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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願意害姐姐啊,自我與她相見,便說不出的投緣,可是我心裡更愛逸揚哥哥,只盼有一天姐姐能允了我入門,哪怕委身於妾氏,只要姐姐肯容納我,讓我能日日見著逸揚哥哥就滿足了。可是任婆婆如何勸導,姐姐就是執意不肯為你再娶,非要獨佔著逸揚哥哥。”
“我不想害姐姐,只是想,若是她不能生子,婆婆與你總該再娶一房為白家開枝散葉吧……逸揚哥哥,我只是因為太愛你了,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只要我入了門,自會好好服侍姐姐的,我不是想害她,我只是太想嫁給逸揚哥哥了。”
紀芙撫著胸口,哭得肝腸寸斷,白逸揚也不禁我見憂憐了,長嘆一聲,覺得她有錯,但是錯在太愛他了,竟不知該如何處置她了。但是又無法容忍她對何清君的傷害,一氣之下,便與她分房而睡了。
而他也跟老母稟報此事,豈知白老夫人只是淡淡地道:“芙兒是有錯,罰她去祠堂跪上半個月反省就是。”
白逸揚說道:“她做下這樣的錯事,我豈能再與她同床共枕?娘,我想將她送入別院,重新接清君回府。”
白老夫人立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芙兒賢惠端莊,自入門後,更是對你全心全意,服侍公婆,將白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你竟要為了那個粗野女子,要將她送走?老身絕不答應!我們也無法向紀家交待!”
白逸揚登時語窒,若是休她回去,想來她必是無顏活於世上,但若將她冷入別院,紀家必也不會善罷干休。
“兒子不管那些,他們女兒做出這等惡毒之事,他們難道不會感到羞愧?”
白老夫人長嘆一聲:“逸揚,女子在世最重名節,若是紀家知道此事必會羞愧接芙兒回去,你以為芙兒還有法子活下去嗎?你若覺得愧對那個女人……便接她回來吧。”
白逸揚知道對白老夫人而言,這已是最大的讓步。
何清君冷嗤一聲,將頭轉向一側。
白逸揚哀求道:“清君,從你知道我要娶紀芙那一刻起,就從不肯聽我解釋一句,我卻無論如何都要跟你解釋。”
何清君冷哼一聲,不語。
卻聽白逸揚道:“成親之時的盟誓,我從未忘過,我一直堅信,會與你白首偕老,也從未想過會再娶他人。紀芙,真的是意外。你一走就是一個月,半點音信全無,我心中苦悶,柳大哥請我去喝酒,我便去了,正巧,紀芙也在柳府跟柳大嫂描繡樣,柳大嫂便邀她一起吃飯。紀芙見沒有外人,便答應了……”
何清君不耐煩打斷他:“是啊,你在柳府喝得有些醉了,紀大小姐送你回府,然後酒興大發,又與紀大小姐喝了一頓,所以就酒後亂性了……白逸揚,你還要詳細說一下你們是如何亂性的嗎?”她鄙視地看他一眼。
“……清君。”白逸揚微微不滿。“紀芙畢竟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平白被我毀了清白,我若不娶她,讓她如何苟活於世,何況,她還懷了我的骨肉。”
何清君冷笑:“既是黃花閨女便該自愛,你們不自愛,犯了大錯,憑什麼讓我來承受?”
白逸揚那張傾倒眾生的臉登時因羞愧而脹得通紅,良久,輕嘆一聲,誠懇地道:“我知道大錯已鑄成,背叛了盟誓,無法求得你的原諒,只求往後的餘生裡能加倍補償你。”頓了一頓,“就算我迫不得已娶了紀芙,卻從未不影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一直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這只是你心裡的唯一,卻不是我心裡的唯一。”何清君杏目裡閃過一抹輕蔑:“白逸揚,我告訴你,那算不得意外,若紀芙不是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若你心裡對她沒有幾分情意,若物件是位貌醜如無鹽的女子或是雞皮鶴髮的老婦,你會與她酒後亂性嗎?”
“白逸揚,不要用酒醉為自己的色心當藉口!”
白逸揚登時愣住,腦裡在想著她的話,若那日換個女子,他是不是也會與她酒後亂性?難道他當時真的對紀芙存了幾分非份之想?
他搖了搖頭,他一直視紀芙為小妹子,從未對她有非份之想……
“清君,我今日來找你,是想求你跟我回白府,你還是正妻,若是你無法與芙妹相處……大不了,我跟你搬出去住!”
何清君驚住,怔怔望進他眼裡,他竟願意舍了父母,跟她出去住?這倒是極難得的,難道他心裡真的只放著她?
白逸揚那雙好看的眼眸緊緊凝視著她,誠懇地向她點頭。
“你竟肯捨下你父母?”
白逸揚眸裡閃過幾分掙扎,終於一咬牙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