘆:“與其幾年甜蜜時光後勞燕分飛,不如現在相忘於江湖!”
令狐薄眸瞳縮起,臉色沉下,“何清君!”
何清君見他面色冷肅,眸裡迸出扈氣,雌威真的雌了,訕訕坐下,嘴裡低聲唸叨:“忠言逆耳,利於行啊,我身上負累多,時常還會不著家,官家貴族,嫁過一次就知道當不了賢妻,既然當不了賢妻,何必再讓自己難堪一次呢?”
令狐薄終於無奈輕嘆,“你忘了?本王雖出身皇家,但也是絕塵公子。”
何清君杏目抬起,看他,他的意思——他也算是出身江湖,能寬容江湖女子的不拘小節,能理解她時常不在家的行為?
令狐薄點頭,“就是那個意思。”邊說邊為她倒了一杯酒,道:“在本王面前可以喝點酒,若本王不在跟前,滴酒不許沾。”
何清君捏著小小酒杯的手僵住,她喝酒又礙著他什麼事了?“千歲大老爺管得寬了點吧。”
令狐薄拿著酒杯伸臂與她手裡的杯碰了一下,輕笑:“不是本王管得寬,酒之一物,小酌怡情,但是卻易誤事,極易讓人算計了去。”
這個嘛……何清君想起鍾琳提過,她查到紀芙進白家之前與白逸揚暗結珠胎那日,仿似便是兩人同時大醉,然後酒後亂性……
想到此處,她仰頭將酒飲了,笑道:“有道理。”
“說說你到四哥那裡發現了什麼?”
何清君聞言放下酒杯,將四王與五王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講了一遍。
令狐薄英眉攏起,捏著酒杯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冷聲道:“竟將主意轉到吳山銀礦上!是在逼本王動手嗎?”
何清君起身,提酒壺為他手中酒杯斟滿,笑道:“千歲大老爺不必動怒,儘管讓他們分了精力折騰去,等他們無果返回時,千歲大老爺定也都準備萬全了。”
“無果返回?”令狐薄那雙黑潭閃著清光,盯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定是無果返回?對了,前日你曾說過,關於吳山,你會給本王一個天大驚喜……何清君,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何清君臉上掛著招牌笑容,搖頭晃腦地道:“我自然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秘密可給屬下招致殺身之禍,可也是屬下保命的一道符。千歲大老爺,等您把吳山奪回,屬下定會將這燙手的秘密送與你,不過……要花銀子的喲。”
令狐薄凝視她良久,見她信心滿懷,把握十足,想來定跟銀礦有關,心略微一寬,“銀子倒是小事,本王只想問問你,你不會‘朝秦暮楚’,誰給銀子賣給誰吧?”
何清君正在得意的剝一隻蝦子,聞言手一抖,正好被蝦子硬須紮了一下,指尖冒出殷殷紅血。
令狐薄盯著她的指尖好一會兒,緩緩問道:“這算是吳山銀礦引發的流血事件?”
何清君手指再抖,蝦子不偏不倚落入酒杯中……
他怎麼還記得“朝秦暮楚”這茬?要不要這般記仇!她尚在忿然中,卻見到了更驚悚的一幕,只見那位掌一國之政、高貴無比的攝政王千歲將她的手指拉過去,然後起身彎腰——他竟然毫不猶豫含住她手指,將指尖的鮮血吮去!
何清君震驚至石化的同時,那位尊貴的攝政王自己也震驚了,捏著她的手指,瞠目結舌地瞪著她良久,右手如被燙了一般,倏地抽回,喃喃道:“我竟然做出這麼孃的事來!”
驚慌之下,連“本王”的自稱都忘記了。
“……人血味道也不怎麼樣……”半晌後,那位攝政王面紅耳赤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何清君木木地看他一眼,木木地轉身,如遊魂般飄出養義殿。
“何護衛,你這是怎麼了?”門外的黃公公見她右手食指擎在胸前,臉色古怪,不放心地問。
何清君恍若未聞,一路飄著回到自己的房間。
黃公公不安心,忙進殿看令狐薄,卻見他俊面上竟是從未見過的一片緋紅,面色同樣古怪,見他進來,吩咐道:“把飯菜撤了,本王要入寢。”
黃公公忙道:“是。”指揮著門外的小太監將飯菜撤走,暗暗觀察,小心問道:“攝政王,今夜這麼早就入寢?”
令狐薄未語,徑直進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