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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撇撇嘴,“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恐怕是護短吧。”
令狐薄注視她,正色道:“清君,你放心,他上次與殺手合圍,令你受傷那帳,本王記在心裡,一旦遇上適合的機會,必為你連本帶利討回。”
何清君不以為然:“那筆帳,我可以自己討回……”
令狐薄嘆口氣,“不要跟本王賭氣,這種事情本就該本王做。”
何清君輕笑,不再跟他爭辨,岔開話題道:“慕月山莊的慕振雪此時出現在京城附近,是巧合還是有事?”
令狐薄看她一眼道:“哪有那麼多巧合?”
何清君也覺得如此,暗想,這慕振雪會不會真跟竹山那幫殺手有關,趕著去竹山助陣的?
令狐薄此時卻不想再跟她討論這等煩事,從枕邊摸出那隻錦袋把玩著,甚是歡喜。
何清君盯著那隻錦袋半晌,低聲道:“攝政王這事……做得太過沖動……你早晚會後悔的。”
令狐薄抬頭瞥她一眼,唇角高高揚起,若他心裡對她無愛,哪兒來的衝動?“後悔?本王從不後悔,只為自己做的負責。”
何清君抬眼與他相視,片刻後,道:“都快四更天了,攝政王睡一會兒吧。”說著不容分說地將他背後的軟棉抽走,扶他躺下,為他蓋好棉被。
令狐薄一句話未說,雙目含笑,就那麼任她擺佈著,似乎十分滿足享受。
何清君大窘,將頭轉向一旁,看著燭臺上跳動的燭光。好像去了一趟竹山,她的心思完全脫離了理智掌控,心中的天平由理智開始向他傾斜了。
“清君,本王想聽曲!”
何清君瞪他一眼:“都四更天了,聽什麼曲?睡覺!明日再聽!”
令狐薄嘴角帶笑,將錦袋掖在枕下,伸手握住她的右手,聲音微啞:“別走,陪本王一會兒。”
何清君難得見他如孩子般的撒嬌,竟覺得又好笑又心疼,笑著點頭,“我不走,你睡吧。”
令狐薄不放心地緊緊握著她的手,何清君也難得的溫柔看著他,未掙扎未反抗,就那麼任他握著她的小手。
許是因為受傷乏極,不多時,令狐薄便沉沉睡去,何清君數次想把手抽出,卻因他握得太緊,怕拉痛他的傷口,弄醒他,最後只得作罷。
因為怕他夜裡發燒,每隔一會兒便伸手去試試額上溫度,竟是一夜未閤眼。好在令狐薄內功高深,雖然傷口有些發炎,倒是一宿未燒起來。
令狐薄睜開眼時,就見到她下巴正支在手背上,腦袋一下一下地點著打盹,而他的手仍緊握著她的小手。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眉梢,深達眼底,幸福喜悅之感滿滿脹滿胸膛,若能每日一起相擁醒來,那會是怎樣的感覺?
忽然門外傳來女子嬌斥:“黃公公,你讓開,本宮要瞧瞧攝政王,你為何攔著?”
黃公公道:“攝政王昨夜睡得晚,尚未起床,請公主殿下不要為難老奴。”
“讓開!”四公主似乎非常惱怒。
“公主,公主……”黃公公急切喊著。
何清君聽到叫嚷聲猛地睜眼,看向令狐薄,正好與他滿含笑意的目光對上,再落到被他握著的手上,不由得俏臉一紅,急欲掙出,卻仍被牢牢握著,哼一聲:“難到粘到一起去了?”
令狐薄含笑:“是啊,粘到一起去了,再也分不開了。”
何清君瞪他一眼,給他點顏色,他便想開染房,順杆爬得挺溜,臉皮真夠厚的!她再掙,仍未掙出,卻聽到一聲驚叫。
“啊——”晉樂音先是大叫捂眼,然後又不甘心地放下小手,睜大那些水靈靈的美目,叫道:“你們……你們……”指著何清君,失神的美目緊緊盯著握在一起的兩隻手,顫道:“你……竟然夜宿在他房間……不要臉!”
“公主——”黃公公追進來,見狀,悄悄退下。
何清君咬牙狠狠一掙,也不管會不會拉痛他傷口,將手掙出。卻聽令狐薄“滋——”地一聲吃痛吸氣。何清君看他一眼,乾笑:“千歲大老爺,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令狐薄眼角微抽,不語。
何清君站起身,轉轉僵硬的脖子,才向晉樂音施禮:“公主殿下早安。”
晉樂音瞪著她,美目含淚。
“公主殿下,屬下並非夜宿攝政王寢殿,攝政王身體不適,屬下依禮照看,一夜未睡。”何清君無視令狐薄變黑的臉色,繼續道:“既然公主來看攝政王,那就由公主照看了,屬下告退。”
說完不看屋內兩人的表情,